“你們要的烤魚好了?!?p> 艾老頭手上戴著炙烤專用的手套,抬著烤魚的鍋子擺在了白落落的桌前,豆豉辣醬的香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荔枝,清江魚沒有魚刺,淺嘗輒止一口,就能感覺魚烤過之后的細膩感。
“哈哈哈,朝小子跟他母親一樣,就是好我這一手。”艾老頭笑呵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白落落吃得不順心,對著一邊鬼怪們道:“今天先到這里,有重要的客人?!?p> 那些鬼怪也沒有埋怨什么的,對著艾老頭也是言聽計從,陸陸續(xù)續(xù)的,撿起自己身上的零部件,排隊從大門口游蕩走了,有的手拉著手,表示還要去其他家喝一杯。
艾老頭舉著手里的酒桶問道:“小姑娘要點酒嗎?”
白落落吃著魚,拒絕道:“太晚了,不用了?!?p> 場面酒?這是要開場白了嗎?
艾老頭卻是笑了笑,自顧自地找了一個品相上乘的玉質碗杯,因為酒桶是用鐵皮封起來的,艾老頭特意找了一個剪刀鉗,將外面一圈的東西解開。
嘴里不停念叨著什么調,“我飲下這杯合歡酒~席座上的賓客也歡喜~今日我大喜~正是連理枝~”
白落落聽著這詭異的曲譜,只覺得眼前的這老頭神神叨叨的,之前那些鬼的意識都比他清醒得多。
那酒桶一打開,白落落就聞到一股極至的惡臭味,吃進肚子里的魚都差點惡心吐了,一邊的朝宴也是忍不住地,皺眉捂住了口鼻。
艾老頭對兩人的感受毫不理解,依舊開心地抱著自己的酒桶,手撐著,將桶里的“酒水”倒入自己的碗杯里。
白落落定睛一看,驚悚地發(fā)現(xiàn),這酒桶里有一顆跳動的白色物體,像極了心臟,卻一點人的氣味也沒有。
朝宴怕白落落誤會,湊過頭去,低聲解釋道:“這是艾老頭的老伴,生前用自己的能量養(yǎng)出來的一種具有生命力的草藥,并不是什么讓人誤會的東西?!?p> 白落落卻是有點憋屈,表示過活那么久,第一次見識這樣的東西,沒有靈力,沒有生命力,卻是能壓制住她身上的靈力。
就在剛剛,她想要用靈力去探究那個惡心的東西時候,那東西卻是反撲吞噬了她的靈力,順著靈力運行的那條線,有一團奇怪的能量,順著她的經脈鎖了她的靈力,迅速跑了。
雖然那種威脅只有一瞬間,但也讓白落落明白,眼前這個艾老頭實屬不簡單。
艾老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酒桶里的“酒水”倒完之后就又用鐵皮封了起來。
“好香,好香啊……”
一只黑不溜秋的小毛球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躥了出來,直奔艾老頭倒的那碗酒,一雙紅寶石般漂亮清澈的大眼睛,粉色的舌頭“呼哧呼哧”地舔著“酒水”,帶著白落落理解不了的滿足感。
艾老頭也不惱火,看著那團小毛球,眼里帶著笑意,那小毛團像是喝醉了一樣,暈暈乎乎地打起了“太極”。
白落落覺得好玩兒,伸手戳了戳跟前的小毛團,那小東西便是伸出了那幾乎忽略不計的小手抱住了白落落的手指,昏睡了過去。
一邊睡一邊“哼哼唧唧”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艾老頭看上去心情不太美妙,有點變臉的征兆,突然開口道:“今天打烊了,吃完了快點走吧,我還要關門?!?p> 這陰晴不定的脾氣,白落落也弄不準,想到之前看過一些傳記,有一些馭獸人就有藥引一些珍稀異獸,這小東西怕是有些本事,所以才能口吐人言。
白落落想要伸手把小毛團放下來,可是這小東西就像口香糖一樣,怎么也甩不開,抱著她的手指怎么也撒不開。
一直做人體背景的朝宴卻是起身,拉著白落落說道:“走吧,這小東西以后就跟著你了,回家給它洗一下,臟。”
白落落連忙打開自己的錢包,從其中掏出來一打鈔票,艾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的,罵道:“你這是在侮辱誰呢?滾滾滾!”
“你個吃里扒外的臭小子,帶著你女朋友趕緊滾!”
白落落:這……?
朝宴嘴角止不住笑意,拉著白落落就“滾”出了店了。
一路上,白落落一直在看手里睡著的小毛團子,這東西像極了小倉鼠,全身除了肉,就是肉上的毛發(fā)和大眼睛,基本找不到那嘴巴和耳朵,乖乖巧巧地在手里睡著。
“你知道這是什么小動物?”
白落落一改之前對艾老頭的謹慎,一下子多了一只小異獸,心里反而尊敬了一些,修仙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她又是中規(guī)中矩的那種人,剛剛那一手,心里就有數(shù)了,那老頭絕對很有實力。
朝宴在前面開車,風很大,白落落說什么卻也聽見了,回答道:“還是幼崽,養(yǎng)養(yǎng)就知道了?!?p> 說到這里,還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艾老頭手里沒有差的東西。”
白落落問道:“那你有嗎?”
朝宴漫不經心道:“你手里的那只不就是我的。”只不過你手賤。
風太大,前面人聲音太小,白落落“沒聽到”,裝傻充愣道:“???”
朝宴:得,當我沒說。
“艾老頭那里不用給錢嗎?”
朝宴搖了搖頭,“不是現(xiàn)在,等他有需要的時候會找你要的?!?p> 白落落耍賴皮道:“那我不給呢,這小家伙還能被收走不成?到時候,我都訓練好了。”
朝宴煞風景道:“他洗腦功夫一流,到時候就不認你了?!?p> 白落落:......咱也有本事的,好伐?
下車后,白落落滿腦子想著洗澡睡覺,便是怏怏地跟朝宴道了別,跑回了家。
剛一進門,大廳的燈瞬間“呼啦啦”地都開了,富麗堂皇的,差點亮瞎了白落落的眼睛。
沙發(fā)上,白家的人都端坐著,自從白落落回來,都沒見過的這么整齊到場的,不茍言笑,十分嚴肅的白父,端著貴婦架子,沒那氣質的白母,那啥好冷女神范兒的白琪。
除了那個便宜大哥,還有白家老太太,基本都在這里坐著,審視犯人一樣地審視她。
白落落內心嘲諷極了,裝傻充愣道:“今天怎么大家都在啊,是在歡迎我回家嗎?”
白琪冷冷地“哧”了一聲,口吻惡毒道:“你跟你的小情人,剛從酒店里回來?身上臟兮兮的,看上去玩的很開心嘛!”
白父瞬間變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白落落鼻子罵:“混賬東西!你把我白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白落落內心罵人,這她女良的是什么狗血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