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計里物質(zhì)男【7】
盛一樊扶著周禮起來,兩人一陣沉默。他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白混了,連個十幾歲的小孩都打不過。他的腦袋突然清明起來,對于往事的回憶也越發(fā)鮮明。
回來之后倒頭就睡。
顧雨澤看著那間屋子早早的關(guān)了燈,輕笑一聲,只有受傷才會成長,人的思想不能禁錮,長大是人生的必經(jīng)之路。
第二天一大早,節(jié)目組就拿著大喇叭在外面互換他們。
“幾點兒幾點了?”盛一樊閉著眼睛,迷迷瞪瞪的像周圍摸索,摸了半天也不見手機(jī),心煩意亂的坐起來。不耐煩的睜開眼才想起來參加節(jié)目這件事。在鏡頭面前要保持良好形象,他做了幾次深呼吸,勉強(qiáng)將起床氣壓了壓。
看見旁邊呼呼大睡的周禮,盛一樊戳了幾下:“哎哎,起床了?!?p> 正在美夢中的周禮感覺有人扒拉自己,一巴掌拍過去:“誰特么大早上的擾人清夢?不怕遭雷劈啊!”
被打了手的盛一樊這下子徹底清醒過來,看著還迷糊的周禮,撇撇嘴:“行,你老繼續(xù)睡,拜拜了您嘞?!?p> 盛一樊收拾好自己的半邊床,徑直走出放門。這時的周禮發(fā)現(xiàn)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正準(zhǔn)備睡個回籠覺,窗外又傳出了節(jié)目組的催促聲:“周禮!七點半了!再不出來工作翻倍!”
周禮抓了抓自己炸毛的頭發(fā),向外喊到:“老子知道了,催催催,催命啊你?”他不想起來都不行,一想到還要呆兩個月,感覺天都塌了,蒼天啊,大地啊,我周禮心痛啊!
在催促聲中收拾好了東西,等他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雨澤他們都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他追上去問:“嘿兄弟,我的早飯呢?”
顧雨澤向著門外抬了抬下巴:“你去問節(jié)目組吧。”
“周禮起床太遲,扣除一頓早飯,現(xiàn)在請大家準(zhǔn)備上山去挖竹筍,用時五個小時,十二點之前會有人提醒你們回家,只有完成所規(guī)定的數(shù)量才可以吃午飯!”節(jié)目組的大喇叭又開始了!
“艸,老子連早飯都沒得吃還想讓老子干活?你特么有病啊我艸,我不去,誰愛去誰去!”周禮氣呼呼的摔門而去。
此時的節(jié)目組也沒有再去叫周禮,他房間里的零食只夠吃兩天,他最終還是得勞動。
這邊的盛一樊就很自覺,跟著顧雨澤兄弟倆拿了鏟子和籃子就上山了。
“顧雨澤,你們平時都干些什么?。空娴南駮飳懙哪菢?,打柴耕地那些嗎?”盛·沒見過世面·好奇·一樊問到。
“當(dāng)然不是啊,社會在進(jìn)步,我們又不是還處在封建社會,不過我哥每天給我安排的課程可多了,這要不是放暑假,我都覺得我變成陀螺了?!鳖櫭黛氵€是很開朗的,他很愿意給這些外來人講述關(guān)于清麗村的,根是根,不能變的。
“你都有什么課程???我爸媽以前也安排了好多課程,特別煩,后來我反抗了幾次就輕松多了!”說到這個盛一樊還是很驕傲的,在他爸媽的毒掌里反抗,現(xiàn)在都管不住他了,小時候有多厭煩父母的安排,長大后就反抗的有多厲害。在他心中,這是他的光榮榜,從未覺得有什么不對。
“喔,我都這么大了,知道好賴?!鳖櫭黛銓κ⒁环行┦?,不愿意與他多聊。只比他哥小一歲,卻是非不分。哥哥在他心中是無敵的,好像沒有什么是顧雨澤做不到的。
顧雨澤看著二人的對話,輕嗤一聲也沒有說話。
盛一樊主動找顧明煦搭了幾次話后都被不軟不硬的懟回來了,感到生氣和尷尬,就不說話了。三人行,一路寂無聲。
一路走來,這個茂密的叢林帶給了盛一樊很大的震撼。他以前都是跟著父母去人工森林,那里有修剪整齊的樹木花草,第一次見到自然生長的參天大樹,腳下散亂的石頭一直在阻擋他的腳步,他緊緊跟著顧家兄弟腳步,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隊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很快就到了有竹子的地方,有竹子肯定就有竹筍,顧雨澤把籃子放在地上:“這里就有竹筍,歇一會兒再挖吧?!?p> 盛一樊走的氣喘吁吁的,這會兒聽到顧雨澤的話,也顧不上衣服臟了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之前他看見顧家兄弟倆上山如履平地,他也沒好意思說自己累了,尤其是一路上顧明煦一直在看他,好面子的他憋著一口氣沒說話,終于可以休息了。
「顧雨澤的黑匣子?如果你把土豆泥和沙司攪拌起來,就沒法再把它們分開,永遠(yuǎn)不能。煙霧從老爸的香煙里冒出來,但它沒法再縮回去。你無法重頭來過,所以,選擇是很困難的,你必須做個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