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葉丹城和西門無恨兩人在走出了七八十里地后累成了狗,橫七豎八的躺在路邊的大石頭上。
“失算了,忘了帶干糧。還以為帶了幾兩銀子就衣食無憂了,沒有考慮到在這種荒山野嶺里就根本找不到客棧?!蔽彝葦R在葉丹城身上,懶得再動一下了。
“我感覺……我的腿斷了?!比~丹城雙目無神,望著天空喃喃道。也沒有了再跳起來打我的沖動。
我困難地動彈了一下,想要支起身子,未遂。
“我以后要是學武功,一定先學輕功!”
就這樣,兩人又在原地躺了小半個時辰,葉丹城甚至睡了過去,直到日落西山,然后才悠悠醒來。
葉丹城晃晃悠悠地立起身子,推開我的腿,半夢半醒地抽了抽鼻子:“誒?我好像聞到了烤肉的味道?!?p> “你在想屁吃呢,這荒山野嶺的,還烤肉?夢里夢到了吧。”我迷迷瞪瞪地摸著腦袋站了起來,也聞了聞,然后眼睛一亮,“真的假的?我也聞到了。”
“在那里吧,有煙?!比~丹城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林,那里有一縷青煙在冉冉升起。
我皺了皺眉頭道:“走,我們看看去?!?p> 雖說兩人餓得不行,但好歹也是正處青春年少的少年郎,當下便強提一口氣力,邁開腿向青煙升起的方向趕去。
望山跑死馬,二十分鐘后葉丹城和西門無恨兩人終于氣喘吁吁地趕到了那個地方。
只見眼前豁然開朗。
茂盛的樹木間,無端空出一片空地。
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漏出一片斑駁。
一伙商人打扮的人團團圍坐在一簇篝火邊,其上烤了三只野兔,金黃流油,焦香酥脆,正是熟得恰到好處的時候。
葉丹城當時就來了精神,流著口水往他們一行人走去。
而同時,那伙人也注意到了葉丹城,各自擺出警戒的姿勢,盯著葉丹城看。
“呃,我親愛的朋友們,我和這位仁兄偶然途徑此地,腹中無食,實在是餓得厲害,那個,請問,這兔子……”葉丹城眼神不住地瞟向串在火堆上的野兔,其醉翁之意顯然就在這烤兔子上。
那伙人在仔細打量葉丹城后發(fā)現(xiàn)這小子身上全無內(nèi)力,互相對了對眼神,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個為首的精壯男子站起來沖葉丹城抱了抱拳,笑道:“哈哈哈,有緣相會即是客,來來來這位小兄弟,不如過來和我們坐下同飲一碗酒如何?”
葉丹城高高興興地在那男子的引導下和這些人排排坐下,不一會就跟他們聊得不亦樂乎。
我也被那些人七手八腳地按下,然后被熱情地塞了一碗熱酒。
“哈哈,小兄弟,鄙人譚飛,中原一個行腳商人,不知怎么兄弟稱呼?”那個為首男子端起一個海碗,遙遙沖葉丹城敬了一杯。
“好說,在下葉丹城?!比~丹城滿面笑容的回道,也平端起碗。
“好!我看小兄弟氣宇軒昂,絕非凡人,今有幸相識,哥哥我敬你一杯!”說著譚飛一仰頭,咕咚咕咚一碗干盡。
“譚飛兄豪爽,正好在下不喜飲酒,這碗酒就也贈于譚飛兄吧?!比~丹城用極快的速度將自己的酒碗塞到了譚飛手里,然后再度把視線投向了烤兔子,“在下等著吃這個就行了?!?p> 譚飛人傻了,差點都得手了,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是的,大家估計也都看出來了,這伙人就是所謂江湖十大騙局之一的風,也稱作“蜂”,就是團伙作案。像蜜蜂一樣,蜂擁而至,倏忽即散,來的快,走的也快。
在他們確認了這兩個人身上全無內(nèi)力后,便動起了歪腦筋。
這一行人常守在官道這段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專釣那些過路的人。以美食誘之,道義激之,下蒙汗藥于酒中,一碗下肚,遂不省人事,再扒其衣,奪其財。這一套下來,尋常人十有八九就會中了這陷阱。
本來他們以為這事是十拿九穩(wěn)的,可無奈遇上了葉丹城和西門無恨這倆“非尋常人”。
一個是真的心大,現(xiàn)在還在打著兔子的主意。
另一個是精于世故,開玩笑,這我老本行好嗎?
悄咪咪在一旁觀察,這譚飛大哥的反應有問題啊,看來這酒里是下藥了。
我偷偷把酒倒掉,幸好這幫家伙注意力都在葉丹城身上,沒人看我。
這伙人一計不成肯定還會有后備計劃,哼哼,在我西門無恨的睿智雙眼下,一切魑魅魍魎都將無所遁形!
哦,好,譚飛老哥在給其他人使眼色,看來果然還有后備計劃。那么是準備硬來了嗎?呵,既然如此,那就做好被葉丹城教育如何做個好人的準備吧。
我冷冷一笑。
雖然氣氛冷了下來,但好在兔子烤好了,像這種誘餌估計等會是要自己吃的,應該沒下藥,但還是得小心點。
撕下一小塊兔肉含在嘴里而不咽下去,細細感受著兔肉中是否含有蒙汗藥之類的東西。
我情不自禁地嚼了嚼。
嗯,真香。
一行人沉默地分完了一整只兔子,這伙人像是在等著什么似的,神色焦灼,都左顧右盼地好像在尋找什么。
十分鐘后,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哦,終于來了嗎?后備計劃。
不一會兒,只見五個騎著棗紅色馬的蒙面人飛馳近我們面前,皆是一身黑衣黑褲,衣袖和褲腿都扎上了布條,顯得干練,凌厲。
人未到,聲先至。
“留下錢財,饒你們不死!”
五個人駕著馬將我們圍繞在中間,五把彎刀對準中間,封死了我們的退路。
“哎喲,這位大哥,我們只是幾個做小本買賣的行腳商人,途徑此地,還望通融通融?!鳖I頭的譚飛率先迎了上去,還裝模作樣地摸出一袋銅錢,“這就算是兄弟幾人的過路費,不知這位大哥能不能行個方便?”
那蒙面人看都不看一眼,橫刀一拍將錢袋打落在地,冷冷道:“哼,既然來到我們的地盤,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的規(guī)矩?還想全身而退?”他刀鋒一轉(zhuǎn),把刀抗在了肩上,“乖乖把所有東西交出來,我們饒你們不死!”
說著,還特地撇了一眼我和葉丹城,其意昭昭。
譚飛見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拍了拍葉丹城的肩膀:“兄弟,看來今個兒這遭算是走不過去了,還是把東西都拿出來,就當破財消災了?!?p> 另一頭,葉丹城啃著兔頭啃的正香,被他這么突然一下子,還剩一半的兔頭骨碌碌滾到了地上,沾上了不少灰塵,吃不了了。
葉丹城狠狠地愣了一下。
然后緩緩站起了身子。
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散發(fā)了出來。
我在一旁看的想笑出來,腦補了個“天馬座的幻想”背景音樂。
他一點點轉(zhuǎn)過頭來,提起了本來放在腳邊的那把鈍劍,用一種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盯上了騎馬的五人。眸子血紅。
“你,你想干嘛?!”那蒙面人被葉丹城的氣勢所迫,說話都不利索了。
沒有回應,傳來的只有鈍劍破空之聲。
呼——
如大旗翻舞,旌旗裂空。
葉丹城冷然收劍,蒙面人驚愕的表情凝固。
只一劍,快,太快!
“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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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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