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有些疲倦了?!?p> 你說:“今天抽了一整包煙,可還是無精打采。”
你說:“夜晚溫馨,雨露滋潤,晚安?!?p> 你說:“你可以給我發(fā)短信或者打電話,沒有問題的。不要讓牽掛過期了?!?p> 你說:“下班了,剛才手機沒有拿在身上?!?p> 你說:“今晚聊天結(jié)束后,就要銷號了。”
于是,這里就只留我一人自言自語。
我說:“人人可能都是抱著理想走進生活,卻被生活打擊著?!?p> 我說:“我是不是也很酷?去染一頭綠發(fā)吧?!?p> 我說:“該納稅的時候,誰都要納稅,有誰說過人生這條路是白走呢?”
我說:“想起我去過的鼓浪嶼。去前訂的是全嶼海拔最高的那間民宿。一個路癡憑直覺爬多少彎路,才找到它:一條深巷,兩旁爬滿薔薇,盡頭是一扇敞著的鏤空鐵門,上面銹跡斑斑。一入鐵門就看到右前方的大游泳池,藍白條格相間,池邊是一架白色的鋼琴,秋千椅很孤單的散落在院落。院子不大,并不平整,左手邊就是我定的屋子,很小,浴室只夠轉(zhuǎn)個身,有著海水浸染的濕氣??赡苁翘哿?,躺在床上就深陷了。這時候,才有機會看屋頂,像非洲部落的草屋,燈光不是很明,屋頂和木板墻體銜接處好像是鏤空的。雙目緊盯那鏤空處,會不會有海鳥鉆進來筑巢呢?我睡著的時候,會有只羽翼未豐的雛鳥恰巧掉落在我枕邊嗎?可能是由于地勢的原因,這家民宿的客人很少,幾乎就我一人,倒是自由清凈了不少。原本以為睡在最高處,就容易看到海岸線的日出,真是多想了,小院落樹林陰翳,原來我在島頂?shù)呐璧乩铩D蒙媳嘲プ鑫覜]做過的事吧!蹦蹦跳跳的一路‘滾’下島來,海,近處沒有遠處壯觀。原來能看到海岸線日出的是最高頂?shù)暮_吽秸?,感嘆之余,心生向往啊。跑去坐了海上摩托,教練坐的緊,我推辭說‘放心,我騎過摩托,我可以自己開?!髞戆l(fā)現(xiàn),任何自大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海水一點也不溫柔,摩托在海面就像坦克撞擊鋼板,震的我肺疼。還去穿了泳衣游泳,一只旱鴨子啊······跟一群孩子在被網(wǎng)圍了一圈的潛水區(qū),抓著救生圈,想著鯊魚會不會來咬我的腳······一不留神,跟著救生圈翻了個圈,被海水蟄了眼、灌了口耳······狼狽的上了岸,所有人都在享受,只有我披著毛巾,凍得嘴唇發(fā)紫,把雙腿埋進溫熱的沙堆。晚上回店前,不知道怎么繞到了一條繁華街道,如果看地圖,肯定會及早發(fā)現(xiàn)這里,可是,每到一處,只要定下了住的地方,就喜歡這種不期而遇的驚喜感。街道上最多的是書店和糖鋪。進了一家書店,從地板到天花板全是書,我茫然了。從進門的第一步就有書可翻,店家很默然,我喜歡這種不用管我是否買書的感覺,就好像她也是個進店來隨手翻翻閱的人。進了一間糖鋪,櫥窗里陳列著大大小小的彩色糖果,我不是很愛吃糖,可還是被直徑幾毫米的糖果吸引,中間居然是叮當貓的圖像,我買了一罐麥芽糖口感的糖,只是圖它的貓樣糖皮好看。人們把鼓浪嶼定義為“貓島”,隨處可見貓被定義成滑稽的、紳士的、頑劣的各種形象,印在大街小巷的大小物品上?!ぁぁぁぁぁぁぁ?p> 只有在你銷號后,我才是個多語的人。怕這曾經(jīng)的喧鬧之地,變得過于冷清。
說了再多的話,也沒有回應了。
我感覺你沒有走遠,一直在讀著我的文字,看著我發(fā)的圖片,可是,你從來不發(fā)一言。
說著說著,便沒出息的眼眶是淚了······明天,我還會來給你講未講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