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詛咒
而在晏成雪同顧橫舟糾纏,同齊云煥斗智斗勇之時。一個女子的命運便已悄然發(fā)生了改變。
酒樓內(nèi),從洪太傅進來后便讓人包下了酒樓,更是尋人將齊云煥身邊的一群侍從引開,而后才進了雅間同齊云煥“交涉”。
結(jié)果一如他所料,齊云煥不會同意他那個“合作”的請求,秉著三朝元老的身份,他“逼著”齊云煥喝下了那杯加有東西的酒,隨后出門去尋來自己給齊云煥準(zhǔn)備的“禮物”,只是……
望著一室空寂,洪太傅的臉色帶有幾分詭異莫測,他的旁側(cè),站著一瑟瑟發(fā)抖的女子,女子身著薄紗,風(fēng)情萬種。
“人呢?”洪太傅聲音微沉,慢慢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女子,仿佛要從女子身上看出些什么。
“大人恕罪?!迸右幌伦庸虻乖诘?,“并非婢子想要如此,而是……而是婢子進來之時便已經(jīng)無人,婢子……婢子無辜啊,還請大人明察。”
“這么說倒成了老夫的錯?”洪太傅眼睛一橫,薄涼之意頓顯,女子心下畏懼,身子頓時抖的更加嚴(yán)重。
“婢子并非此意?!迸由钌钯橘胗诘?,對洪太傅的恐懼幾乎已經(jīng)到了極致。
“那你是何意?”洪太傅在女子前邊兒蹲下身子,看著不斷顫抖的女子,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意,“就這個膽子還敢主動請纓,你當(dāng)真是讓我‘看好’。”
特意加重語氣的兩個字,讓女子的頭更加往地上埋去。
“抬起頭來?!彼坪跏菂挓O了女子這般模樣,洪太傅不虞地大吼,女子對他的命令不敢不從,便慢慢抬起了腦袋。
也就在那一瞬,洪太傅忽而伸手捏住了女子的下巴,他雖年歲高,手勁卻是不小,女子的面上當(dāng)即涌現(xiàn)了痛苦的神色,卻是不敢再說一言。
“呵……”洪太傅嗤笑一聲,“當(dāng)初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是你主動請纓要求自薦枕席,也是你給我下了保證定會讓我得到齊云煥的把柄,如今可好……你讓他跑了……那你也別想好過?!?p> 說罷,洪太傅甩開女子,女子就著太傅的手勁狠狠地砸到在地上,身上的骨頭疼的厲害,生理鹽水幾乎在一瞬便溢出眼角。
女子忙不迭失地將眼角的潤意擦去,忍著身上的痛苦爬到洪太傅腳邊,眉目慘淡:“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
“滾……”洪太傅一腳將女子踹開,冷著臉向雅間門口走去,“將人送去勾欄莞?!?p> 隨著洪太傅的話落,身著侍衛(wèi)裝的男子冷著臉走了進來,不顧女子的求饒,生生將女子往門外拖去。
許是意識到事情真的沒有了專機,女子停止了求饒之音,面上滿是怨毒之意:“你平日里魚肉百姓,貪財好色,如今又陷害太子,對待下屬不仁不義,你一定會遭天譴的,你所愛皆會離你而去,所惜皆會……”
惡毒的詛咒慢慢消失,洪太傅面上濃黑一片,須臾便又是嗤笑一聲:“呵……天譴?那東西要是真有用,哪里還會有那么多冤假錯案,又哪里還會有那么多貪官污吏,這些東西,也就騙騙你們這群無知婦人?!?p> “大人……”忽而,從雅間門口走進一人,他恭敬對洪太傅行了禮,“我們的人已經(jīng)追至城西,可是……跟丟了,我們也損失了好幾人?!?p> 夜色漸濃,太傅的面色也越黑。
“城西?宣樂王的宅子不正是那里嗎?”洪太傅忽而就把玩起御賜的玉扳指,忽而一笑,“他既然要自投死路,何必理會……”
“非也……”侍衛(wèi)垂眸,音色微抖,“我們跟丟的地方離宣樂王府甚遠,又令人在各地方把守,卻皆無齊云煥蹤跡,另外,他還帶了一個人,似乎是一個女子?!?p> 一語落,洪太傅好不容易明朗起來的臉便又沉了下去,“好一個齊云煥,我就說他怎么愿意如此放心的接見我,原來在這等著我呢,不過……呵……”
洪太傅冷笑一聲:“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p> 忽而,洪太傅神色一正,對著侍衛(wèi)吩咐道:“去把尾巴全部處理了,這樣,就算齊云煥平安無事,也不能拿我如何。”
洪太傅說這話之時,可謂是自信滿滿。
侍衛(wèi)點頭,并未急著離去。
故而,便聽洪太傅繼續(xù)道:“不過……齊云煥既然敢算計我,那我也不能讓他好多了?!?p> 侍衛(wèi)身子一抖,而后便聽洪太傅道:“……”
侍衛(wèi)心尖微緊,但是由于洪太傅是他的主子,他也未曾有過離叛的想法,忽而點頭應(yīng)了“是”。
然后,這依舊不算完……
“齊云煥敢找人算計我,自然是不能找一個名不經(jīng)轉(zhuǎn)的小人,這樣,你去差人連夜趕制一批請柬,另外再去府內(nèi)告知大小姐,三日后太傅府會以她的名義舉辦一場小型的禮宴……”
“然后,再差人去各門各府送請?zhí)?,記住,要讓送請?zhí)藙?wù)必確定各門各府的小姐是否在府內(nèi)?!?p> 洪太傅的眉眼微沉:“再通知下去,讓城西的那群人盯緊了,不能讓任何一個可疑之人從里邊兒出來?!?p> 侍衛(wèi)一一將洪太傅吩咐的記住,隨后才出了雅間,向其他幾個同僚各自做了吩咐,而后便分開行動。
雅間內(nèi),洪太傅緩緩尋了個桌旁坐下,又緩緩執(zhí)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
將茶置于手表,他便緩緩將手伸進了就被中。酒茶杯中緩緩攪動:“下藥,那是我多年的本事了,你就算猜到又如何,你可無法抓住我的把柄?!?p> 忽而,洪太傅在杯中攪動的手一停,隨后,他便將手從杯中拿出,緩緩在一旁畫了個叉,嘴角弧度微冷:“你最好確保你今日活不下去,否則隨后之事,我怕你應(yīng)付不過來啊。”
分明應(yīng)該是關(guān)心的話,可是從洪太傅嘴里說出來,倒是滿滿的陰陽怪氣,讓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頓。
窗外,夜色更濃了,萬家燈火一點點滅去,終是歸于一片沉寂。
夜風(fēng)吹來,帶不走幾家的歡喜,亦是帶不走幾家的愁。
晏家府邸,外出密尋得人恭敬地跪在晏無霜的面前:“回稟大小姐,依舊無任何消息?!?p> 晏無霜神色一沉,卻只是道:“繼續(xù)密尋,另外,瞞住我爹我娘?!?p>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