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蹭課
葉眀定和王明嘉閑聊了幾句就掛了。
商場上,相互捧場的事常有。
很多生意,都是靠著人脈建立起來的。
也沒放在心上。
王明嘉就不同了,畢恭畢敬將電話還給了陳江河。
“小兄弟、不不不,這位,嗯,傅博兄弟你快介紹一下?。俊蓖趺骷我荒樥~媚,額頭隱有冷汗反光。
“陳江河,侯東陽?!备挡┟黠@有些魂游天外。
“陳少,侯少!”王明嘉堆起笑臉,牽動傷勢都沒敢喊疼:“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該死?!?p> “不打電話了?”侯東陽狐假虎威:“剛剛不是很拽的嗎?”
“老侯!”陳江河手搭在了傅博肩膀上:“王總,誤會解開就算了,我們老大的土特產(chǎn)?”
“我要,我全部都要!”王明嘉趕忙接話:“說實話,傅博兄弟帶來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我原本也有意要全訂的,這不是多喝了幾杯馬尿了么?”
這倒是實話,今晚圍著他轉的那些人,都是各個廠家的供貨商代表。
包括傅博。
“既然王總覺得不錯,那不如就簽了合同吧。還有定金......”
“全款,陳少的兄弟我還能信不過?必須全款!”
......
直到貨款到賬,傅博都有些暈乎,就像是在做夢。
連王明嘉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老大你怎么賺錢不高興是吧?要不兄弟我吃點兒虧,幫你花了?!?p> 侯東陽說著就要搜,傅博一把捂住口袋。
“老三,謝謝你!”傅博見陳江河翻白眼忙補充道:“這話是替我家鄉(xiāng)父老說的,你小子還欠我半箱方便面呢?!?p> “這還差不多?!标惤有α耍骸敖裢砟阏埧桶?,老侯叫人送最好的酒來?!?p> “沒錢!”傅博攤開手:“我就是個跑腿的,這些都是家鄉(xiāng)父老的血汗不能花的。再說我也不喝酒。”
侯東陽一臉失望,卻拍拍傅博的肩膀說道:“喝茶,老三請!”
陳江河只能搖頭。
遇到這種兄弟還能怎么辦?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陳江河擺擺手,讓侯東陽去叫茶水,自己陪著傅博。
“回去唄,老家就我讀了三年大學,雖然沒能畢業(yè),也算是高材生了。那里,有我的家鄉(xiāng)父老?!?p> 傅博眼中,有淚光隱現(xiàn)。
像狗一樣被趕出學校,自覺無顏面見家鄉(xiāng)父老。
可躊蹴再三,他還是回到了家里。
讓傅博沒想到的是,不僅父母沒有責備,就連小時候跟他打過架的同齡人也都是笑臉相迎。
從那一刻起,傅博就決定,這輩子要為家鄉(xiāng)做點兒什么。
可惜,沒有文憑,他連考編內的資格都沒有。
這次之所以繞道過來,除了想碰碰運氣推銷家鄉(xiāng)的土特產(chǎn)外,也是抱著一絲僥幸,想看看學院能不能給個肄業(yè)證書。
知道這些之后,陳江河沒有多說什么。
但卻下了決心,要還傅博一個清白。
......
早上,傅博和侯東陽還在呼呼大睡,陳江河悄悄回了學院。
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去上課,而是來到了政法系教學樓外。
傅博以前還在學校的時候,就經(jīng)常來這邊蹭課,陳江河也跟著他來聽過幾次。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傅博順利畢業(yè),肯定會考進體制內。
“陳江河?你不會想在這里等到下課吧?”
穆星雨,心動值+5!
這也能行?
看著一臉感動的穆星雨,陳江河解釋的話只能咽回肚子里。
才25心動值,比葉子怡還要難撩,他可不想剛到手的心動值又飛了。
“一晚上沒睡好,這不就過來看看你嗎?”
沒睡是真的,但跟穆星雨毫無關系。
他一直在想要怎么給傅博翻案來著。
卻忘了穆星雨就是學的法律專業(yè)。
穆星雨笑的眼都看不見了,可心動值卻沒再上漲。
“這怎么可以?你還是回去上課,等中午再過來吧我請你吃飯?!?p> 你還不如給我點兒心動值。
陳江河腹誹,但卻搖頭說了個謊:“我早上沒課,要不就跟著你去旁聽?”
“也好!”穆星雨挽住了他的手臂:“要不是知道你有女朋友,我都想倒追了呢!”
“我真沒女朋友,不然敢讓你這么抱著?不被打死才怪?!标惤涌嘈Γ骸耙荒愕棺芬幌略囋?,說不定我會答應呢?”
“咯咯咯,想得美?!蹦滦怯晷γ嫒缁ǎ骸翱茨惚憩F(xiàn)再說,現(xiàn)在乖乖上課不許說話。”
說著,帶陳江河來到最后排。
怕沙丁魚里多了只螃蟹被發(fā)現(xiàn)。
正合陳江河的意。
他來這里不是為了找穆星雨,而是害傅博被開除的罪魁禍首,杜慧琳。
可惜,直到開講,陳江河都沒看見目標。
那件事之后剛好放假,陳江河忙著打工舔狗,就沒有了杜慧琳的消息。
加上不是一個系的,現(xiàn)在更是毫無線索。
一節(jié)課完,陳江河借口要去走走,便在教學樓里獨自逛了一圈。
還是沒能找到杜慧琳。
難道是心虛轉校了?
陳江河不禁有些頭疼。
至于傅博說謊,他從未有過懷疑。
“我去,沒長眼啊你個睜眼瞎?”
剛準備回去找穆星雨,轉過樓梯拐角,一個男的撞了上來。
長發(fā)飄飄。
這要是不開口,陳江河肯定會認錯了。
而且,明明是他跑的太快。
陳江河側身讓開。
道歉?不存在的。
沒理由被撞了還要低聲下氣。
“陳江河?你是不是陳江河?”長發(fā)男問完自顧說道:“真是你!還真是冤家路窄!”
“我好像不認識你?!标惤訏吡艘谎?,確定。
長發(fā),男的,政法系,從未見過。
“那是因為我沒你渣。陳江河我警告你,給我離穆星雨遠點兒,否則我要你吃不了也兜不起?!遍L發(fā)男咬牙切齒。
“你也是學法律專業(yè)的?”
陳江河再退兩步,他還真怕被瘋狗咬了。
為了穆星雨,那就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是?;?,腦殘粉眾!
但警告他?
呵呵了就。
“廢話,哦對了,你不是,上課期間亂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告訴院長?”長發(fā)男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你告我什么?”陳江河笑了:“談戀愛還是來蹭課?院長不像你,家住海邊管那么寬。就你這樣還上大學,被大學上還差不多。”
“你!”長發(fā)男氣的手抖:“一句話,離開穆星雨,否則我要你好看?!?p> 陳江河搖頭,這世上傻筆真多。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是穆星雨什么人?有什么權利干涉她的自由?還學法律?嗤!”
說完,陳江河繞開長發(fā)男下樓。
要是腦殘會傳染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