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推到自己面前的杯子,梨染撇撇嘴還是給他倒了水。
“真乖?!币嘈皾M意道。
梨染抿了口水,開口。
“說吧,來找我什么事?”
亦邪笑笑:“也沒什么事,就想看看你。”
梨染覺得他話沒說完,靜等下文。
果然,他接著打量四周,笑著問:“染染對這里可還滿意?”
說完注意著梨染的神色。
梨染聽了,挑眉道:“這兒是你布置的?”
“對啊,梨花莊三字是我命人題的,里面的擺設(shè),一草一木,也是細(xì)細(xì)研究過的?!?p> 這還真令人意外。
被他這么一說,梨染尋思著這兒的一切確實蠻用心的,環(huán)境清幽淡雅,特別是那漫樹白雪般的梨花,芬芳四溢。
于是她頷首:“滿意。只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什么能挑剔的。
但無事不登三寶殿。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亦邪伸手想要碰梨染的頭,卻被她一歪身子閃開了。
他輕笑,鳳眼彎了彎:“染染,我對你好,哪來那么多目的?就是朋友之間的照顧??!”
“是么?”明顯的狐疑。
他有那么好心?
“染染,我是做了什么,讓你對我誤會這么深?”他笑得溫潤,親和。
“那謝謝了?!?p> “你我之間,不客氣的?!?p> 梨染只覺氣氛怪怪的。
“不請我喝酒么?你說過的,等我們成為朋友,就一起吃酒?!币嘈暗?。
梨染仔細(xì)想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白衣和一個黑衣人交手,他們都在觀戰(zhàn)。
亦邪那次就邀請她吃酒,可是她拒絕了,說成了朋友再一起吃也不遲。
自己說的話,也不好反悔,再加上也沒要緊之事,于是她點頭應(yīng)道:“行啊,現(xiàn)在嗎?”
“今晚吧,才有氣氛,我來找你。”亦邪說道,想著她也累了,該休息。
“行,那我睡了,你自便?!崩嫒菊f完便起身,上床睡覺。
直接把亦邪晾著。
“染染,你這樣子,很危險的,不是人人都像我,對你這么好?!币嘈耙娝敛槐苤M地睡下,不知是憂是喜。
憂是沒點防備之心很危險,喜是她對他的信任。
梨染是故意不理他的,知道一理這家伙便得寸進尺,干脆假寐好了。
此時聽到那話,心知他會錯意了。
她只是假裝睡覺好嗎?他一舉一動自己都留神著呢!
想是這么想,但不知為何,漸漸地眼皮真的重了……
模模糊糊就像當(dāng)初在馬車上一樣……
一道溫柔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很久才移開。
***
這一睡,便到了晚上。
睜開眼,腦袋昏昏沉沉的,一時間竟找不著南北。
良久才清醒過來,忽然記起今晚約了和亦邪喝酒,不知過了時間沒有。
她慢慢離開床,站起身來,隨便換了身衣服,梳頭。
剛把事弄好,便傳來開門聲,很輕很輕的三下,仿佛不是來叫人的,而是生怕打攪了屋里人。
“誰???”梨染說著便去開門。
來人一身紅衣,含笑看著她。
“你來啦,進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