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邪笑笑:“現(xiàn)在有了。”
接著他又說:“姑娘,有興趣一起吃酒嗎?”
梨染記得,師父說,要對任何人有警戒之心。于是拒絕:“等到哪天,我與公子成為朋友,再一起吃也不遲?!?p> 亦邪沒想到她會拒絕,也不惱,只是說:“那我很期待呢!”
既然看完了比武,夜也深了,便道:“亦邪,很晚了,我先睡了。告辭。”
“梨染,晚安?!币嘈罢f。
梨染回到樓上,躺下便睡。只是不知為何,腦中居然出現(xiàn)亦邪的臉。搖搖頭,競數(shù)揮去。
一夜無夢。
梨染需要錢,有錢才能生存。大清早,她便到集市里,想著該怎么搞點錢。
賣書么?世間不太平,書這種東西,除了達官顯貴,平民也不太需要。
賣米?菜?這些東西很需要,但她不太想。
在集市轉(zhuǎn)了一圈,卻是半點頭緒沒有。錢果難得。
突然見前方黑壓壓一片,好不熱鬧。尋思道,這一群人圍著什么呢?比耍雜技還要熱鬧。去看看又如何?
梨染便決定去看看。原來是販賣奴隸。幾十個奴隸被關(guān)在一個大籠子里,像畜牲一樣,他們瘦骨伶仃,眼神已然麻木,或面無表情地看著人們的嘴臉,亦或是拼命乞求的眼神,想要人們買下他們,脫離地獄苦海。
梨染第一次見奴隸貿(mào)易,不禁對這些奴隸心生憐憫。明明都是有爹娘生的,都有血肉之軀,憑什么一些達官顯貴一生下來就天天山珍海味,大富大貴;而有些人,天生不好命,活的連豬狗都不如?
她繼續(xù)觀察著,留意到一個人。那人被關(guān)在籠子里,骨瘦如柴,面色蒼白,和其他奴隸一樣。模樣可看出清秀,但是他那雙眼睛,說不上麻木,也說不上可憐,就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生死,不過是個游戲。
這么淡,這么平靜的眼神,梨染第一次見。她來了興趣,有一種欲望在叫囂著,買下他!
摸摸荷包,錢不多。她指著少年,問奴隸場主:“多少錢?”
少年,不知是沒聽到還是不知他問的就是他,沒有看梨染,置身事外。
奴隸場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雙鼠眼賊溜溜的轉(zhuǎn)。隨后他說:“一千貫銀子?!?p> 梨染沒有這么多錢,也知道場主獅子開大口,索性說:“行,那我不要了?!?p> 而那少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送來輕飄飄一個眼神。梨染察覺到了,她不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像去求她買,也不是知道他不買的惡意,更不是面無表情。
他想表達什么?哦,她知道了,是探究。
奴隸場主一聽她說不買,直接慌了,早知道不開這么高的價了。又腆著老臉道:“小姐,我給你便宜點?!?p> “十兩銀子,賣不賣?”梨染說。
這……對比起來,當白送?。?p> 奴隸場主當即生氣了:“你就是來砸我場子的!小姑娘,你還嫩了點。”
梨染眨了眨著無辜的眼睛:“我沒有??!身上就只有這么點錢了。你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