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jìn)藥師堂的那一瞬,齋藤飛鳥就怔住了。
邱洋站在庭院中央,在和煦的冬日暖陽下,微微歪著腦袋,一臉“我就知道你會來,讓我好等”的溫暖笑意。
“洋醬…”小鳥鼻子發(fā)酸,積壓了五六天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她噠噠噠踏著盡可能大的步子,一頭扎進(jìn)了邱洋早就準(zhǔn)備好的懷抱里。
“嗚嗚嗚嗚嗚啊——”
兩人在一起之后,還沒有像這樣認(rèn)認(rèn)真真地相擁。
齋藤飛鳥感受到邱洋的體溫透過厚厚的冬裝,慢慢地渡到她的心底。嗅著那么讓人安心的、熟悉的洗衣粉味道,她最后一點點偽裝的堅硬也分崩離析了。
“阿蘇卡我、我、不是……故意、故意的嗚嗚嗚嗚嗚嗚嗚啊——”
她可以盡情宣泄一切一切的委屈,旁若無人地嗚咽著,說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句子。最后還是語塞,有些自暴自棄,只是把頭緊緊埋到邱洋懷里撒嬌,鼻涕眼淚擦了他一身。
邱洋也只是輕柔地揉著她的腦袋,寵溺地順著她因為奔跑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好啦,阿蘇卡,我都知道哦,我在的,我會一直在?!?p> “那洋醬沒有生我的氣哦!”
齋藤飛鳥搖了搖頭甩開邱洋的手,一下子從懷里抬起腦袋,像小獸一樣眨巴著的大眼睛上還蒙著水霧,有些狼狽,卻是我見猶憐的樣子。
“唔——這個嘛——”
邱洋使壞一樣地假裝思考著,環(huán)抱著齋藤飛鳥的雙臂刻意松開了些。
“——嗚嗚嗚嗚嗚嗚洋醬就是生氣了!”
齋藤飛鳥一下子又是大顆大顆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用最大力氣緊了緊手臂不讓邱洋放開。
“呃、呃…阿蘇卡要勒死我啦,謀殺親夫啦!”
邱洋裝模作樣咳咳兩聲,笑著打趣。又忽然反手直接把小鳥抱起來,轉(zhuǎn)了個圈圈。
“呀——!”齋藤飛鳥驚呼起來,更加緊緊地揪住邱洋背后的衣裳了,一雙小腳丫憑空蹬著。
“干什么嘛!還有人看著呢!”
“看見了怎么啦!”邱洋小心翼翼地輕輕讓小鳥落地,貼了貼小鳥的額頭。
“這么久沒見到阿蘇卡,我想做的事情可不止那么一點兒喔?!鼻裱笥行┙器锏貕膲男χ?,逗弄得齋藤飛鳥的臉頰飛紅?!半m然我沒有生氣,但是阿蘇卡騙我的懲罰分?jǐn)?shù),打算怎么兌現(xiàn)呀。”
“哪里有騙你嘛…”齋藤飛鳥一邊嘟囔著,一邊羞紅著臉低下頭去,在邱洋的懷里做起了鴕鳥。
邱洋輕輕抽開些身子,手也放下去牽起鳥的雙手。
齋藤飛鳥的“鴕鳥窩”一下子不見了,她卻緊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睫毛翕動著?;蛟S是因為懷里太暖和了,熱得臉蛋紅彤彤的。
邱洋有些失神地望著似乎是鼓足勇氣了的小鳥。他只是開開玩笑呀,小鳥卻真的愿意無條件地把一切都給他。
齋藤飛鳥聽到了一聲輕喚。
“阿蘇卡醬,我最喜歡你了?!?p> “我也——”
她想努力地做出回應(yīng),卻忽然一下子被籠罩在了陰影里,發(fā)不出聲了。
邱洋輕輕矮下身子,感到小鳥的睫毛輕輕地掃過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