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暉在臨春閣里等著沐楚希,“這樣真的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那沐楚希本就是咱們大秦的階下囚,竟然之前好多次謝絕您的邀請,如今不過是王上的孌寵,您貴為皇子,教訓(xùn)他一下又沒有什么,況且,您這不是教他該如何服侍王上么,他應(yīng)該感謝您才對,再說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崩钏焓鞘兰易拥埽鍟煹男母?。
臨春閣是秦城最大的官妓所,是這里面有很多窮苦人家的孩子,也有很多是抄家以后被發(fā)配到這里來的,這里不僅有女子,還有男子,是秦城城很多達(dá)官貴人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洛暉將這里包了下來,在這里邀請沐楚希。
馬車停下來后,沐楚希下了車一看,臨春閣,他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也沒聽人說過。
沐楚希在使者的指引下,走進(jìn)了臨春閣,一進(jìn)門,撲面而來一種很濃的脂粉味,嗆得沐楚希打了個噴嚏。
臨春閣里燈光昏暗,非常安靜,各種布置都非常華貴,看起來不像是一家普通的飯館,他以為洛暉是請他來吃飯的。
沐楚希跟著使者上了二樓,在指引下來到了洛暉等他的地方,他一進(jìn)房間就有人立刻關(guān)上了門。
“拜見殿下?!便宄9硇卸Y。
“坐?!甭鍟熤噶酥缸约旱膶γ?,他身后站著幾個人。
沐楚希依言坐下,李遂立刻上前給沐楚希面前的茶杯添了茶。
“喝一杯,這里的茶不錯。”洛暉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遵命?!便宄:攘艘豢?,這茶聞起來清香,但是喝在嘴里有種酸酸的味道,不像是茶的味道,“不知平原王找草民有什么事?!?p> 洛暉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喝著茶,沐楚希沒有等到回答,抬眼想看洛暉,洛暉面無表情,像是沒有聽到沐楚希的話一樣。
“既然殿下沒有什么事,那草民先行告退了,天色已晚,家兄會擔(dān)心的?!便宄O胍x開,剛起身突然覺得頭很暈,他伸出手撐著桌子,邁了一步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沐楚希是被水潑醒的,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被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洛暉依然坐在那里,他身后那幾個人笑得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殿下這是何意?”沐楚希仔細(xì)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與洛暉并沒有什么過節(jié),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洛暉到底要做什么。
“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身份低微的階下囚而已,竟然多次拒絕平原王的邀請?!崩钏炜粗宄暝婚_笑了起來,“殿下,這沐楚希整日裝模作樣,又是帶面具又是多日請假,我看他手上肯定沒有傷,竟然裹了那么厚的紗布?!?p> 李遂一邊說一邊走到沐楚希身邊,掰住沐楚希的手指,將他手上的紗布解開了。
“你干什么,別碰我。”沐楚希掙扎不動,李遂的力氣太大,他的手被掰得很疼,原本快要愈合的傷口在李遂的掰扯下又裂開了,血又滲了出來,李遂將紗布都解開后,可怖的傷口在手心里血流不止,李遂沒想到沐楚希的手上真的有傷,尷尬地走回洛暉身后。
“殿下,我與您無冤無仇,還請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沐楚希掙扎著說道:“家兄肯定很擔(dān)心我,平原王放了我吧,今日的事我一定不會向任何人提起的?!?p> 洛暉神色復(fù)雜,他其實(shí)有些后悔請沐楚希來這里了。
就在這時,門外仆人敲了敲門,“公子,人來了?!?p> “殿下?!崩钏炫侣鍟煾淖冎饕狻?p> “開始吧?!甭鍟熒裆兞藥状?,終于下定決心。
洛暉起身在眾人的簇?fù)硐伦吡顺鋈?,進(jìn)來了兩個男子,門立刻關(guān)上了。
那兩個人進(jìn)來后沒有看沐楚希,徑自走到床邊,沐楚希這才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床,綁著他的椅子是對著床的。
“你們是什么人?”沐楚希掙扎著,身上的傷因?yàn)閽暝戳恕?p> “這里是妓所,我的名字叫岐夭,沐公子說我們是什么人?”一個長得清秀的男子走到沐楚希面前摸了摸沐楚希的臉,被他躲開了,“沐公子長得比我們這里任何人都要好看呢?!?p> 那人說罷又走回床邊,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外衫很快滑落在地上,那二人上了床后將床的圍簾放了下來,遮住了。
“你們做什么,你們什么意思。”
洛暉和心腹在隔壁,聽著沐楚希氣急敗壞帶著哭腔的聲音,李遂和其它人都笑了起來,洛暉卻心情不好。
隔壁的驕喘聲和沐楚希一開始嗚咽后面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李遂他們非常高興,洛暉越聽越不舒服。
沐楚希根本不想看那兩個人,他們讓他想起了自己最狼狽不堪的樣子,沐楚希閉著眼睛,腦海里全是那個時候的洛辰,這是他最不愿意回憶起的事,也是他一直逃避的事。
沐楚希后來干脆閉著眼睛,回過神來的時候,岐夭正在給他解繩子,繩子都解開了以后,岐夭起身走向了旁邊的柜子,“沐公子,你怎么搞的,手上身上都有傷?!?p> 岐夭看著沐楚希滿臉淚痕,神情恍惚,知道沐楚??隙ㄊ芰梭@嚇,岐夭起初并不知道找他的人是讓他在沐楚希面前做那些事,用手帕擦了擦沐楚希手上的傷,拿出傷藥倒在傷口上,沐楚希突然起身,越過岐夭走向了門口,害的岐夭的藥瓶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這樣,這藥很貴的?!贬糙s緊將藥瓶撿起來,“真是不知人間疾苦?!?p> 沐楚希充耳不聞,打開門后,走了出去,門口沒人,他聽到樓下有聲音,探出頭看到洛暉的仆從正在打啞奴,他立刻跑了過去,路過洛暉他們的房間,房門正打開,沐楚希也沒有看他們。
沐楚希將那些仆從推開,將啞奴扶了起來,攙著啞奴一步一步走出了臨春閣,他手上的血還在流,但是他毫無察覺,好像流血的手不是他的一樣。
李遂本想讓人攔住他們,被洛暉阻止了,洛暉覺得自己做的好像過分了。
沐楚希和啞奴在街上走了一陣,碰到了出來找他們的人,沐楚希讓仆人們將啞奴先扶著。那些仆人們見啞奴傷的不輕,就沒有注意沐楚希,過了一陣,回到府里才發(fā)現(xiàn)沐楚希沒有回來,沐暉發(fā)了好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