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曲涼往后退了一步,可是那只手攥的太緊,就算退了一步手還是未松開。
曲涼并不想低頭去看那人的面龐。
他的手都是血,不用想臉上估計也是。
她能猜到這個人應該是剛剛那一伙人里面的。
曲涼不想摻和進去,她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別走,救······救我?!彼穆曇?,有些沙啞,因為受傷的緣故,說話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
曲涼沒有將他踢開,她不是沒有試。
只是這個人都已經受了那么重的傷了,力氣還是那么大。
曲涼目視著前方,“放手。”
天已經黑透了,曲涼身上就穿了一件短袖,晚上是真的挺冷的了。
別看現在夏天還沒有過去。
“咳咳——”
曲涼用力踢了他一腳想要將他甩開。
可那人就是死死的不放手。
“草——”
僵直了好一會,曲涼還是將那個攥著她腳腕的手弄了下來。
本想弄下來之后,走了就行。
誰知這個人像是早有料到一樣,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已經迷迷糊糊的了,神志都不清晰了。
如果他一直呆在這里不走的話,明天早上要是被人發(fā)現,估計又是麻煩。
所以他只能抓住面前曲涼這顆救命草。
沒辦法,曲涼甩也甩不開他,踢也踢不走他,只好將他扶起來。
這個人不扶不知道一扶起來也是真的很高了,曲涼大概只到他肩膀那里。
借著月色曲涼也看清楚了他的長相,倒也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嚇人。
他長得倒是很好看,與沈南之是兩種不一樣的美。
沈南之有時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很溫和的感覺,尤其是他笑的時候。
他在學校內就是讓人覺得他是好學生那一類人。
其實并不是,他更多的是偏向于那種貴公子的那種類型吧,讓人遙不可及,不敢靠近。
曲涼眼前這個男人,可以和沈南之不相上下了。
他是真的好看,很白,即使在那么黑的晚上都讓人覺得他很耀眼。
如果不是因為他有喉結,曲涼都快以為他是女孩子了。
即便他臉上都是血,可依舊不影響他的美貌。
甚至有一種欺凌美。
他的年齡不大,看起來和她差不多。
留著細短的頭發(fā),身穿黑色的西裝,很正式的模樣。
從他的氣質就可以看出來他不是普通人。
也對,能拿出真槍實彈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曲涼將他扶起來,讓他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起來挺瘦的,沒想到扶起來確是那么重。
曲涼沒打車,一是因為快到了,二是因為沒錢。
她的工資還沒有發(fā)下來,最近只能靠著自己僅剩的一些錢過日子了。
一路走走停停的,也可算是到了。
她住的地方附近并沒有什么賓館、酒店什么的。
那些醫(yī)院也都關門了,大醫(yī)院吧,離她這又有些遠。
只能將他帶回家了。
還好她搬了家,不然住在以前那個小區(qū)里,她就真的不方便將他帶回來了。
回到屋里,曲涼便將他放在了地上。
拿出了她經常用的醫(yī)藥箱,給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他身上的傷口很多,刀傷更多,但還好沒有子彈什么的。
很多處刀傷,傷口都很深。
他閉著眼睛,似乎是因為身上有傷,睡得不太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