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什么事你處理不了的話,我們也會幫你。”
男人拿起一旁的拐杖,雙手重疊放在拐杖頭上,大拇指上的那枚翠綠色的祖母戒尤為顯眼。
“謝謝?!鼻鷽龅吐晳?yīng)下。
“以后不在我手下干了,還是叫我韓爺爺吧,你這個丫頭我還是挺喜歡的。”
韓東笑了笑,臉上的兇煞之氣也少了許多。
“嗯,韓爺爺?!?p> 曲涼淡淡說了句,看不出表情。
韓東對她并不壞,只是在他的眼里利益比較大。
到里面換回了原來的衣服時,韓東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桌上還留了一個藥箱,還有一沓錢。
曲涼無力的靠在沙發(fā)背上,用手顛了顛那一沓錢。
至少有三萬塊錢。
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車了。
路過一家圖書館,曲涼腳步頓了頓,還是走了進去。
她已經(jīng)兩年沒有上學(xué)了,這兩年的課程她必須盡快補回來。
還有一個月不到就開學(xué)了,時間對于她來說還是很緊的。
圖書館里很安靜,也沒有多少人,她坐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掀開關(guān)于高二知識的書,認真看了起來。
沒看幾頁,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在了她的耳里。
“老板這個書我今天能借回去看嗎?”
曲涼愣了一下,她抬起頭,離她不遠處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幾,背影很好看的男生。
這個男生也是曲涼一直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曲涼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見他回頭看向她,曲涼下意識的躲開了目光。
剛剛打完拳,身上的傷口說實話挺猙獰的,她害怕他看到。
要不是因為她拿出了身份證,書店老板都不愿意她進去。
她現(xiàn)在還不能去找他,沈南之那么優(yōu)秀的人肯定不愿意認識這樣差勁的她的。
男孩的身影一直在曲涼的腦海里環(huán)繞,連書她也看不下去了。
曲涼與他還是在她哥哥去世那天認識的。
那天雨下的很大,她跪在哥哥的墓前,雨水浸濕了她的衣衫,流進了她的眼睛里,一個陰影照在了她的頭頂。
雨不在往下滴了,她抬起頭,那是一個渾身發(fā)著光的男孩。
他就像一個天使,把掉進深淵的她救了出來。
直到現(xiàn)在曲涼還忘不了那雙透著光的眼睛。
可是上次見他,他眼里的光很黯淡。
曲涼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的少年不開心了。
這五年里,她有一直關(guān)注他。
曲涼知道他很優(yōu)秀,不止是成績還是什么,他總是第一。
曲涼回過神,那抹身影也消失了。
真奇怪啊,以前在北濱市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他呢?
她有特意去看望他,但也很少能找到他人。
為什么這幾天都遇見他兩次了,在北濱市市里就算了,但連四河鎮(zhèn)這種小地方都能看到他。
不知道在書店里呆了多久,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
路上沒有一個行人,曲涼今天出門早,連手機都忘記帶了,想打個車都難。
這里離她家步行的話沒有個五小時她是到不了家的。
只能暫時找個賓館住下了。
微風(fēng)拂過,吹起了曲涼的發(fā)絲。
好久都沒有那么安逸了。
這兩年她不僅要替他們還債,還要為他們賺錢。
真的挺累的了。
現(xiàn)在債也還完了,什么也都差不多搞好了,她也該快去認識他了。
不知道沈南之有沒有忘記她。
本來曲涼對沈南之只是想默默的保護他,后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換變成了另一種感情了。
想到這曲涼嘆了口氣,眼里一片柔和。
走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地方休息。
她的身上都是傷,曲涼不甚在意,這些傷對于她來說還算是小傷呢。
洗了個澡,身上舒服了許多。
她身上受傷的地方很多,但大多都是淤青之類的,血還算少的。
曲涼的唇?jīng)]有一點顏色,趴了一會,身上的傷實在疼的忍不住了。
曲涼只好從床上爬起來,下樓找服務(wù)員要了一盒止痛藥。
剛剛腦袋身體緊繃著,沒有感受到一絲的頭疼,但洗完澡后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