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董家會拿什么寶貝來鎮(zhèn)這座塔,原來是金尾松柏木,看這上面的紋路如此密集,怕是至少有千年了吧?!?p> “你究竟是誰!”
“嘖嘖,這么好的木頭,你們竟然舍得用來做桌子?!?p> 陸不兌蹲下身查看桌腿上的雕花,四只腿分別雕有三山一岳,用此桌之時,宛如凌駕于山巔之上。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嗯,松柏木象征長壽,桌子的雕花寓意也很不錯,很好。
千年的金尾松柏木誒,所謂金尾,與金屬性或者動物尾并無瓜葛,而是指在松柏木的木紋上,會有一道金線,無規(guī)律的,或繞著或轉著或勾著,宛如一條金色的尾巴。
這是松柏木凝結了日月精華的表現(xiàn)。
眾所周知,植物都喜向陽而生,更是會吸收日月、天地之精華,才得以茁壯成長。而金尾松柏,則略有不同。
它們會將多余的精華凝結起來,就好比是人類在體內凝結出了魔法源,當魔法師們在體內凝結出魔法源后,會加快他們吸收空氣里游離元素的速度。
而吸收的速度與魔法源的強度成正比。
金尾松柏木同理,它們也會將空氣中的游離元素吸引在周圍,然后緩慢吸收。
簡單來說,如果一個魔法師得到了金尾松柏木,他在吸收游離元素時,就可以體驗到疊加的速度,還有疊加的快樂。
事半功倍。
而千年的金尾松柏木就相當于魔法師更強的魔法源,凝聚元素的速度會更為可怕。
這個桌子的價值顯而易見,世人皆知,魔法師們需要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看這雕工是魯派的手藝吧,董家果然財大氣粗啊?!?p> 陸不兌看完桌腿直起身,這么一蹲一站間,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大變樣了。
華貴的黑色綢緞底,繡著金邊,衣擺、袖口繡著羽毛暗紋,宛如一擔羽毛在黑夜里飄灑。
這是陸大萬最愛穿的一套。
所以也是陸家在世間行走時,常人見得最多的一套,比較有代表性。
“八、八寶蠶絲衣!你怎么會有八寶蠶絲衣!”
陸家的八寶蠶絲衣太有特色了,陳祿不可能不認得,但他本能的還是不想將眼前這個年輕人與陸家聯(lián)系到一起,他的內心仍心存僥幸。
“你覺得我為什么有八寶蠶絲衣?”
陸不兌笑著拿起還放在桌上的象牙骨墜,拿在手里把玩。
“聽說董家一直想塞人進鑒寶司,現(xiàn)在卻公然售賣《大陸珍寶圖鑒》所記載之物的仿品,嘖嘖,真會玩?!?p> 董家想要進鑒寶司的事未曾廣而告之,陳祿也只是聽寅城的樓主提起過一次,其余會知道此事的人若不是董家所屬的人,那就必然和鑒寶司有關。
而陸家,則是鑒寶司的名譽鑒定首席。
陳祿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了。
看到陳祿的滿臉驚慌,陸不兌也不和他嬉皮笑臉了,臉一沉,話語嚴肅。
“董家作為收藏界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手下寶物買賣營生無數(shù),卻公然真假混賣,賣假貨還賣到了大平國在籍官員頭上,真是膽大妄為?!?p> “可這大平律例并未明文規(guī)定不可售賣假貨,這一行當本就是仿貨當?shù)?,拼的就是眼力,要不然這世上,哪能有這么多寶貝。”
陳祿此時已經(jīng)沒有必要否認“假貨”二字了,陸家人的眼力,還輪不到他來質疑。
但他說的確實也沒錯,古玩行當歷來如此,而很多人玩得就是這真真假假中起起伏伏的樂趣叢生。
“可你們董家不一樣,好好想一想,董家是靠什么發(fā)家的?!?p> 陳祿無言。
因為,董家是靠鑒定發(fā)家的。
所以許多買家才會對他們有天然的信任,例如藏德柱。
如果失去了這份信任,董家的生意,必然會一落千丈。
……
陸不兌剛一出六層的廳門,就看到藏德柱滿頭大汗地跑上來。
“出出出出出事了?!?p> 這六層樓上上下下一爬,顯然已經(jīng)超過了藏胖子可以承受的運動量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陸不兌二話不說,立馬朝下跑,藏德柱這個樣子,這句話里的主人公,就只能是小跟班。
一路從六樓跑到一樓,就看到樓下,一個衣著光鮮的女人正對著小跟班不停叫罵,氣勢咄咄逼人,更是一步步朝她靠近。
小跟班則是一路后退,直到退到了大門口,突然頓住。
陸不兌和她說過,不要離開這座塔。
“呵呵,你這個賤女……”
此時,那女人高高揚起了自己的右手,作勢一個耳光就要甩下去。
見狀,陸不兌也顧不上那個女人在逼逼叨叨些什么,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擋在了小跟班的前頭。
左手抓住那女人揚在半空的手,右手一個耳光就抽了回去。
啪——
清脆。
“干嘛呢干嘛呢,你這人怎么隨便打人呢!”陸不兌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氣勢不能虛。
“喵喵喵喵喵!”不貴也氣勢洶洶地從陸不兌的懷里探出了腦袋,幫著陸不兌一起叫罵。
女人一臉驚疑不定地捂住臉,連連后退,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你、你說什么?”
“我說你怎么隨便打人,你耳朵不好嗎?”
女人瞪大了眼睛,眼前這個男人怎么回事,挨打的不是她嗎?為什么他還能這么一本三正經(jīng)地質問她?
而這時,陸不兌才發(fā)現(xiàn)女人的背后,還有個看起來十歲左右的男孩,他捂著臉的動作,和這個女人如出一轍。
呃……
這個女人是他打的。
那這個小男孩是誰打的……
跑在陸不兌身后的藏德柱這時才匆匆趕來,扶著膝蓋喘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
“不是,呼,不是說了讓、讓你們等我回來,怎么動起手來了?!?p> 看到藏德柱,那女人剛剛消失的底氣又回來了。
“藏城主,我們家每年給您交這么多稅,就是為了讓你養(yǎng)這些刁民的嗎!”
“?。俊辈氐轮读算?,“刁、刁民,什么刁民,哪有刁民,刁民你說誰?”
那女人沒有捂著臉的那只手,唰得一下就朝陸不兌指過來。
“刁民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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