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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冒牌神靈開始

第176章 失誤

穿越從冒牌神靈開始 遠方的花火 2707 2020-11-04 12:00:00

  這天晚上,陳潯忽然從夢中驚醒,因為他聽到一陣祈禱之聲。

  這陣祈禱聲匯集成一道洪流,直接注入他的靈魂,然后被轉化成一絲絲神性。

  只是仔細去聽,卻發(fā)現(xiàn)其這中只有一小部分是虔誠的禱告,而大多數(shù)卻是充滿了懷疑,不甘甚至仇恨,仿佛有無數(shù)人在低聲細語。

  “我絕不會屈服的!”

  “我可憐的家人…..”

  “好痛啊,好痛啊?!?p>  “暫時也只能忍辱負重了,等待時機…..”

  這些怨恨的聲音匯集成的噪聲洪流,幾乎要把陳潯本身的意識之聲蓋過去,而且給陳潯帶來了一陣劇烈的頭痛,使他忍不住雙手抱頭大聲呻吟起來,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邪眼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

  “偉大的主人,似乎是信仰之力的來源出現(xiàn)了問題,你必須趕快靜下心來?!?p>  陳潯只覺得仿佛有無數(shù)把小刀在腦子里瘋狂地攪動著,這一刻他幾乎恨不得死去,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靜,我他喵的能靜下來就好了!”

  邪眼一時也是束手無策,陳潯這種情況說起來倒也不稀奇,是幾乎所有新晉的神靈多多少少會遇到過一種信仰危機。究其根本,就是信仰之力中摻雜了大量的負面情緒,只要吸收這股信仰之力的神靈慢慢地將這些負面情緒剝離出去就好了,甚至有的邪神惡靈之流還格外嗜好這些負面情緒。

  但陳潯的問題是,他本來就是野路子出家,而且是借助黑死之書的力量強行提升神格,根本沒有處理這種情況的經(jīng)驗。就好比一頭剛生下來的小鹿,連站立都還不會,就要被迫跑路,難免有摔斷腿的風險。

  這時,陳潯已經(jīng)被這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刺激地頭痛欲裂,忍不住抱著腦袋朝床頭砸去,試圖減輕疼痛。

  但是,撞床床裂,撞墻墻陷,卻絲毫沒有減輕陳潯的痛苦。

  邪眼喊道,

  “主人,應該是今天青竹那邊出現(xiàn)了問題,你得趕快讓他那停下來?!?p>  陳潯一邊忍著頭疼一邊抽出青竹的卡牌,開始呼喚青竹。

  這時,在遙遠的群山中,青竹正躺在床上睡覺,忽然聽到腦海中傳來的呼喚。

  “這是,陳潯大哥的聲音?”青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在腦海中回應道,“怎么了,陳潯大哥?”

  “青竹,你,你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青竹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沒發(fā)生什么啊,你的聲音怎么了,怎么斷斷續(xù)續(xù)的?”

  “我,趕快讓他們停下來,我快控制不住了,快!”說到這,陳潯幾乎已經(jīng)是咆哮起來了。

  然后聲音戛然而止。

  青竹試圖著再聯(lián)系陳潯,但那邊只是一片雜音,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起床出去。他心急之下,把趙香菱,張狂和瓦萊麗都找到了一起,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香菱幾人本來還有點睡眼朦朧,但聽青竹這么一說立刻睡意全無。

  趙香菱也嘗試著聯(lián)系著陳潯,但發(fā)出去的聲音仿佛被虛空吞噬了,沒有任何回應。

  張狂急道,

  “老大那邊到底怎么樣了?”

  趙香菱理了理額前的頭發(fā),疲憊地道,

  “我聯(lián)系不上他,這還是第一次。”

  張狂一把揪起青竹的衣領,

  “是不是你那邊做了什么對不起老大的事!”

  青竹一把把他推開,惱怒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沒做?!?p>  只有瓦萊麗靜靜地站在旁邊,什么也沒有說。

  趙香菱一把按住張狂,說道,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千萬不要亂了陣腳,青竹,你立刻召集最值得信賴的人,分成十隊對所有地方和人進行巡查。阿潯既然這么說,有很大可能是我們這哪出了問題,我們先找到問題的根源再做打算!”

  青竹對趙香菱還是很信服的,點點頭立刻出去安排。

  張狂急忙跟著跑出去,嘴里喊道,

  “我也去!”

  此時的陳潯,已經(jīng)快痛得失去了理智,正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連維持和青竹的通訊都做不到了。

  其實他這個情況雖然嚇人但也并不難處理,打個比喻就像開了某位迅雷下載小電影的同學,把電腦一掛機就睡覺去了,卻沒有限制下載速度和打開防火墻,結果讓某些惡意的駭客趁虛而入大肆破壞。

  此時的陳潯也是一樣,這些摻雜了大量負面情緒的信仰之力瞬間涌入他毫不設防的靈魂,而陳潯對此卻毫無經(jīng)驗,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應對。

  邪眼道,

  “主人,你把那根神之骨磨成粉吃掉試試,或許有點幫助?!?p>  陳潯掙扎著爬了起來,從床頭柜中取出了那盒阿本先生的贈送的“神之骨”,由于有一根已經(jīng)交給木恩磨成了吐真劑,還剩下了兩根。

  陳潯看著那兩根潔白剔透的“神之骨”,想到要自己吃下去,不禁感到一陣惡習,但腦袋實在痛得厲害,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直接用力地抓起一根,要把它捏碎。

  還好這“神之骨”質地并不很堅硬,被陳潯用力一捏就碎裂成小塊。陳潯也實在沒有力氣再把它磨成粉末,直接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了進去。

  嗯,苦苦的有種討厭的杏仁味,陳潯不知怎么還閃過這么一個念頭。

  他大口吞吃了幾把之后,身子忽然一軟,整個人暈死了過去。

  而此時這邊,寨子中燈火通明,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山民正舉著火把急匆匆地奔跑著,所有的山寨居民都被叫出來在寒冷的山風中排成幾排瑟瑟發(fā)抖,敢怒而不敢言。

  青竹帶著一隊隊武裝山民像餓狼一般沖進各個房間,把箱子柜子一個個撬開,簡直就像抄家的土匪,不過這些土匪并不搶劫任何東西,只是到處翻查,連一團卷起來的被子都要一刀割開查看一下,仿佛里面會藏著一個嘴角滴著血的巫婆,正拿著稻草娃娃在猛扎。

  天可憐見,連這些山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但是看到滿臉憤怒的青竹,他們都不敢做任何怠慢。

  青竹滿臉殺氣地一腳踹開一個大柜子,里面的各色衣物灑了一地,卻不見什么異常。

  扎著青色頭巾的曹二叔匆匆跑了過來,在他耳邊道,

  “山主,沒什么發(fā)現(xiàn)異常?!?p>  旁邊的張狂紅著眼道,

  “繼續(xù)搜。”

  旁邊一個女聲忽然響了起來,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找到了原因了。”

  正是趙香菱到了。

  青竹和張狂齊聲道,

  “你找到原因了?”

  “你們跟我來?!?p>  幾人來到了寨子下陰暗的地牢中,這里密密麻麻地關押著近兩千男男女女,一部分是今天投降的戰(zhàn)俘,還有千余人是雙月寨的村民家屬。

  在白天的戰(zhàn)斗中,有熊被瓦萊麗殺死后,雙月寨隨即被攻陷,在青竹做出有效的約束前,狂熱的青衫軍還是對本地的居民造成了一定的人員傷亡。為了防止反叛,青竹特地先把那些戰(zhàn)死山民的家屬都暫時關押了起來,準備慢慢分化說服。

  趙香菱踢了一腳旁邊跪著的一個哆哆嗦嗦的男子,厭惡地道,

  “都是這家伙,為了討好你,強令這些人念誦吾主的名字。誰要是不念,不僅不給飯吃,還要進行鞭打。我剛才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戾氣好重,問題應該是在這里沒錯了?!?p>  青竹和張狂看了眼地牢里的人們,這些人一個個都露出掩飾不住的仇恨之色,顯然趙香菱之前說得沒錯。

  那個男人爬到青竹的腳邊,指著趙香菱哭嚎道,

  “山主,我也是為了山主您才這么做啊。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一進來就對著我們打罵,還動手殺了我們兩個人,連我搬出山主你她也不放在眼里??!”

  趙香菱和瓦萊麗今天才是第一次來這邊,在戰(zhàn)場上驚鴻一現(xiàn),所以很多人都不認識她們,所以這個男人這么一說,他旁邊不少山民都露出紛紛不平的神色。

  青竹看著他淡淡地道,

  “她說得都沒錯吧?”

  “這個……”男人正想著措詞,但看到青竹的神色又覺得有點不對,遲疑地停了下來。

  然后他就聽到青竹道,

  “看來是沒錯了?!?p>  然后青竹手中寒光一閃,一柄鋼叉已經(jīng)插在了那個男人的喉嚨上,后者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倒了下去。

  青竹朝旁邊巡視了一眼,先前還有著憤憤不平神色的人都立刻垂下了頭。

  青竹朝趙香菱點點頭,

  “你請吧,做這個你比我更適合?!?p>  趙香菱也不推辭,直接走上去對著地牢里的人們說了起來,

  “你們聽我說………”

  畫面再轉回長湖共和國。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躺在地上的陳潯忽然身子動了一動,然后坐了起來。

  只是他現(xiàn)在的神情木然,兩只眼睛中仿佛有銀白色的閃電在跳躍,連呼出來的空氣都成了一團團銀色的白霧。

  神之骨的確起作用了,它強行吸納了那些負面情緒并穩(wěn)定了陳潯的神性,但卻無法阻止那些負面情緒源源不斷地涌入。

  陳潯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整個人恍恍惚惚,雖然頭不痛了,但只覺得無還是有數(shù)人在耳邊惡毒地念著什么,讓他感到無比的煩躁,心中有一團炙熱的火焰怎么也無法平息下來。

  他站起身來,喃喃地念道,

  “阿本先生….”

  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只覺得那位身為神靈的阿本先生能幫助到自己。于是他直接召喚出一又四分之三界的階梯,直接前往那片街區(qū)。

  趙香菱的聲音在地牢中回蕩著。

  “你們的房屋會還給你,還會發(fā)給你們糧食過冬,所以,暫時放下心中的怨恨,繼續(xù)活下去吧?!?p>  但一個女人恨恨地抬起了頭,說道,

  “你們殺死了我的丈夫,讓我們就這么放棄仇恨歸順你們?”

  趙香菱淡淡地道,

  “你丈夫是戰(zhàn)爭中死的吧,那就怨恨不得任何人。今天要是我們輸了,躺在地底下的就會是我們了?!?p>  那個女人大喊道,

  “不,為什么是我!我不會寬恕,不會遺忘,我要十倍地詛咒你們這幫劊子手!”

  趙香菱皺眉道,

  “你或許忘記了一件事?!?p>  那女人一愣,

  “什么?”

  “能活下去,其實已經(jīng)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你應該學會珍惜?!?p>  那邊的青竹冷著臉,手已經(jīng)摸到了鋼叉,正準備動手,一直站立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瓦萊麗卻忽然竄了出來,一拳將那女人打暈。

  趙香菱繼續(xù)語氣平靜地道,

  “我現(xiàn)在是命令,不是請求。一柱香的時間內,要這里還有一個人心存怨念,那就滿員皆殺!”

  此語一出,周圍人無不震動。

  黑夜之中,長湖共和國的這片街區(qū)悄然無聲。

  但陳潯剛沿著半空中的階梯跨入街區(qū)的一個角落,一個圓形的懸浮機器人猛地從一個角落里竄了出來,射出一道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

  這是共和國最新型的“極光-三型”全方位監(jiān)控系統(tǒng)!

  它敏銳地感覺到了陳潯的異常精神頻率,迅速鎖定了他的位置,并發(fā)出了一陣警報長鳴。

  這里的戒備程度顯然比陳潯的想象還要嚴密地多!

  陳潯面無表情地一拳揮出,那臺昂貴的“極光-三型”頓時化作了一地的碎屑。

  但這時,兩個身穿制服的特事局成員已經(jīng)一左一右地出現(xiàn)在陳潯的面前,他們端起一種奇怪的蛇形武器瞄準陳潯,并大喊道,

  “不要動!”

  陳潯鼻子里呼出兩道白色的霧氣,兩只眼中仿佛有閃電在跳動,他呆板地道,

  “走開?!?p>  但兩人緊張地對視一眼,卻更加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陳潯再也按奈不住,他猛地伸出雙手對準兩人一抓。

  雖然隔著一米多,但陳潯這一抓卻仿佛跨越了時空,兩人的靈魂之火晃動了一下,就直接化作兩團流光被陳潯“盜竊”入了手心。

  他好奇地看了看這兩團流光,雙手一捏,兩團火光已經(jīng)崩裂四射。

  兩名特事局成員應聲倒地。

  這個時候,遠處警笛聲大作,許多人跑動的聲音正在傳來,顯然剛才的警報已經(jīng)驚動了這里的衛(wèi)戍部隊。

  陳潯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兩只瞳孔中的銀色閃電卻跳動地越來越激烈,幾乎要實質化了。

  他現(xiàn)在意識模糊,只覺得這樣反而更好,他需要更多的殺戮來宣泄和平復心中的憤怒和不安,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不安到底是什么。

  地牢中,最后還有七八十名默然不語的男男女女席地而坐,不愿從地牢中走出來,他們和那名婦女一樣,都有至親的人在今天喪生,心中的恨意實在難以平息。

  張狂看了看趙香菱和青竹,

  “這么說?”

  趙香菱冷冷地點下了頭,青竹手一揮,一隊手持鋼刀的青衫軍魚貫而入。

  刀起刀落,慘叫連連,暗紅的鮮血已經(jīng)在地牢中匯集成了河流。

  陳潯正舉起自己的左手對準遠遠跑來的一名士兵,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忽然身子一震,恍若大夢初醒。

  他看著地面上兩具特事局探員成員的尸體,喃喃地道,

  “我到底做了什么?”

  “偉大的主人,您終于醒了,還好那些負面情緒終于停下來了,否則事情就鬧大了。這次我們真是犯了一個極其粗心的錯誤,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情況了?!?p>  陳潯表情復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是說,這是我干的?”

  “偉大的主人,如果你再不走,就會被更多的人看到,那時你就不得不殺更多的人了?!?p>  陳潯發(fā)出一聲嘆息,邁步踏上了眼前的透明階梯。

  灰蒙蒙的天空下,陳潯閉著眼聽完了趙香菱和青竹的敘述,半響不語。

  “陳潯大哥(阿?。?,你還好吧?”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我沒事,”陳潯終于回答道,“只是有時我真的覺得,做為一個神靈……的代言人,真是一件很沒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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