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ìF(xiàn)在回歸線——)
景宣的眼皮有所動,手指的其中一根也向回勾動,漸漸醒過來,一睜眼看到的便是好奇寶寶萬千蒿。
萬千蒿瞪著眼睛歪頭看著他,臉上一笑又跑出房間去找他們,“哥哥哥哥哥哥哥!”
云執(zhí)嫌棄道:“你要下蛋啊,哥什么哥。”
萬千蒿對他笑一笑又轉(zhuǎn)向夏愁趕道,:“堂哥,小捕役醒了。”
幾位在院里等著的也與萬千蒿一同前去看看景宣,云執(zhí)沒有前往,不屑于觀察病人的他把眼神飄向了門外,正巧門口一個看著十五六歲的姑娘身上中了一刀的暈倒在錦家門前,云執(zhí)見狀將她扶回了景宣在的房間。
“她是?”夏愁趕轉(zhuǎn)身問道。
萬千蒿也盯住了云執(zhí)懷里的女孩,有一絲絲敵意,也跟著問道,“這誰呀?”
云執(zhí)不理他們倆,將姑娘放置一旁的榻上。約莫著四尺左右的身高,瘦小的身子,一副快要餓死的樣子,但身上確是膚如凝脂,健康的緊。
“堂哥,看看她?!比f千蒿也著實好奇這女子的傷勢。
夏愁趕反復(fù)查看了她腹部的傷口,皺起眉頭道,“怪了?”
“如何怪了?”木問道。
“這個位置的傷,勢必會波及心脈導(dǎo)致血液從心臟流入口腔,可……”萬千蒿撬開她的嘴看了一圈又道,“她的咽腔內(nèi)并沒有一絲血跡。”
夏愁趕又給這位姑娘號脈,豁然開朗,“是腿,她傷的是腿。”
所有人回避,萬千蒿將她的衣服掀開,發(fā)現(xiàn)腿部嫩白但卻骨瘦如柴,整理好衣服后她向夏愁趕搖搖頭。
夏愁趕將手探向她鼻息處,尚有一股呼吸的暖流,這讓他更加不解,“這分明是……”
“死了?!比f千蒿回答道。
正在眾人要為姑娘年紀(jì)輕輕就香消玉殞而傷感時,她卻醒了姑娘眨著眼睛看著圍成一圈看她的人,木,云執(zhí),萬千蒿,夏愁趕,石丫頭。又看了看自己正在流血的傷口,立馬驚恐的捂著腹部道,“各位好漢救我莫不是為了觀察人血流多久會死吧!”
她這一聲給木嚇得夠嗆,“說說說說……說話了。”
“哦,對對對對,忘了給你包扎了!”萬千蒿拍拍木的肩膀安慰道。
那姑娘滿臉問號的又暈過去了。眾人就趁著她暈厥的狀態(tài)給她包扎好了傷口。
另一邊的吟畫自景宣醒來后就離他很遠(yuǎn),萬千蒿走近她拍著肩膀道:“小銀花,其實我知道你一個秘密?!比f千蒿趴在她耳邊私語著,銀花聽到后轉(zhuǎn)頭看著她,“不可能,你騙我!”
萬千蒿閃開她的的腦袋看著景宣說道,“本大人不才,是看著百草簿長大的,你們一族的課程極其簡單,還有你!”她朝景宣笑笑,又回頭看著他們,“那小姑娘先抬到別的房間吧,我有些事想和景公子聊一聊,小銀花你也出去吧?!本瓦@樣她攆走了所有人。
景宣靠著床頭,卷下被子,一副隨時等待審判的狀態(tài)?!澳闶桥钶锇??”
世有一草,名為景天,不擅戰(zhàn)斗。景同影,天通天。這一族最擅長看妖,任何虛偽的實體下的真實影子都會被他們捕捉,不要對他們開口說話,一句話就以將自己全部信息暴露在他們面前,被世人稱作窺天機(jī)。
“果然,你們景天族別的不咋地,就是比較識貨,想必那時景彼淮也看出我的身份來了?!比f千蒿道。
“假冒靈芝,你很有勇氣?!本靶馈?p> “當(dāng)你是在夸我。說說你吧,你騙了她,所以被她懲罰,她也騙了你,這對你來說不公平?!比f千蒿道
“如果是雙向騙局,那么誰先被揭穿誰心里才會好受些吧,沒有被揭穿的哪一方就一定是對的,她信了我才叫騙她,我信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信……所以,她不算騙我。”景宣道。
“為何不信?”萬千蒿道
“因為她說的是假話。”景宣道
萬千蒿看向花雕窗戶的黑影,道,“那,想不想聽她說真話?”
“真話?”景宣道。
一直小憩在隔壁屋子的裹田聽到響動也醒來看看發(fā)生什么,這一開門就撞到了石丫頭,將她腦袋都撞出了紅印子。
“你沒……”石丫頭皺著眉正想朝他發(fā)火,又定睛瞧著這一身但棕色衣服的裹田,眨著眼睛抿著嘴道,“你沒事吧?!?p> 裹田搖搖頭急著去找萬千蒿看那邊怎么了。
“誒,你……”石丫頭打撒打撒裙角也跟到了那邊的熱鬧。
萬千蒿出來后就只抓著吟畫一個人說話,可就是這悄悄話圍觀的人倒是挺多,夏愁趕,云執(zhí),木,裹田,石丫頭。
萬千蒿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無奈道,“誒,靈芝大人的講座就是這么受歡迎,都想來討教一二,沒辦法。沒事,反正這事小捕役不知道就行?!?p> 吟畫道:“我為我剛才的無理道歉,我相信你是靈芝大人了?!?p> 萬千蒿道:“那,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
吟畫將她知道的情況講了個大概,眾人皆噓道,唯萬千蒿一人搖晃這腦袋嘆著氣道,“所以自那以后你就在也沒回去過,也就是錦畫再也沒出來過,錦畫想與景宣成親是為了想要你出來陪著她,可她經(jīng)歷了一次入藥過后就消失了?!?p> “是?!币鳟嫽卮?。
“這么回事啊?!迸月牭谋娙擞纸缘馈?p> “嘖嘖嘖!”萬千蒿咂咂嘴,“你碰上我可算是對了,我那百草簿可不是白看的,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屬于魂易,就是靈魂交換,和你們本來的魂易差不多,但你們本來的靈魂是有強(qiáng)烈想出現(xiàn)的毅力才會出來主宰身體的,現(xiàn)如今看來,錦畫的靈魂在得知了某些事情后選擇了自我封閉,主宰身體的意志力并不強(qiáng)烈,所以才是你一直主宰著身體?!?p> 木舉手道,“提問!”
萬千蒿老先生應(yīng)允,“講?!?p> 木道:“那該如何將錦畫的靈魂喚出來呢?”
萬千蒿道:“這個問題問的好,那就由夏學(xué)生來解答?!?p> 被點名的夏愁趕瞇起眼睛道,“靈魂受了刺激選擇自我休眠,那能讓錦畫的意識再次提起興趣的事……”
“完成錦畫的愿望。”云執(zhí)接話道。
“和景宣成親?!惫镆步釉挼馈?p> 萬千蒿打了個響指道,“沒錯,既然將你放出來的辦法是與景宣成親,那如果想放出錦畫,那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一旁的云執(zhí)一直捂著胸口心里慌亂道,“原來騙人是這種感覺,菩薩保佑,弟子是無心的,求你們不要怪罪弟子?!?p> “他怎么了?”石丫頭看著云執(zhí)一直不停的在那捋著胸口。
木笑道,“他有些失心瘋,老毛病了,沒事,抽抽一會兒就好了?!?p> 石丫頭一副明白了的樣子,“哦,原來高級別的藥草妖也會犯這種人的病啊。”
吟畫聽了萬千蒿的話,一閉上眼睛就是她從小熟知的那些人,她在躲起來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他們?nèi)既肓怂?,雖說她與那些個族人都互不相熟,但她能感受得到錦畫的心痛。她留著眼淚,睜開眼睛,道,“好,我答應(yīng)你們?!?p> “慢著?!比f千蒿起身又道,“在和他成親之前你還需要辦一件事?!?p> 吟畫滿眼淚光的看著她,“何事?”
“時候不早了,你先安排我們歇下,明日在說?!?p> “啊!憋死我了,靈芝姐姐你就快點說吧,這晚上怎么睡得著啊?!笔绢^不高興著。
夏愁趕拍著石丫頭的腦袋道:“好了別耍小脾氣了,明天她會告訴我們的?!?p> “睡不著啊?!比f千蒿看著矗在一旁的裹田,“睡不著的話讓裹田陪著你吧?!?p> “我?”裹田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
石丫頭驚喜的歪著頭看他,“原來你叫果甜啊,那你是什么果子啊,這么甜?!碧煺娴男ζ饋沓镞@個干干凈凈草木清香的少年。
裹田到有些為難的我表情看著石丫頭道,“可是我……”
萬千蒿看著這甜膩膩的畫面,不忍心打攪道,“裹田的意思就是包裹住田野,他的原身是枯枝敗葉混著些泥土,所以石丫頭放心,裹田他睡在地下面,是不會打擾到你的?!?p> 裹田聽了萬千蒿給石丫頭解釋了半天,可就是沒解釋到重點,他也是無奈。
吟畫將他們各自安排好了屋子。如愿,裹田陪著石丫頭,本想等她睡著裹田在回去,可沒想到石丫頭偏要裹田自己回去先睡,說她能一個人睡,便將裹田麻煩回了地下面。
第二日,辰時。
“啊!”石丫頭屋子里傳出來的聲音。
“怎么了?”木道。
“何事?”夏愁趕道。
“怎么回事?”云執(zhí)道。
萬千蒿也趕到了她的屋子里,只聽見石丫頭委屈巴巴道,“裹田不見了,都這個時辰了!”
萬千蒿瞇著想打人的眼神昏昏沉沉道,“你這大早上的就為了這是大喊大叫啊,我當(dāng)什么事呢。裹田是低級草精怪,是需要經(jīng)過召喚才能出來的?!闭f罷,她向地面畫出法陣,嘴里念叨著,“四方歸一,萬物歸塵,出!”霎時間,一位同裹田長的一樣的男子伴著淡藍(lán)色的煙霧從地下出來,見到萬千蒿是召喚者,右手手背放平放在胸前,向她鞠躬道:“多謝您的召喚,我愿為您效勞?!?p> “這是怎么回事?”石丫頭看著眼前這位和裹田長的一模一樣的家伙問道,“你叫什么?”
“裹田?!彼卮鸬馈?p> 萬千蒿敲著腦袋心想著,“完了完了,忘了他會隨著水土的流動而遷動的,看樣子這貨多半不是我認(rèn)識的我裹田了?!彼ξ膶⑹绢^來到一邊私語道,而后石丫頭驚呼。
萬千蒿忘記把這是告訴石丫頭,作為賠禮,她便將召喚裹田的法陣圖和咒語交給了她,希望小石丫頭碰碰運(yùn)氣,可以遇到她們都熟悉的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