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都散了后,雪花也終于松了口氣,耳根子總算清凈了,能跟這一家子白眼狼分開住,她還是很開心的。不過看著陸子成一臉傷心落寞,一副被父母拋棄的小可憐模樣。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雪花弱弱的問道:
“那個…你沒事吧”?
在現(xiàn)代的時候,雪花雖然每天生活的光鮮亮麗,成立了自己的服裝設計公司和自己的品牌,但是她從小也是跟著鄉(xiāng)下的爺爺奶奶長大的,她的爸媽年輕時經(jīng)常因為賺錢不著家,她也很理解陸子成的心情,哪個孩子不想被自己的父母疼愛和關心呢?
“沒事,我想自己待會兒…“陸子成緩緩道。
“好,里正剛走的時候說待會兒會叫人過來幫咱們搬家,我先去外面等著…”說完轉身出門,讓他一個人安靜下。
雪花在門口等了片刻,就見門口進來兩個大小伙,
“你就是咱大嫂?我是大山,我旁邊這位是王鐵柱,都是成哥的好兄弟,我倆是里正叫過來幫忙搬家的。”
說話的這位干瘦干瘦的,大概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看起來挺外向熱情活潑的,另外那位叫鐵柱的,年齡大概和陸子成差不多,長著一張憨厚的國字臉,一看就是話比較少的,想來這兩人應該都是跟陸子成關系比較好的。
“好,謝謝!麻煩你們了!”雪花點頭道謝。
雪花把東西打包收拾好后,然后讓大山和鐵柱兩人先陸續(xù)把米糧和鍋碗瓢盆陸續(xù)往新家搬,然后大山留在老宅看東西,鐵柱下山來幫忙把陸子成背上去,雪花就提著一個包袱跟在兩人身后往半山腰走去,幾分鐘不到就到了陸老爹所說的適合養(yǎng)病的老宅。
映入眼簾的是兩間搖搖欲墜的茅草屋,茅屋三面環(huán)山,茅屋周圍圍著一圈陳舊的竹籬笆,發(fā)黃的墻面,破裂的墻縫,仔細看土墻上還附著一些霉菌,打開屋門,屋內布滿蜘蛛和灰塵,還有頭頂這似乎有漏雨風險的屋頂,住在這里估計連這個冬天都過不去了。
雪花頓時有點崩潰了,“這是人住的地方么,我看人沒餓死就先凍死了”。看來剛分家的時候自己實在是太仁慈啦。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想想自己的處境,能不能活都成問題,何必再耽誤人家姑娘一輩子呢,此時陸子成心里已有計較。
“是啊,成哥爹娘做人實在太不厚道了”。大山也替成哥一家憤憤不平道。
陸子成沒答話,淡淡地說道:“大山你和鐵柱先幫忙把家里打掃下,然后再幫忙支個灶吧?!?p> “好叻,我們現(xiàn)在就開干。”大山擼起袖子一副大干一番的樣子。讓氛圍瞬間變得輕松了。
雪花看著陸子成就這樣干脆命令起這兩人干活,始終覺得有點不合適。
陸子成察覺到雪花的誤解,解釋道:“我們經(jīng)常一起打獵,這兩人都是我兄弟?!?p> 想著他小時候一直帶著大山和鐵柱上山打獵下水摸魚的,他們這間的關系早已超越了自家兄弟的情誼了。
雪花點點頭,不過據(jù)說這次陸子成遇險還是大山給背回來的呢,想必是關系匪淺吧,也就不糾結了。
“是呀,大嫂,成哥從小就待我們如親弟,也幫了我們家不少忙,我們?yōu)槌筛缱鍪率菓摰摹!贝笊节s忙說道。
“對,這都是我們分內的事。”此時一直安靜不說話的鐵柱也說道,“不過,灶膛要支在哪里?”
陸子成看了眼蕭雪花:“娘子,你看支在哪合適。”
“就在這堂屋吧”。雪花認真地說道。
陸子成點點頭,“好,那就按照你們嫂子說的做吧”。
大山有點吃驚的看著陸子成:“成哥,真看不出來是個疼媳婦兒的,成,我們這就去”。
“鐵柱你先幫我把灶支起來吧,忙了一上午大家都還沒吃東西,弄好后我給大家煮飯吃”。她和陸子成從早上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東西呢,肚子早就餓憋了。還有大山和鐵柱兩人幫忙總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干活。大山和鐵柱兩都爽快的答應.
“好啊,正好我和鐵柱有福了,可以嘗嘗嫂子的手藝”。雪花點頭,拿了籃子去剛分到的地里去看看有什么菜可以摘來吃的。
根據(jù)陸子成描述的路線,不多一會兒就到了自家的菜地,地里只種了些蘿卜和白菜,應該是被陸家已經(jīng)收過一波了,所以剩的也不多,想著反正這地離家不遠,方便采摘。所以雪花只拔了四根蘿卜和兩顆白菜先回家做飯。在溪邊洗菜的時候,雪花又發(fā)現(xiàn)小溪旁邊長了很多野芹菜,想著正好可以做芹菜包子吃,就摘了一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