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的孤島,安靜的像是一個待字閨中的美人。
靜臥在大海之上,海風不再那么猛烈,以至于海浪變得平穩(wěn)。
徐徐的海風從海面上吹拂上岸,如同少女的手指,輕撫過小木屋前的那些貝殼門簾,發(fā)出一陣嘩啦啦的響聲。
在這樣的溫馨的環(huán)境下入眠,陸遠幾乎沒有做一點夢。
而又興許是因為晚飯十分的豐盛,陸遠一口氣吃了不少,肚子里鼓鼓囊囊的特別飽,已經這些時日,段宇把阿黃訓練的十分優(yōu)秀!
但凡是營地附近有個風吹草動,它都能夠立刻警覺!
很大程度上保衛(wèi)了陸遠他們營地的安全。
這一夜他也是睡得格外香甜,幾乎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清晨起來之后,因為知道陸遠他們要一大早就出發(fā)。
于是陳芊芊和許晚晴,便一大早的給二人準備了早餐。
飯菜也可謂是十分的豐盛!
水煮了兩顆紅胸田雞下的蛋,除此之外還有檸檬蜂蜜水作為飲料,煎好的豬肉培根,沒人兩塊,足夠支撐一上午的能量消耗。
至于主食則是椰肉凍。
而為了保持新鮮,這椰肉凍是提前一個小時準備的,在陸遠和段宇還未睡醒的時候,便已經早早的準備妥當了。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新鮮的藍莓,以及附近摘下來的一些野芒果。
蔬菜水果,肉類蛋類,維生素。
幾乎人體所需要的各種各樣的微量元素,這頓早餐都考慮的十分周到。
陸遠甚至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都市里生活的時候,早餐恐怕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豐富過。
吃完早餐之后,陸遠便和段宇一道出發(fā)了。
臨走之前,再三交代給了許晚晴和陳芊芊。
如無意外的話,他和段宇會在太陽落山之前回來,最晚也不會超過晚上十二點。
所以十二點之前都不必擔心,但倘若十二點之后還沒有回來的話,也不要給任何人開門嗎,更不要離開營地。
而為了安全起見,陸遠并沒有把那把M1卡賓槍和M1911步槍留在營地里面。
因為這種武器,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危險。
俗話說錦衣夜行,素袖藏金。
而用老三體段宇的話來說,在這黑暗森林里面,每個人都是帶槍的獵人,不被發(fā)現(xiàn)自然是好事,但倘若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那最好的是想盡一切辦法脫險,并躲避起來。
尤其是許晚晴和陳芊芊,這樣的小姑娘。
本身用武器就不是她們擅長的,甚至可以說是短板。
何必要用短板,與他人硬碰硬?
所以給她們槍,非但不能幫助他們抵御入侵,甚至還會讓她們陷入危險。
于是陸遠和段宇,便把兩把槍全部帶走了,但是卻把阿黃留了下來。
準備妥當之后,陸遠和段宇便離開了營地,朝著深山出發(fā)!
距離上次遠行,足足過去了大約一周的時間,說實在的陸遠也有點安耐不住了,想要走出去,一看外面的世界。
哪怕不能有新的重大發(fā)現(xiàn),但是如果能走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總比每天生活在營地附近,看著那一畝三分地要好太多了。
當然陸遠這次出來,內心還是在考慮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完成,那就是利用熔爐,制作燒堿。
其實只要燒堿制作完成,相應觸發(fā)的隱藏任務,制作一種金屬元素的任務,也便相應的可以完成了。
這次出門的路上,陸遠一直在盤算著。
自打上一次從地堡回來之后,陸遠領取的任務,幾乎可以說是井噴式的。
先是有長期任務:馴化野豬
短期任務里面,則是制作巧克力,以及利用熔爐,冶煉出來一種金屬元素。
陸遠把所有的任務重新整理了一下,確立了一下心理的大致預期和目標。
馴化野豬這件事,很大程度上是急不得的,因為那四只野豬崽子也是有生長周期的。
不可能一夜之間就長大成豬,一夜之間就被馴化成功。
而可可豆其實很大程度上來說,也是某種長期任務,需要時間去完成的,而不可能一夜之間,可可豆就被發(fā)酵成功,這巧克力自然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制作完成。
而如今相對比較之下,尋找一些礦脈,挖掘礦物原石,而后通過熔爐冶煉,得到金屬,反倒是成為了最簡單,也是周期最短的任務了。
因為有金屬嗅覺這項技能加持,陸遠心里便有了極大的把握,能夠完成這項任務。
算起來,三個任務倘若如果全部都能夠完成。那么系統(tǒng)會給與怎樣的獎勵呢?
陸遠莫名的內心十分的期待!
離開了營地之后,段宇其實也沒閑著。
一邊走著一邊左顧右盼,尤其是過了山谷草甸,穿越了山谷,進入到島嶼的中心地帶之后。
他一開始還是眼睛沒閑著,到后來干脆一雙手也沒閑著了。
只瞧見他從背包里面,拿出來了紙和筆,開始繼續(xù)寫寫畫畫起來。
雖非專業(yè)畫家出身,但是畫畫的技藝卻還是有兩下子的,雖然畫出來的話,橫豎怎么看都像是人體脈絡圖。
但是湊合著仔細觀瞧,不難發(fā)現(xiàn),段宇所畫的是這座島的地形圖。
“喲喂,看樣子你并不是活地圖嘛,這座島上還是有許多地方,你還不知道呢嘛?”
走了大約七八公里的山路之后,陸遠和段宇,找了一處僻靜所在,安心的休息著,補充點水分。
陸遠有機會利用金屬嗅覺,觀察一下四周,看有沒有礦產。
而段宇也找了一處地勢相對較高的地方,四下觀望著四周的山川水勢。
“我可從沒說過,我自己是活地圖?!倍斡钇擦似沧?,有些不滿的說道。
“實際上這座島,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大許多,我也只是觀測了其中的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的地形,我還沒摸熟悉呢。”
在段宇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陸遠已經湊近到了他的身邊,看清楚了段宇手里的那幅地圖。
不得不說畫的是真的挺用心的,山川水勢一目了然。
刀疤臉他們所在的堰塞湖,陸遠他們所在的海灘邊,以及之前去過并且應該再也無法進入的地堡。
都被段宇一五一十的標記在了地圖上面,事無巨細,并且和陸遠所走過的地方,也大相徑庭,換句話說這幅地圖可能是這座島上,唯一一副,能夠一覽全島的地圖!
“你畫這幅地圖為了什么?只是為了方便?”陸遠隨口一問。
段宇卻搖了搖頭說道:“知己知彼嘛,這座島邪性的很。但倘若能夠知道這座島的大概全貌,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心里都多少有些底氣,你說是不?”
聽的段宇這么說,陸遠不由自主的瞇起了眼睛。
心中不免懷疑起來,段宇這么做,究竟是未雨綢繆,還是另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