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許晚晴在制作窗簾的功夫,陸遠開始忙活著在圍墻里面,開墾出來一小塊荒地出來。
說來也算是無心插柳,靠近懸崖的一側(cè),也就是陸遠利用圍墻,隔絕出來的那一塊區(qū)域里面,一大部分的土壤是沙土,地質(zhì)相當松軟,十分合適開墾出一塊作物農(nóng)田出來。
目前陸遠的手里有一部分玉米的種子,另外一部分則是系統(tǒng)剛獎勵的未知農(nóng)作物種子。
比起第一次播種,這次陸遠的手里,缺少了植物催生劑,這些農(nóng)作物大概率只能按照生長周期來生長了。
沒有施肥的沙土層,地想要播種玉米成活率很低,陸遠雖然從小在山村長大,熟悉農(nóng)作物的耕種,無論是播種,灌溉,還是最后的收割,陸遠自視自己一切流程都能夠掌握。
但沙土地里面種玉米,這本身聽上去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想要播種成功,陸遠就必須先把沙土地施肥。
陸遠把目標確定在了山腳下,那片背陽的黑土地上。在山腳下的喬木林里面,全是黑色的土壤。
黑色土壤鐵定是要比沙土肥沃一些的,陸遠利用三四張芭蕉葉羅織在一起,將黑色的土壤全部給運送到了營地里面。
而后又挖掘出來了一個8X8平方的土坑,土坑倒也不算太深,攏共大約兩尺左右,隨后陸遠便將黑土把土坑填滿。
有了土壤保證,隨后陸遠便開始尋找有機肥料,以及翻松土壤的蚯蚓。
高山草甸附近有不少的紫云英,成片成片的姹紫嫣紅的盛開在草甸附近,靠近山谷的地方。
紫云英是天然有機肥料,農(nóng)民伯伯所說的綠肥便是這類。
叫上許晚晴,陸遠和她一起,在高山草甸附近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教給這女人如何辨別紫云英之后,二人便開始成規(guī)模的收割起來。當真是揮汗如雨,加上又是白天,谷地本身就十分的悶熱甚至說是燥熱,沒過多久陸遠和許晚晴,便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了。
許晚晴是城市里長大的姑娘,對于這些紫云英的用處,顯然不太明白,于是問道:“這些紫云英怎么使用啊?”
“說來也不麻煩,就是把這些紫云英,最好是連根拔起,然后帶到我們開墾的田地里面,任期自生自滅,生長一茬之后便收割,土地自然會變得更加肥沃?!?p> “就這么簡單?”
“當然不止這些了。綠肥雖然是有機肥料,但多半是改進土壤的。真到播種的時候,還得用別的肥料?!?p> “我懂了,就是糞便。難怪在規(guī)劃我們庇護所的時候,你特地留了一個籃球場這么大的區(qū)域?!?p> 許晚晴是個聰明姑娘,她立刻意識到,陸遠當初在規(guī)劃庇護所的時候,為什么會開拓出來這么一大塊土地。
原來從最早開始,陸遠就有了在圍墻內(nèi),開墾出來一塊作物田的打算。
而且陸遠圈出來的這塊作物農(nóng)田,距離他和許晚晴的小木屋,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許晚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距離房屋太近的話,的確那些化肥,光是氣味都讓人難以忍受?!?p> 陸遠笑了笑說道:“你火星救援看多了,正兒八經(jīng)農(nóng)家施肥,人類的便便可不是首選。飼養(yǎng)的豬糞和雞糞,再不濟牛糞馬糞,兌水之后才是首選。”
說起來施肥,陸遠這才想到,或許所謂的催生劑,就是系統(tǒng)給與的某種高級肥料!
無色無味,施加在土壤里面之后,也不會因為發(fā)酵而產(chǎn)生什么異味。
但可惜這種催生劑可遇不可求,想要得到只能看系統(tǒng)給不給。但是正經(jīng)的化肥就不一樣了,獲取的方式有很多種。
“說起來肥料,我們還得規(guī)劃出來一塊地方,飼養(yǎng)一點家禽什么的。”
陸遠想到了前天的時候,那只鉆入陷阱的斑鳩。要說這斑鳩可是好東西,如果能飼養(yǎng)一些,且不說糞便可以用于施肥,也有了蛋白質(zhì)攝入的來源。
這座孤島上除了斑鳩之外,還有山雞,以及紅胸田雞。
這些禽類可都是潛在的馴化對象。
一旁的許晚晴說道:“聽你的意思,是打算繼續(xù)設(shè)立陷阱了?”
“當然,不過這次得換個陷阱,考慮能夠活捉一些是最好的?!标戇h舔了舔嘴唇說道。
又是一整天的忙活,陸遠這才把一塊農(nóng)墾田地給開了出來。
8X8平方米的農(nóng)田,不光是種植玉米,甚至還可以培育一些別的農(nóng)作物。
忙活完開墾的工作,陸遠拍了拍手說道:“差不多了,再過幾天,把紫云英種撒這土地里面,這里的土壤就可以播種新的作物了?!?p> 翻松土壤之后,又捉了些許的蚯蚓,撒在了這些土壤之中。
完事之后,陸遠便去了一趟山谷草甸,忙著將新陷阱重新布置一下。
比起之前觸發(fā)機關(guān),憑借繩索套住獵物鎖死的觸發(fā)式陷阱。新的陷阱陸遠采用的是新的設(shè)計方法,利用厚藤編織網(wǎng)絡(luò)一個筐,在籮筐的上面捆綁石頭。
依舊是繩索和樹枝觸發(fā),但是相比較之前繩索套死獵物不同。這次是直接在觸發(fā)陷阱裝置后,下放的筐子直接扣住獵物。最大程度上,保證獵物是活的。
陸遠將這些獵物,依次放置在高山草甸與山谷的出口處,在那些草叢細窄路徑之上,陸遠大大小小設(shè)置了大約十幾個陷阱。
設(shè)置完陷阱回到營地里面,天色已經(jīng)漸晚。
許晚晴已經(jīng)生起了一團篝火,幾顆芋頭放置在火邊烘烤著,她還在認真的制作著自己的貝殼窗簾。
火堆的小湯鍋里面,牡蠣生蠔,貝克海螺正在一鍋亂燉。烈焰燃燒之下,湯鍋里面白色的海鮮高湯,正不斷的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且不說陣陣香氣撲鼻,就說這燒灼湯鍋燉煮食物的聲響,便不免讓陸遠腹中五臟廟叫嚷個沒完了。
許晚晴正認真地穿針引線,看了一眼忙活完農(nóng)墾田的陸遠灰頭土臉,不免覺得好笑說道:“先把飯吃了吧,忙了一天,一口熱乎的都沒來得及吃上。”
說完便放下手里的活計,先給陸遠盛了一碗海鮮高湯,而后又親自的給陸遠剝起芋頭來。
陸遠先喝了一口高湯,鮮香四溢,唇齒留香。
也顧不得湯頭滾燙炙熱,伸手拿起一顆生蠔便塞進了嘴里,那動作十分豪放,無情鐵手抓著剛出鍋的生蠔塞進嘴里,鮮嫩的肉汁在唇齒之間跳躍著。
然而就在二人大快朵頤的享用晚餐之際,突然不遠處身后圍墻外面,似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二人回頭再看,卻看到似有一條綽綽人影,在入夜的圍墻外面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