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管家的名義,松云提著一大堆東西跟著蘭云兒回了畫室,剛放下東西,蘇克魯打來了電話。
“喂,老云,你在哪呢,咋還不回學(xué)校,我又幫你請了一周的假期,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松云回了一句,
“那個什么,你來畫室吧。”
“哦,這就去。”蘇克魯掛了電話,出了大學(xué)校門,打了輛車,直奔銀尚百貨。
作為松云的死黨朋友,如果連這點事都不知道的話,那還算什么朋友。
蘇克魯在車上回想,那天在半夜看到松云散發(fā)著奇妙的綠色光芒,緊接著長出一株怪異的花,那株花是什么東西,松云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
“到了?!彼緳C叫回了走神的蘇克魯,付了錢,下了車,見到松云就在門口等著。
“走吧,跟我去咖啡館?!彼稍普f道。
“別整這一套,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對吧。”蘇克魯正視著松云的背影。
“到了咖啡館再說?!彼稍婆ゎ^回答道。
蘇克魯不再說什么,默默的跟著他去了蘭云兒的咖啡館。
而蘭云兒還非常開心的坐在畫室里瞎畫,買的那些衣服里,有幾盒是男士的衣服,那是蘭云兒給松云買的衣服。
兩人從后門進了咖啡館,很暗,在夕陽映射下,顯得格外昏黃,又多了幾分留戀和懷戀,也許這的主人就要離開了,這種懷念之情開始彌漫了。
“說吧,老云?!碧K克魯說道,松云不言語,脫了上衣。
蘇克魯大聲制止:“喂!你干什么呢,老子不是基啊!”
“閉嘴!”松云大聲說了一句,轉(zhuǎn)過身,胳膊上是一株奇異的花,是不是還閃耀著綠光,無不煥發(fā)著生機。
“這是......”蘇克魯沉默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魯。”松云無精打采的說道。
“每時每刻,每日每夜,我都能聽到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在召喚我!它們躲在陰暗的角落里,注視著我,他們企圖把我拉進無盡冰冷的深淵之中,不斷蠶食我的意識,企圖讓瘋狂充斥全身,讓我變成一個瘋子!”
松云低著頭,激動的訴說著。
蘇克魯很是驚訝。
“我被一個巨大的赤色球星怪物所注視,我被哈斯塔玩弄于鼓掌之間,無面瘋神的吟唱包圍我,它們想讓我全身崩潰,淪為一個瘋子,傻子!”
松云愈發(fā)激動。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松云低著頭,不停的搖頭。
蘇克魯嘆了口氣,說道。
“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逃避。”
“我以為面對這樣恐怖的存在,只要避讓就好,可是......”松云哭腔說著。
“什么人定勝天,在神面前,他根本看不到這些螻蟻般的存在,人的生老病死,奮斗,拼搏,不屈,人向神的祈求,他們根本看不見!就算看見了,他只是饒有興趣的把你玩弄一番,再扔掉!”
“唉,那為什么不靠自己呢?”蘇克魯嘆了一口氣,“你說你見過神,在哪見過?你敢再正視一次他嗎?”
“再正視一次?”松云流著眼淚問道。
“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需要的只是休息,來松云,躺在沙發(fā)上,什么也不想,進入睡眠?!?p> 松云按照蘇克魯?shù)脑?,躺了下來,閉上眼。
“讓寧靜的女神安你入眠,神圣的守衛(wèi)為你守護。”松云聽到了另一個聲音,是一個女子。
松云睜開眼,明媚的陽光使松云幾乎睜不開眼,他看到的是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美麗女子,聲音柔美,又有些空靈。
松云被女子抱起,這時候松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變小了。
女子抱著小時候的松云,來到了松云當(dāng)時采風(fēng)的那個湖邊。
“這就是你當(dāng)時看到神的那個湖嗎?”女子溫柔的聲音圍繞在松云耳旁。
“是?!彼稍坡曇糁蓺狻?p> “那讓我們再正視它一次吧?!迸有α恕?p> “嗯......”松云點點頭。
就這樣松云又一次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了心臟,松云繃緊了身子,呼吸突然困難。
“放輕松?!迸犹鹈赖穆曇魢@耳邊。
“唔,哦.......”變小的松云艱難的點了下頭。
“深呼吸.....”松云開始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
天空開始變得昏暗陰沉,如玉壁般的湖面支離破碎,黑色的玉璧碎片形成大漩渦。
這一次出現(xiàn)的不是章魚觸手而是哈斯塔雕像,與之相隨的是代替昏暗陰沉的萬千星辰。
慢慢出現(xiàn)的是身上散發(fā)著赤色氣息,全身有炙熱的液態(tài)鐵形成的格赫羅斯如初升的太陽一樣,慢慢浮出湖面。
液態(tài)鐵湖迅速形成了一只巨眼,又一次與渺小的松云對視。
又開始了!松云立刻感受到了來自內(nèi)心的恐懼,即將墮入恐慌的深淵。
這種感覺就像是明知道自己考不上了,面對眾人所謂的安慰,卻偏要向他們展示自己能考上,還在緊張不安的等待分?jǐn)?shù)線的到來。
“冷靜!正視它,你要明白,你眼前的一切皆是虛無!”女子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我恐懼,我,我害怕自己會死!”松云幾乎又一次步入瘋狂。
“洛老的體系,你很明白,你知道恐懼是唯一的心魔,而人類對未知的好奇里占了百分之一千的就是恐懼!松云,你正面對的就是人類的心魔??!”
“松云你可是在夢中啊!”女子幾乎在懇求松云。
“對了,這是夢啊,可能是醒不了的那種,倒不如......”松云定了定身子,緩慢抬起頭,眼中冷漠代替了心中的恐懼。
做惡夢,惡鬼們,所謂的神們最忌諱的就是人類的清醒夢!
那赤色的魔鬼又開始了老的套路,吟唱,并且與遠在阿撒托斯宮殿的無面瘋神的呢喃一起包圍了松云。
“呵,就這?”松云一抬頭,眼中翻出充滿暴戾的赤色紅光正視著審判之星。
“格赫羅斯,審判之星,復(fù)仇女神之星,死星,吟唱著末日的惡魔,今天,你將隕落!”
松云一抬手,一把手槍入手,“砰!”被松云名為“水滴”的神器,一槍穿透了所謂無限大的格赫羅斯。
“還沒完,讓你們這群敗類信徒感受人類的憤怒吧,瓦解吧!”話音一落,一群剛從湖中爬出的瘋狂暴徒企圖抓住松云,突然自爆。
不光如此,從水中冒出一只空鬼,撲向松云,松云微動身,順手一劍,攔腰截斷!
不僅如此,大量的深淺者水中沖出,松云嘴角往上一揚,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全都爆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都消失了。
“到你了,死星!”松云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吟唱者。
“阿撒托斯,以您盲目癡愚之神,萬神之神,邪神之神的名義,請求制裁阻礙您的螻蟻。”
話音一落,松云被一個黑色披風(fēng)所覆蓋,眼前的赤色的神突然發(fā)出一陣震破鼓膜的尖叫,這個神瘋了!因為它正視了松云正上方的阿撒托斯之眼。
最終,眼前的邪神自體系統(tǒng)不斷被破壞了,越來越小,最終化為一塊石頭落入水中.....
它第一次在自己的幻境中隕落了,它將以另種形態(tài)再次出現(xiàn),但不是現(xiàn)在。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曹老板說的果然沒錯。
與此同時,滿心歡喜的蘭云兒失落的坐在窗邊的。
她接了一個電話,是她爸爸打來的電話,他想讓自己第二天收拾收拾東西回家,然后國外留學(xué)。
她問多久,她的爸爸沉默了三秒,“三年”。她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她的爸爸叫了她很久,她都沒有回答,她說給她兩天時間。
她爸同意了。
床上,幾件昂貴的衣服無精打采的躺在那兒,皺巴巴的剛換下來的衣服委屈的卷在一旁。
外面充滿溫柔的月光安慰她,她以悲傷相迎。
她仰著面,沒有表情,眼淚卻無聲的流淌。
她想著自己的戀人,那些度過的時光令人懷戀。
她想過私奔,但自己太慫了!松云肯定會同意的。但對不起松云,自己太慫了!
唉,罷了,家命難違啊。
松云光著上身坐在沙發(fā)上,想著那個夢中的女子,她是誰?為什么要幫自己。算了,不想了,也不知道蘭云兒餓了嗎。
蘇克魯也沉默地坐在一邊,點這一根煙,怎么這么像“事后一根煙”啊喂!
“我正視了神,他在夢中隕落了。”松云穿上上衣,準(zhǔn)備給蘭云兒打電話。
“松云,仔細去湖邊看看,也許周圍的樹林里會有些東西,在指引你?!碧K克魯笑著離開了。
“喂,蘭云兒,來咖啡館吧........
學(xué)會守護的鯨
還是感謝各位的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