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澤伏爾特和挪徹的那家風格不同,但二樓也是讀書的空間,這里大多數(shù)是用白色瓷磚裝修的,部分借用東方風格,東西合璧卻又十分融洽。
諾拉這次嘗試了招牌咖啡,她不太喜歡純咖啡不加糖的那種,因為感覺苦到咽不下去,所以一般她喝咖啡都會放進去很多糖。
當她看到深色的咖啡放進糖后顏色變淺了才端起杯子飲用了起來,咖啡味很香,略燙,適合慢慢品嘗。
現(xiàn)在剛下午三點,諾拉上二樓挑了一本書拿到樓下去看,一樓人并不是很多,也不是很吵,自己也不想麻煩服務人員給自己轉移座位,索性就在一樓呆著了。
諾拉挑了一本關于破案的書,里面總結了從古至今未解難解的案件,她覺得這對自己很有參考意義。
過了一會,一份甜點被送到了自己桌上,諾拉好奇的看向侍者,自己并沒有點甜點。
女侍者溫柔地笑了笑,說:“這是我們店長贈送給您的。”
諾拉道了謝,看向咖啡臺,那里有位長相十分美貌的女人看向自己,笑著點了點頭。諾拉也回以微笑點頭。
當她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五點了,外面已經開始落下小雪花了,諾拉緊了緊圍巾,走出澤伏爾特準備回家。
手機鈴聲響起,諾拉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一個未知的電話號,她猶豫了一會,雪花落在手機屏幕上瞬間化成了水珠。
“喂,您好?!?p> “是李小姐嗎?!”對面這個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您是誰?”諾拉問。
“我是奧利弗!李小姐,你最近和克里琴斯聯(lián)系過嗎?”奧利弗十分著急地問。
“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了?家人聯(lián)系過嗎?”意識到出現(xiàn)了狀況,諾拉停住了腳步。
“我打給了我和她都認識的熟人,但沒一個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而且她父母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克里琴斯已經失蹤一天了,工作的地方也沒人,手機網絡全都聯(lián)系不上?!眾W利弗有些氣喘吁吁的,他可能正在奔跑。
諾拉看了一眼天空,她冷靜地問:“是不是你的事情被克里琴斯知道了?克里琴斯并不是一言不發(fā)就離開的女孩?!?p> 據(jù)諾拉對高中時的克里琴斯的了解,她是個十分有責任心、意志力堅強的女孩,她肯定不會做出讓家人和朋友特別擔心的事情。
奧利弗停頓了一下,“綺莉——其實是她告訴了克里琴斯,就是那個……那天上午你看見和我一起走的女孩。實際上,我在咱們一起吃晚飯后的第二天就和綺莉徹底說清楚了,之后我都沒找過她,但是今天早晨綺莉突然跟我說她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克里琴斯。”
諾拉叉腰站了會,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奧利弗對克里琴斯的確是真感情,從他的態(tài)度和行為就能看出來,現(xiàn)在的主要目的是找到克里琴斯。
“克里琴斯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去哪?”
“海邊,公園?!眾W利弗果斷地說出兩個地方。
諾拉打車去了海邊,她剛剛在車上翻了克里琴斯的所有動態(tài),其中關于大海的信息是最多的,所以諾拉決定先去海邊碰碰運氣。
地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諾拉堅持每隔五分鐘就給克里琴斯打個電話,她下車就在海邊找著線索。
沙灘上遠遠望去沒幾個人,諾拉一一辨認都不是克里琴斯,她往里面走了走,挨著海的有幾條小路,諾拉的手機還在撥打著克里琴斯的手機,她踩著雪向小路方向走著。
海邊潮濕的味道很重,諾拉微蹙著眉頭皺了下鼻子。
額外的鈴聲被諾拉聽到了,她去尋找鈴聲來源。是在一個路燈下,一個手機在一直響著。
諾拉撿起手機,認出了這是克里琴斯的手機殼,而且上面顯示著的未接電話就是諾拉打過去的。
克里琴斯的手機有密碼,諾拉打不開,那么就無法獲取關于她失蹤的線索了。諾拉先打給了奧利弗,告訴了自己現(xiàn)在的方位,克里琴斯有可能就在這附近。
掉落手機的地方還有一包紙巾和一面小圓鏡子,這些東西可能是克里琴斯包里掉落出來的。
奧利弗離海邊不遠,沒幾分鐘他就到了,諾拉還沒有找到克里琴斯,只看到了地上有些腳印和掙扎的痕跡。
諾拉和奧利弗會合后示意奧利弗別說話,她看著雪地上的痕跡,剛下的雪還沒有徹底掩蓋掉這些印記,諾拉循著腳印到了一個有些黑的小巷,這里的一個路燈已經滅掉,諾拉貼在墻邊,探頭往里看著。
是克里琴斯。
一個男人伏在她身上,克里琴斯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地上是掙扎過的亂雪。
諾拉不顧自己還沒有回復完全的右手腕,她拔出藏在衣服里面的自由天馬對準那個未知的男人,謹慎地走了進去。
“舉起雙手離開那個女孩!”諾拉大聲喊道。
男人在諾拉剛走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她,他張著全是血的嘴站起身,當他看到諾拉手里的手槍時有些畏懼,以他和諾拉的距離,如果諾拉的子彈射出,他是肯定躲不掉的。
想了想結果后他一抹嘴便消失在了小巷的盡頭,頭都不帶回的。
奧利弗和諾拉同樣速度沖向了倒在地上的克里琴斯,奧利弗用著發(fā)抖的手摸著克里琴斯蒼白的臉頰。
“克里琴斯!克里琴斯!”奧利弗聲音顫抖地呼喊著。
諾拉檢查了克里琴斯的生命特征,心臟和脈搏都在逐漸變弱,但諾拉發(fā)現(xiàn)克里琴斯被吸血鬼咬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她扒開克里琴斯的嘴,上四顆下兩顆尖牙正在慢慢變長。
諾拉罵街的話脫口而出,她急了。
“李!克里琴斯到底怎么樣了!我現(xiàn)在叫救護車!”奧利弗抱著克里琴斯,他能感覺克里琴斯的身體慢慢變涼。
“不行!”諾拉似是吼了出來。
“可是克里琴斯怎么看都快沒命了!”
“聽我的。”諾拉順了口氣,嚴肅地和奧利弗說。
大片的雪花落在克里琴斯臉上都不帶融化的。
“諾拉……奧利弗……”克里琴斯醒了,她的聲音虛弱無比。
“克里琴斯!”奧利弗親吻了克里琴斯的額頭,“求求你,求求你堅持下去!”
“快接快接!”諾拉嘀咕著,她在焦急地撥打著電話,手指已經凍得通紅,手機屏幕都快摁不下去了。
奧利弗摟著克里琴斯,想要把自己的溫度都傳給她。
“雷蒙德!”
電話接通了,諾拉知道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克里琴斯被咬了……她被初擁了!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