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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篆玉函之琴心劍膽

八,冷月半弦

金篆玉函之琴心劍膽 瓜子1521 6323 2020-08-22 13:59:23

  紫風和許飛詳細探究了一下如何在眼下的情形保護好世子及郡主的安全,人手的分配以及需要沈陽衛(wèi)的如何支持。然后許飛便去安排了,紫風在房里捋了捋思路,便出了房門,正看見琴瀾和玲瓏走了過來。

  紫風站住身形笑著看向主仆二人,琴瀾手里拿著一本冊頁,神采奕奕淺笑盈盈的到了跟前,一抹淡淡的幽香沁入紫風的心脾,真是聞香識女人啊!

  “師兄昨晚沒有回這里么?”

  “昨夜事畢太晚了,又是叔祖召喚,便徑自回通玄關(guān)歇息了?!?p>  “你看,我把昨天的曲子謄抄在本子上了,師傅和我斟酌了一下,在有的地方加入了箏的伴奏音,你看看如何呀?”琴瀾說著揚了揚手里的冊頁,“還有呀,這首曲子有名字么?有曲辭么?”

  紫風接過冊頁翻看了一下,“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把曲子琢磨透了,那不用說你也肯定明白了我標注在旁邊的輕重音符號了!”

  “嘻嘻,當然啦,怪不得師傅夸你是不世出的天縱之才呢!你這樣標注又清楚明了還能控制音長,其他人的伴奏就很方便啦,如果有唱詞的話也可以很好的轉(zhuǎn)承換氣,你真的很厲害的,是怎么想到的呢?”

  紫風揉了揉鼻尖,“記譜的方法要是不方便就得變通才好,這曲子是得自湖南的曲家百慕三巖,曲名和詞都是我擬的,來來我寫給你?!闭f著扭頭進屋,在桌子邊坐了,展開一張素箋,這時玲瓏已經(jīng)走到近前開始磨墨。

  紫風沉吟片刻,便提筆蘸墨一氣呵成寫就:《冷月半弦》

  古道旁滿目漸蒼涼

  南雁歸翅染霞光

  寥寞的山梁錯落斜陽

  瘦馬行過嘆一地金黃

  等月光吹皺了笛簧

  悠揚泣訴過往

  只一曲離殤寸斷肝腸

  何處才見那夢里水鄉(xiāng)

  云來孤帆已千里外

  云去看萬嶺頭白

  霏雨青苔涼月中紅梅開

  誰見夜冷離人來

  等月光吹皺了笛簧

  悠揚泣訴過往

  只一曲離殤寸斷肝腸

  何處才見那夢里水鄉(xiāng)

  云來孤帆已千里外

  云去看萬嶺頭白

  霏雨青苔涼月中紅梅開

  誰見夜冷離人來

  云來孤帆已千里外

  云去看萬嶺頭白

  荒沙瀚海西風中烽火臺

  誰怕彎刀惹塵埃

  紫風一手飄逸靈動的行書真是讓琴瀾驚艷,而當她拿到那兩頁歌詞通篇默念后,立時眼波萌萌的注視著紫風,嘴里喃喃道:“汝乃當世庾信,再生宋玉也!”

  “當不得、當不得,你兄長還在等我,等事畢我便回來尋你。”說完連忙往外走。紫風雖自詡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清雅脫俗,但也從來沒想過自比古代那些大神,還是要謙遜一些吧。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看著匆忙離去的背影,琴瀾的眼里就是滿滿的銀河系——全是閃閃的小星星。

  紫風徑直走進世子的中廳,門口的幾個廠番沒有攔問,估計許飛已經(jīng)交待過了,廳里世子正和遼東鎮(zhèn)守于喜公公相談甚歡,看見紫風連忙擺手示意免了見禮,一延手說道,“紫風快來見過于公公?!?p>  紫風連忙正色稽首一禮,于喜呵呵笑道,“不必多禮,世子大人可沒少夸你呢,咱家認識世子這么多年,可從來沒見他對一個年輕人這么看重的?!?p>  “大人謬贊了,小道才疏學淺,以后還望于公公多多提點?!弊巷L連忙答道。

  聽紫風如此說,世子一怔,隨即笑咪咪地看著于喜,于喜也是心思電轉(zhuǎn),這是話里有機鋒呀。一想到即將登基的新君,據(jù)說可是崇信道教的,莫非這小子要進京?一下子來了興趣,便接道,“造化弄人,來來坐下說話,咱家倒是想和道門多親近親近,也不知機緣何在?”

  紫風謝了座,在下首處坐下了,“呵呵,于公公莫怪,天機不可泄露是也。敢問公公,是不是這次去安陸州的谷公公吃了閉門羹,他到的挺早可興王殿下不召見?!弊巷L拋出了第一個小炸彈。

  世子和于喜都是心里嘎噔一下,看怪物般的看著紫風。于喜心說,我也是昨個才得的信兒,剛剛和世子還在說這事兒呢,他是怎么知道的?狐疑間尷尬的說,“咱家好像聽人提過這么一嘴,道長如何得知呀?”

  紫風含笑道:“據(jù)說興王殿下是最講禮儀之人,自幼受興獻王教誨,治府極嚴。谷公公是天家自己人,殿下哪有先己后客之理,不異授人以柄。內(nèi)官將失寵的擔心豈不是杞人憂天,而有人故意煞有介事的傳造此種言論豈非別有用心。您以為然否?”

  世子聽得頻頻點頭,于喜更是眉開眼笑的說:“紫風所言極是,正合咱家所想。”

  紫風又道:“興王殿下的赴京行程是不是走的不快呀?估計現(xiàn)在至多剛進河南南陽府?!边@是第二個小炸彈。紫風根據(jù)段鋼記憶中不是特別清晰的時間軸和大事件,以及后來嘉靖皇帝的反應(yīng)和做事,用人性的最基本常識進行推斷,竟是八九不離十。

  這次于喜不再掩飾那種驚訝的表情,“噌”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看紫風又看看世子,“你莫不是長了千里眼順風耳啦?”世子放松的靠向椅背,重新審慎的看著這個不停的給他帶來新奇的年輕人,“怎么樣于公公,海水不可斗量啊,然否?”

  紫風輕咳了一聲,“唉,這個不難理解呀!早十天半月和晚十天半月的沒有大的區(qū)別,皇位一直在那,可對興王殿下就不一樣啦,他在耐心的看,看那當朝首輔在這個空檔期做什么,怎么做,江彬被拿下是遲早的事,新皇將來也不會用他,但關(guān)鍵是他是怎么被拿下的。

  于公公,這廠衛(wèi)可都是天家的掌心掌背啊,您說對吧?”

  于喜吸了一口涼氣,輕輕的坐回椅子里,“你的意思是興王殿下在等,那等什么呢?”

  世子一直身接道,“在等楊首輔把他的事兒干完了,在等各路的消息,尤其是來自于京師的消息。不要小看這個年幼的興王殿下,絕對是黃老之學的翹楚人中龍風?!?p>  “準確的說,他是想知道將來是走東華門還是走大明門登基?!弊巷L扔出了最后的大炸彈。

  世子和于喜倆人聽完都是一愣,腦子迅速轉(zhuǎn)了起來,東華門?兄終弟及!大明門?嗣皇帝位!

  “咦,這個遺詔有問題呀,先前還真沒注意到。”世子突然醒悟過來,這時于喜也反應(yīng)過來了,向紫風一挑大拇指,“咱家服了!那新皇只能通過東華門登基了。”

  “可要是他不想呢?興王殿下以禮孝名揚天下,親祖母邵太妃和親母興王妃蔣氏尚在,他如果繼嗣豈不令天下人恥笑,因為遺詔只明確了繼統(tǒng)沒說過繼嗣。世子大人您以為呢?”

  “紫風所言有道理,以興王的性子估計會和朝臣們有一爭。我以為應(yīng)按遺詔所言直接繼統(tǒng)不繼嗣,皇家禮制本與士庶不同,先帝無論如何都會在太廟與奉先殿兩處享受祭祀,有沒有嗣又有何關(guān)系,如果朝臣們堅持繼嗣則必定另有所圖。”世子看著于喜斬釘截鐵的說道。

  于喜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起身向世子躬身施禮,“咱家先告退了,他日再來叨擾大人?!比缓筠D(zhuǎn)身對紫風說道,“今日一敘受教良多,咱家先行謝過了,后會有期?!?p>  看著他匆匆而去的背影,紫風覺得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下來,只聽世子說:“于喜是西廠時古大用手底的大擋頭,早前在沈王府做事,人還是有擔待的,不像總兵韓璽和巡撫李承勛,要避外臣與王侯交往的嫌?!痹掝}一轉(zhuǎn),“聽許飛說你查到刺客的蹤跡獨自一人前往行險,總是讓人放心不下,沒受傷吧?”

  “謝大人掛懷。那小子已經(jīng)被我殺了,是風影門的人,還有,我們與卻永大人定的計策他都知道了,估計沈陽衛(wèi)藏有奸細?!?p>  “你說是風影門?那是建昌侯張延齡的勢力,孝宗皇帝特許其組建針對關(guān)外北元、瓦剌的,而且兼管提調(diào)軍中‘夜不收’一系,難怪我們的計策被他們獲悉,他們的勢力一般都在九邊之外,不曾想過風影門現(xiàn)在都敢妄殺皇親國戚了!這里面大有文章啊?!?p>  “大人知道他們?!今天來時,我在廟門外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隱蔽高手,他們的膽子真是不小啊。”紫風恨恨的說。

  “哼,孝宗皇帝的這倆舅爺,我看是快嘬到頭了。楊廷和與后宮同氣,拿下江彬必借助了張延齡的勢力,真是不智之舉,新君將作何想?讓新君繼嗣,打的如意好算盤。不過讓我困惑的是,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遥y道僅僅因為陳卿那些暴民?”

  困惑的人不止一個沈王世子,影子英圖正坐在離三官廟不遠處的一個茶肆中,觀察著街上來往的行人和周圍的環(huán)境,他易容裝扮成一個老叟,慢慢喝著茶,桌上擺著一碟五香花生米,那根灰白色的虬龍六道木拐杖靠在桌邊,立著耳朵聽人們閑聊著,微瞇著眼縫里精光忽隱忽現(xiàn),他也非常困惑。

  昨天接到傳來的門主令諭,便即刻出發(fā)于今天一早趕到了沈陽,考慮到此事不同一般,于是同時發(fā)信給左近的風影七殺讓他們?nèi)肷蜿柎?p>  影子的困惑不在刺殺的對象,那不是他在意的事情,俗話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干的就是這樣的活兒,除非刺殺皇上,這活不能隨便接,給多少錢都不能干,有命掙沒命花還會禍滅九族的。

  既然門主要做這票買賣,估計和朝局的變化有關(guān),所以一點兒也不奇怪,他奇怪的是西無常在沈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只知道他從“夜不收”那得到確切消息后,就人間蒸發(fā)了,這不合規(guī)矩,按門規(guī)約定至少要留記號。

  因為“這單貨”影子不知情,但他根據(jù)“夜不收”報給自己的消息明確了住在三官廟的沈王世子是貨單上的“正品”,糾結(jié)的是好像來“提貨”的人都死翹翹了,其中還有一個倭人。

  正琢磨著,一個樵夫來到茶肆外,把背上的一捆干柴放在地上,喊小二要了一壺茶和一個炊餅,徑直走到影子這張桌旁坐在了對面,“老丈,叨擾了?!?p>  “無妨、無妨!今天的柴禾賣的怎么樣呀?”

  “賣了五捆兒,剩了一捆兒,劉媒婆和算命瞎子張都要半捆兒,我歇口氣就給他們送上門去,正好都住在同升客棧旁邊?!?p>  “那敢情好?;噬限笆牛@三官廟的各種祭祀都得停一百天,你看這左近多清靜。”聽似閑聊的話語,倆人其實交換了信息,這個樵夫正是風影七殺的老大苗斧,根據(jù)影子留的記號找到這里,告訴他七殺還差媒婆和瞎子沒到其他人已在同升客棧落腳,也從影子這知道了他們要干的事就在三官廟。

  等樵夫苗斧走后,影子慢慢的從茶肆里走出來,剛才聚在廟門口的官兵和馬車都已經(jīng)走了,只有四個邊軍打扮的人在門口溜達,他又瞇著眼掃了掃忽然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襲上心頭,覺得其中一個百戶長一直竣冷的觀察著自己,心說:露馬腳了?不可能呀!

  但是影子絕對相信自己闖蕩江湖幾十年的直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透著一股“我知道你是誰”的神情,他不禁緊了緊手里的拐杖,速度不變的挪動著腳步離三官廟越行越遠了,確信沒有人跟蹤,尋思著:難怪西無常他們都折在這了,看來是硬茬子,不能輕舉妄動啊。

  紫風從世子那出來后,便直奔琴瀾所住之處而來,門外已經(jīng)聽到了琴箏交鳴的旋律,站在門口聽了片刻,還真是韻味十足。走進去一看是清溪師叔在操琴,而琴瀾在撫箏伴奏,玲瓏在邊上輕唱淺吟,一見紫風現(xiàn)身,大家立刻停了下來。

  “哈哈,師叔很閑啊,主理純陽師叔不在,您就偷懶?!弊巷L調(diào)侃道。

  “你就會編排我,君王大行期間什么都干不了,原定的四月十八紫微大帝的賀誕道場都不做了,也只能在屋里撫琴靜心。你這曲子還真是精致的緊呢,詞也寫的如此入味,不知道我們剛才有沒有把它的情韻呈現(xiàn)出來,要不你來給我們彈唱一次?!鼻逑嫒穗p目含笑,欣賞的看著紫風。

  “紫風你操琴,我給你伴音,你寫的這么好的曲詞,好想聽你唱呢?!鼻贋懸苍谂云谝淼膽Z恿著,脈脈含情。

  “好吧,伴音注意音高和音色,也可以有刮奏,你可以根據(jù)節(jié)奏的變化加入,我的琴音會適時插入,不必拘泥于曲譜,應(yīng)感而發(fā)?!鼻贋懰妓髦脑?,輕輕點了點頭。

  紫風拿過師叔的“一天秋”,坐在了蒲團上,調(diào)了下弦音,心一下靜了下來。輕輕掃了兩下琴弦,隨即音起九幽醇厚的嗓音唱出了第一句“古道旁,滿目漸蒼涼”時,聽者的眼前立刻浮現(xiàn)出“古道西風瘦馬”的景象,琴瀾輕輕勾音為伴。

  剛才聽玲瓏唱的時候沒有太大的感觸,而紫風一唱,她的心悸動難耐,一種心疼,辛酸,哀愁,無奈,疲累的各種感覺一股腦兒的涌上心頭,從沒有過的那種斷腸之哀讓她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撲簌簌地落下來。

  她心里強抑著感情,用低音刮奏在紫風唱罷第一段時隨心而出,那節(jié)奏如起伏的波濤,時而洶涌澎湃時而風清月明,被這波伴奏感染著,紫風第二段琴音一起,便加重了揉弦力度,唱聲更加磁性厚實,飽含滄桑和蕭索。

  琴瀾知道這是蕭郎在唱訴他內(nèi)心深處的傷痛,她從師傅那得知紫風是一個孤兒,一想到他在綺紈之年只身伶俜江湖的時候,便憐惜的心疼莫明。如今聽他幽幽唱來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心潮澎湃的望著他,那一刻“樂只君子,福履綏之”。

  曲終音遠,房里靜悄悄的,紫風仍沉浸在這首曲子的氛圍中,想到了遭人殺害從未見過一面的雙親,想到了幼小的妹妹寄人籬下苦練忍術(shù)被人驅(qū)使去做殺手,只為將來能夠找到哥哥,想到了直到今日自己才知道家族的淵源卻無法立刻認祖歸宗,他的氣機在不知不覺間發(fā)散著,清溪真人霧氣濛濛的雙眼驚詫地看著他,“怎么這么強烈的煞氣,紫風,你沒事吧?”

  紫風突然警醒,神機一斂,忙道:“嘔,沒事兒,入曲太深了。清渟你怎么啦?”琴瀾忙拿起絹帕沾了沾眼角,羞澀的低下頭去。

  “你還問,這曲子我們彈的時候沒覺得如何,只是有點兒憂傷,你這一彈,簡直是石破驚天落英如雨,連我修煉了這么久的心性都幾乎把持不住,更何況她們呢!”聽師叔這么一說,紫風連忙看向玲瓏那小丫頭,沒想到她已經(jīng)哭腫了雙眼,要不是怕打擾了紫風他們彈琴,估計她早就嚎啕大哭了。

  紫風想:小丫頭的身世也肯定很可憐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呀!

  紫風輕輕放下琴站了起來,“唉!”長嘆一聲,拋下一句“我心深深處,中有千千結(jié)”便漠漠走了出去。琴瀾重復著這句話,咀嚼著,眼睛一亮,看著遠去的背影終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清溪真人憐愛地看著愛徒,“大音希聲,我看呀這幾日先把琴曲放一放吧,念念《清凈經(jīng)》束束心性才好,有些事要順其自然。”琴瀾遲疑了一下,張口想說什么,最終還是閉嘴點了點頭。

  紫風出了三官廟,留心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沒有可疑之輩,便向通玄觀而去,路上想著下一步的安排,這時自己的識海里傳來了段鋼的意念,“我說你先別急著招惹人姑娘家,先把眼下的危機解決了再琢磨著怎么報仇雪恨的事兒好不好?我還等著你再殺幾個練煞功的,好煉化他們的陰魂滋養(yǎng)這識海,我需要強大起來咱們一起闖天下?!?p>  “我可沒有招惹她,只是喜歡她,你覺得呢?”紫風用魂力和段鋼交流了起來。

  “你這是明知故問呢,我那幽精還在五百年后的植物人魂海中,有關(guān)男歡女愛的任何事情都幫不了你,沒感覺的。”幽精是三魂之一,主管人的性能力和性取向,紫風只是融合了段鋼的“胎光”和“爽靈”。

  “那你就少參乎,我自己把握,你就老實強化魂識吧,那個《金篆玉函》的殘篇“靈冊”有時間咱們好好參悟參悟,估計會受益不淺!”紫風聳了聳肩。

  不一會兒,紫風和妹妹若水出了通玄觀,答應(yīng)帶她去吃酒樓的,為保險起見,他幫若水稍微易容一下,將眼角眉梢加了細紋顯得和自己年齡差不多,道袍里后背斜插著自己的那把七星龍泉劍。

  “妹妹,三江四海樓的菜品不錯,不過現(xiàn)在想吃肉是不可能的了,皇帝大行百日內(nèi)只能吃素了。”

  “我無所謂啦,只要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好,我也不習慣吃葷腥的,你知道的練那種功在飲食上有限制的?!?p>  紫風明白若水的意思,練忍術(shù)的要控制體重的同時還忌諱吃產(chǎn)生氣味的食物,否則無法有效藏匿自己。紫風心疼的撫摸著妹妹的頭頂發(fā)髻,“以后再也不用擔心了,想吃什么都可以的,你要長的壯實一些才好修煉玄門劍法?!?p>  “好啦,都聽你的,不過你要給錢呀,我可沒有錢吃酒樓。”若水笑嘻嘻的仰臉看著紫風。

  “師祖可有錢了,你別看他對我摳,你要他肯定給的,好好哄哄他?!?p>  “那我就多要點兒,回頭給你好不好?”“哈哈,你要是讓他知道了,那胡子得氣的翹起來。”

  兄妹二人一路說笑著走進了酒樓,說是酒樓其實就是兩層樓的飯莊,樓下散座樓上單間,這在關(guān)外就已經(jīng)是高檔次的了。此時雖是吃飯點兒,人并不多,樓下有幾桌客人。

  跑堂的一見紫風進來,便熟絡(luò)的過來打招呼,紫風點了樓上單間,對方眉開眼笑的前面領(lǐng)路奔樓梯走去,若水自打進了大門便蠻有興致的到處打量著,腳底慢慢隨著紫風而行,陡然一件物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便定睛一看,心里就是一緊,連忙一把抓住紫風的左臂靠在他的身上。

  紫風感到若水的緊張舉動,忙低頭看了一下妹妹,只見她臉色蒼白嘴唇顫抖眼睛斜盯著角落里一張桌子,紫風凝眉看過去,只見一個人背著身坐在那正吃著什么,身旁靠著一根六道木的虬龍拐杖,杖頭上掛著兩個不大的黑檀木葫蘆。

  紫風輕輕摟緊了若水,不動聲色地把她的頭扭向自己懷里,跟著小二上樓一起走進一個單間,打發(fā)他先去沏壺茶,然后低頭看著逐漸靜下來的妹妹,滿臉關(guān)切的問:“若水,怎么回事?”

  若水定了定神,又思索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哥哥,錯不了,打死我也不會記錯,那個拐杖還有那黑葫蘆,當年那個人帶著幾個手下一路追殺父親和我到湖口石鐘山!”

  

瓜子1521

寫到今天已經(jīng)近六萬字了,感謝朋友們的支持??赡苡信笥严游覍懙膯拢鷤円部吹搅?,我想好好的寫一個故事,不想像現(xiàn)在的熱點網(wǎng)書那樣到處挖坑,我怕記性不好忘了填坑。我是聽劉蘭芳的《岳飛傳》,單田芳的《隋唐演義》長大的那一代人,書的開始想交代的細致一些,隨著劇情的深入,有的人盡皆知的歷史事情將會一帶而過,只著重圍繞一主線(紫風復仇)一暗線(嘉靖修道的起因)來塑造人物,豐富故事情節(jié)。   有的朋友說,現(xiàn)在的小說火的都是性愛方面的,我這個武俠已過時了。我想說的是那樣的小說我當然可以寫,在故事情節(jié)里虛構(gòu)一些然后注明省略多少字,不過真的沒意思。性愛仍屬于動物層面的,我想寫精神層面的,所以我的書里有古音古曲古琴古藝,有詩詞歌賦,還將有棋藝及書畫。這本書的原則是在故事中插播文化遺產(chǎn),不是廣告,我堅持寫您慢慢看。   再次不勝感激,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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