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大叔,你怎么了?”云朵見他神色凝重,其中定另有道道,“你就別吞吞吐吐的了,快告訴我,這個人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p> 胡茬大叔思忖了好一陣,才艱難啟齒道:“這小哥兒我雖然不認(rèn)識,但從你這畫像中我感覺他與一般的靈有點不太一樣...”
“怎么不一樣?”
胡茬大叔搖了搖頭,但求奇的心情仍促使著他看著畫像中的小哥,“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不太舒服?!?p> 壯碩大嬸也好奇的將腦袋湊到大叔旁邊看了看,“朵朵你問他干嘛?”
“這小哥是我在九王府的棄院發(fā)現(xiàn)的,就我所知他死了至少十年往上走,他希望我能找到他的身份與死亡的真正原因?!?p> 壯碩大嬸瞳孔緊縮,盯著云朵身邊的玄九霖,張口就來:“不會是他殺的吧?”
“不可能的啦,再怎么算,那時候玄九霖才六歲,怎么可能殺一個青年男子呢?”
壯碩大嬸這才松了一口氣,“朵朵你最好也別和這些王室的人打交道,他們從來不把我們平民百姓的命當(dāng)命看待?!?p> 大嬸抱著怨氣的話剛落,接連不斷的聲音開始附和她,“沒錯,幾年前岐國受大旱災(zāi)的時候,百姓們苦不堪言,那些名門望族日日吃香的喝辣的,仍是不忘向我們所要稅收,根本不管我們百姓的死活。”
“我還記得曾經(jīng)有個乞兒在街上玩鬧,不小心撞到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第二天那乞兒就不見了,后來再發(fā)現(xiàn)他時已是死在東市僻靜的街角好幾天了,要不是因為發(fā)臭根本沒人知道他死在了那里?!?p> “我知道那事兒,聽說死的那個乞兒是被大戶人家做了的,所以根本沒人敢去報官,就算是報了也一定沒人愿意管?!?p> ....
大家伙兒的抱怨越來越多,原本討論的問題幾乎被壯碩大嬸帶偏了。
只有年輕小哥在認(rèn)真回憶著自己生前所結(jié)交的人群,他說道:“云朵朵,你可以去集市上找找那些有閱歷的老人家問問,他們見的多聽的也多,也許對你有一定的幫助,我隱約記得城南街口有個白天賣茶水晚上賣湯圓的伙計,那里是個打聽盛凌城奇聞異事的好地方,你不妨去走一遭?!?p> 壯碩大嬸恍然大悟間合掌,道:“你可說的是城南那個死了妻子的鰥(guān)夫,人稱湯圓老張?”
“正是他,一生愛妻如命,總之我死之前他都沒有另娶她人。就是不知他妻子的靈魄是否還徘徊在死去的地方……”
壯碩大嬸一巴掌拍在年輕小哥后背上,罵罵咧咧道:“你小子想害朵朵???”
“大嬸兒,瞧你這話說的,云朵朵在我們心中的地位還需要任何言辭嗎?我怎么可能害她,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p> 大嬸兒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云朵警告道:“嬸兒給你敲個警鐘啊,你阿婆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切莫讓任何靈體入你身,你要在外邊兒敢亂來,嬸兒死給你看!”
城南湯圓老張,希望這一趟沒有白跑。
“我知道了,謝謝大家,我這就去了?!痹贫浯Щ禺嬒?,急迫的拉著毫不知情的玄九霖就要往山下跑。
胡茬大叔眼疾腿快一個閃爍攔在云朵跟前。
云朵一個急剎,若不是玄九霖反應(yīng)迅速將她拽住,差點摔飛了出去。
“大叔?。 ?p> “你等等,小云朵我先警告你啊,咱們山頭里的山魅可不喜歡你跟一個王室里的人要好,姑且不說別的,就是門當(dāng)戶對四個字也能把你給壓死。”
壯碩大嬸不瞞胡茬大叔的話,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肩頭,嗔道:“咱們朵朵哪兒差了?上天入地哪兒能找著這么好的閨女去?還門當(dāng)戶對...咱朵朵不稀罕,他也更是配不上擁有我家朵朵的好?!?p> “總歸,咱不接受這個女婿?!?p> 云朵聽得云里霧里,不過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想找出白影小哥的身份,也沒那么多心思鬧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便糊弄了過去,“我知道了,你們別擔(dān)心,我辦完玄九霖的事就回來?!?p> 說罷,立馬轉(zhuǎn)頭拉著玄九霖悶頭就朝山下跑。
七拐八扭的終于上了下山的道,玄九霖跑的比她還快,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云朵被他牽著跑,累的云朵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