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出發(fā)
江禾念了一聲,“碎?!鄙砩系谋鶎酉?shù)碎裂。
“我在想你呀?!?p> 蕭遲笑著搖了搖頭?!澳憬酉聛碛惺裁创蛩??”
“我想去找我?guī)煾?,也許我的二師父已經(jīng)醒了。你要同我一起嘛?”
“也好,尊師也是仙門中人?”
江禾忽然想到了,武侯夏曾是祁連山前輩。
“你應(yīng)該知道他,走吧,見了就識得了!”
江禾曾不想連累蕭文川,可如今他說想同她站在一起,江禾怎能再推開他。就這樣,兩人一同去了西州福臨宮。
臨走前江禾還是換了裝束,再次偽裝起來。
福臨宮內(nèi),武侯夏已經(jīng)閉關(guān)許久了,他未在眾人面前正式露面,納蘭東香也不知他的身份。江禾到福臨宮問武侯夏下落,納蘭東香指了指通天梯,“那位前輩說他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讓將軍不要擔(dān)心?!?p> 江禾感覺不對,立刻問納蘭東香,“他看護的那位昏迷的修士醒了?”而且如果蘇醒了的話,醒來的是竹生還是寧無憂?
納蘭東香點頭,“他醒了,醒后不知為什么兩人打了起來,后來他被用劍的前輩帶到了上空公蠣曾修養(yǎng)的地方?!?p> 江禾眉頭一皺,“不好!”
“發(fā)生了什么?”
蕭文川一直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的跟在江禾身邊,像一個遠古蘇醒而來的戰(zhàn)神。這會兒一開口夏了納蘭東香一跳。
“此事說來話長,我?guī)煾脯F(xiàn)在情況也許很危險,我得去找他?!?p> 江禾急匆匆趕到了福臨宮天梯處,輕影運轉(zhuǎn),瞬息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蕭文川眨了眨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中流露出擔(dān)憂之情。
果然如江禾所想,她飛速到達了上空的平臺,看見的就是武侯夏分離魂體的過程。
她立刻飛身過去,給武侯夏輸入靈力,同時連聲呼喚,“師父,師父你還好嗎?師父?”
武侯夏身體從自己的魂體中割離了一部分精純的神魂之力,此時進行到一半,人已經(jīng)非常虛弱幾乎維持不住實體。
他的身旁是被結(jié)界困住的竹生。
此時,竹生冷眼看著他們,面無表情,眼中只有嘲諷。
“醒過來的是我,你們很失望吧?!?p> 這具身體中最后留下的還是原來的竹生,輪回不知多少世代的寧無憂,而武侯夏想做的就是保留寧無憂的記憶和佛性,用自己的魂力助他新生,說白了,就是要重新為寧無憂創(chuàng)造一個身體,讓他與竹生徹底分離。
江禾不停給武侯夏輸入靈力,抬頭看了竹生一眼,“你是天閣的人?”她一直沒忘記當初發(fā)生是事。
竹生呵呵一笑,“不是,我高攀不起?!?p> “那是誰指使你在齊魏邊境挑起事端誘江正威入局?”
竹生周圍氣息寒冷,他上下打量江禾,然后揚了揚頭,欠揍的說道,“你猜猜?”
江禾瞇了瞇眼,“無論如何,我不會放過你?!?p> “易開,你想知道江正威與徐青松的故事嗎?”
江禾充耳不聞,努力維持靈力的大量輸出。
“皇城的局不是我設(shè)下的,我只是一個打手罷了,幕后的主事人是徐青松——那個曾是江正威的至交好友的男人?!?p> 江禾呼吸一窒。
“他是最了解江正威的人,整個局都是針對江正威的弱點所設(shè),一開始在東州用幻境鋪墊,后來在皇城以百姓要挾,整個局就是為了引江正威入魔,環(huán)環(huán)相扣,精彩絕倫?!?p> 武侯夏終于穩(wěn)定下來,江禾立刻逼近竹生。
“你到底想說什么?”
竹生眸色晦暗,“我想說,玄真大陸上,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就像至交好友,并非好意,仙門正派,也并好人…”
“江禾…”武侯夏虛弱的傳音給江禾。
“師父!”
“我重塑了他的神魂?!闭f著他把一團光暈放到了江禾的手上,“但神魂一分為二,我可能要恢復(fù)很久,這期間也許無法指導(dǎo)你劍術(shù)了?!?p> “師父,你挺??!我給你輸送靈氣!”
“別白費力氣,我不會死,只是會沉睡,到時候你帶著我和無憂的神魂去萬佛門,把我們置于凈水池中,我們會在那里重生?!?p> 江禾鼻子一酸,連連點頭“嗯嗯,師父你放心,我這就動身!”
“別哭!男子漢大丈夫!”
“呸,誰是男子漢,老子是小仙女?!苯瘫翘檠蹨I糊了滿臉。
“……”
武侯夏的身軀漸漸隱去,化成一團白色的光暈,江禾手上兩團溫暖的光暈交相輝映,照的她眼中仿佛有火苗灼灼燃燒。
她把兩人的神魂收與自己的丹田。
此時她的丹田中有一個縮小版的她,那是她的靈修元嬰,而普通的元嬰是純白色,江禾的元嬰金燦燦的隱約有骨骼感,這是因為她的體修也突破了筑基達到了煅骨階段,在她的旁邊,沉睡著兩個人,一人是曾經(jīng)的劍仙武侯夏,一人是曾經(jīng)的佛子寧無憂。
做完這一切,江禾看向了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竹生。
“你是什么人,你方才說我看到的是虛假,那你說,什么是真實?”
竹生挑眉看她,“他死了?”
江禾冷眼看過去,“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當然敢,他已經(jīng)把寧無憂的記憶和佛性都分離出去了,我對你們也沒有什么用,何況我還刺殺過你?!?p> 江禾一愣,“你知道寧無憂?”
“知道,而且我們記憶幾乎是共享的。”
這出乎了江禾的意料,如果是竹生說什么她也許不信,但是如果他真的有了寧無憂的記憶,說不定他真的知道什么內(nèi)情。
“你告訴我你知道的,我就放你走?!?p> 竹生笑了笑,“放不放我都隨意,我只是告訴你,天閣要黃泉之花,不僅僅為了破界升仙,而是有更大的謀劃,你們只是他們手中的棋子罷了?!?p> 江禾心中一跳,“你還知道什么?什么棋子?”
竹生不說話了。
江禾眉頭緊鎖,心中思緒翻涌。
她其實早就有這種感覺,在玄真秘境中她曾看過生死棋局,看不懂卻能感受到那些棋子的走向隱約與他們的一舉一動有關(guān),就好像那里面的棋子都是一些活生生的人,走向何處卻不是人們自己能夠決定。
后來天閣有機會從她手中搶奪黃泉之花,他們卻留了她一命。
種種跡象表明,她在局中,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
穩(wěn)重的維德
我還能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