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的西餐廳內(nèi),張慕言和項目經(jīng)理洽談圣歡,在他不斷抬高利益之后,對方終于肯松口答應與之合作。
陳洋此次獻策給張慕言心中留下了好感,張慕言已經(jīng)打算正式讓他加入嘉華集團。
“不可。張總可知道這樣做會陷我于不仁不義的境地?!标愌缶芙^張慕言的請求。
張慕言看著他,非常自信道:“不仁不義又怎么樣,你跟了我反而能夠擁有更多的商機。你已經(jīng)沒得選擇了,我既然已經(jīng)看上了你,便是要定了你要過來我這兒的?!?p> “張總說話最好客氣一點兒?!标愌筇嵝训馈?p> “客氣?我們都是自己人,談什么客氣不客氣呢?”
“繼續(xù)讓我潛伏在盛達為您拿到更多的項目投資不好嗎?何必急于一時呢?”陳洋先穩(wěn)住張慕言再說。
“不不不,我讓你現(xiàn)在光明正大的來我這邊兒,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如果陳總不愿也沒辦法了,我已經(jīng)昭告了媒體朋友們,不信的話就看看手機的時事熱點?!睆埬窖砸荒槈男Γ置魇窍氚殃愌竽媚蟮盟浪赖?。
陳洋立刻從口袋里抽出手機,果不其然,設置的靜音模式才剛一亮屏就已經(jīng)收到了很多的未接來電,以及何文杰發(fā)來的微信信息。陳洋立刻點進微信里回復何文杰:張慕言執(zhí)意拉我,我事先并不知情,看來一切又要重新謀劃。
發(fā)完消息,陳洋非常機靈的刪掉了聊天記錄。他真真假假的生氣著,因為張慕言的沉不住氣害得自己本來籌劃的事又要重來。
“張慕言,你真是好手段。你居然把我和你勾結(jié)的證據(jù)全部都公布出來?,F(xiàn)在到好,以后我在這整個商業(yè)圈也別想混下去了?!标愌蟠蠛鹬袷浅粤嘶鸨苯芬粯右匀庋劭梢姷乃俣日麖埬樁纪t。
張慕言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陳總先別激動,現(xiàn)在這個局面你也沒得選擇了,只能夠來我們公司。你放心,我會給你和盛達集團一樣的職位,薪資一樣,資源會更加的豐富。你在這里可以任意的施展自己的拳腳,只賺不虧。更何況,在我們生意人面前,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p> “張總就不怕有一天我也會像背叛何文杰一樣去背叛你嗎?”陳洋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既然敢做,自然不怕,因為我相信我和陳總會一直是利益上面的伙伴。”
何文杰坐在辦公室里眉頭緊皺,張慕言這一出是要置于陳洋難堪的境地,自己的婚期又準備到了,恐怕婚禮還沒開始又能引起一堆營銷號的胡亂猜測。
夏染和夏桐也看到了最新推送的熱點新聞,心中一緊。夏染更是想進何文杰的辦公室去問問他接下來的策略。
還沒等夏染敲門,何文杰自己先開了辦公室的門,他對上夏染也有些緊張的眼神,先開口安慰道:“沒事,張慕言這個人性子急,就是委屈了陳洋。我會另外想辦法的?!?p> “夏桐讓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局面扳回來?!毕娜净氐?。
“嗯,夏桐難得這么在意陳洋?!焙挝慕苄α诵?。
“我看我這個妹妹應該是喜歡上陳洋了,這段時間她都向我打聽陳洋的消息,但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又不愿意主動說,我也就沒問?!?p> “陳洋是個好男人,若是他們最后真的能成倒也是圓滿的結(jié)局?!焙挝慕鼙頁P自己的好兄弟。
隨后,何文杰匆匆的下了樓,親自前往人事處剔除陳洋的名字,董事會里面陳洋占的股份全部折現(xiàn)到目前為止的數(shù)目給他的私人賬戶打了過去。這次,玩的真的有點兒大了。
“有空聯(lián)系我?!焙挝慕馨l(fā)了短信過去給陳洋。
那邊沒有回應。
夏桐一整個下午在工位上工作都心不在焉的,看著不久前發(fā)生的新聞,一直心慌得很。想發(fā)信息也不敢鼓起勇氣發(fā)出去。
陳洋獨自一個人在家里喝酒,他邊喝邊看著那些新聞,說得離譜,再看看自己這個樣子,名聲敗得一塌糊涂。想想從開始到現(xiàn)在,自己的付出,到底最后又得到了什么?自己的好兄弟何文杰把股票兌換成現(xiàn)錢打到了自己的賬戶上。但是曾經(jīng)二人在大學的時候可是搭檔,畢業(yè)之后出來一起創(chuàng)業(yè),主意基本是何文杰拿,自己就是負責跑腿的。成立公司之后何文杰也確實沒有虧待自己,這一路走來,難道最后只是為了打倒張慕言嗎?付出的這些代價是不是有些大?
一個個問題涌上陳洋的心頭,隨著一杯又一杯的白酒下肚,突然有那么一瞬間,陳洋覺得張慕言說的沒錯,自己就好像是別人的一條狗。但是若是真的站在張慕言那邊下場又好到那里去呢?張慕言這個人根本就不能夠深交。
“你沒事吧?”夏桐微信發(fā)了消息過來。
陳洋看到后,立刻清醒。他泛紅著臉頰自言自語:“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在意我呢?”
“我沒事,我可是堅強著呢?!?p> “有事情就別憋著,在群里說出來讓我們都知道,大家一起出謀劃策?!?p> “放心吧,我做事心里有底?!?p> “早些休息?!毕耐┑懒送戆?,晚上總是讓人容易沖動,她終于也忍不住發(fā)了消息給陳洋。
陳洋大笑自語著:“看來是我小心眼了,我才不能被張慕言那個狗雜碎擾亂了心智,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心里一定要清楚。難道我和阿杰這么多年的兄弟情還抵不過這一小段時間張慕言對我的評價嗎?”
何文杰和夏染相擁著在床上,夏染就枕在何文杰的肩膀上。
“累了就睡吧。”何文杰輕輕撫摸夏染的頭。
“你不睡嗎?”夏染道。
何文杰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淡淡道:“準備了?!?p> “陳洋犧牲了這么多,值得嗎?”夏染問何文杰,她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何文杰沉思著,而后給出了答案:“我會想辦法的。往后避免不了一場‘戰(zhàn)爭’,我困了,先睡了。”說完,何文杰就關燈睡覺了。關于夏染問的問題,他不想做過多的解釋,越解釋就越害怕把夏染卷進這些事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