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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染心動

第二十八章 放放血

婚染心動 陳穎晨 3462 2020-09-23 20:00:00

  “接下來我們開始進行這塊兒地皮的拍賣,起步價一億元,請要競爭這塊地皮的公司代表人現(xiàn)在可以開始報價了。”拍賣會的主持人拉高了音量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

  墻壁上的大屏幕瞬間投影出那張地皮的現(xiàn)場照片以及簡介。周圍的燈光全部被熄滅,拍賣廳內(nèi)唯一有光的就是那張屏幕。

  “一億兩千萬。”一家公司的代表人開始喊價。

  “一億五千萬?!币粋€穿著藍色西裝的男士抬價。

  每一個人喊一次價,聚光燈就瞬間照在喊價的那個人身上。耀眼的白光扎得人的眼睛生疼。

  張慕言正坐在其中一個位置上,他舉起牌子高傲道:“兩億?!?p>  聚光燈瞬間隨著聲音過來打在他的身上。前面兩個人抬價的時候都是心平氣和說著,到了張慕言這里就變得傲慢了起來,聲調(diào)蘊涵的情感引來周圍人的好奇。他和陳洋一樣是臨溪市的花花公子,緋聞謠言傳過不少,凡是關(guān)注八卦新聞的都認識他。而當聚光燈照在他的身上時,更是把他這個人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了眾人的面前。眾人看見是他在叫價也沒有很驚訝,因為他平常就是這樣的人。

  “兩億五千萬。”另一個人繼續(xù)抬價。

  “三億五千萬?!焙诎抵杏钟幸粋€人喊道。

  “三億六千萬?!边@個人幾乎是咬著牙喊出來的,從含糊不清的發(fā)音中可以推出。

  這時候拍賣廳里鴉雀無聲,大家都沒有再繼續(xù)抬價。聚光燈也就此消失,現(xiàn)場除了屏幕上的光亮之外沒有多余的光源。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暗示還有沒有更高的競爭價格,在坐的所有人沒人再出聲:“三億六千萬一次,三億六千萬兩次,三億六千萬......”

  “五億?!睆埬窖栽俅闻e牌發(fā)言,還是用他那傲慢的語氣不屑一顧地說著。沒有人知道這個價格到底要抬到多少才能夠讓他咬著牙說出更高一些的競爭價。

  主持人見狀把手揚了揚,更興奮了些,他又開始詢問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

  “五億一千萬?!睆奈刺н^價的一家外國公司的法國代表人說。說出的中文有一種很特別的西方口音,語氣語調(diào)完全是像唱歌一樣“唱”出來的。

  張慕言不耐煩了,他繼續(xù)跟價:“五億五千萬?!本酃鉄粼俅未蛟谒纳砩?。

  跟價也不能跟太多,要摸清對方的底細,盡量用最少的錢換來最值得的東西。

  那位外國代表人這時候才覺得有了意思,于是繼續(xù)跟價:“六億?!?p>  價錢已經(jīng)被抬到了這個地步,在場的其他公司沒人再敢出聲,其實從剛開始被提價到五億的時候就沒敢出聲了。拍賣的地皮面積沒有特別特別的大,只不過因為它是古時候的市中心,隨著王朝的更替被埋沒才成為現(xiàn)代社會中的郊區(qū)。拍下這塊地皮可以打造旅游小鎮(zhèn)或者建造高樓大廈,慢慢發(fā)展起來是可以給開發(fā)商帶來極大的經(jīng)濟效益。從長遠來看這塊地皮的發(fā)展前景很好,因而有很多家旅游開發(fā)商以及房地產(chǎn)公司都想把這塊兒地皮給拍下來。但是凡事都是具有兩面性的,雖然這塊兒地皮的發(fā)展前景很不錯,但是也必須做好失敗的準備,一旦發(fā)展失敗,成本回不來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會直接損失十幾個億。單是這十幾個億就可以讓大部分的公司破產(chǎn)。許多小的旅游開發(fā)商都是有這個想法卻沒有這個錢,要么就是連想都不敢想。

  一塊兒面積不是很大的地皮抬價到六億的地步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這份失敗,而且地理位置較為偏僻,所以這場拍賣會又再次陷入了僵局。

  然而,很快,這份僵局才持續(xù)不到一分鐘,張慕言又繼續(xù)跟價:“六億兩千萬?!?p>  “六億五千萬。”外國代表人緊隨其后,咬著不放。

  張慕言急上眼了,總有那么些人在阻礙他對于地皮的收購。他今天還非要跟別人死磕到底。他皺起了眉頭,低吼道:“七億。”聲音中透著不耐煩。

  “七億五千萬。張先生,我看你還是把地皮讓給我吧,又何必執(zhí)著于這塊地皮呢?”法國代表人無所謂的態(tài)度跟張慕言說話,話語中極具挑逗性。

  “一個外國人,有什么資格搶我們國家的地??尚Γ∥页霭藘|。”張慕言再次舉起手中的牌子抬價,現(xiàn)在除了這個外國人,在場的所有人沒有再敢抬價的,而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解決掉這個大麻煩。

  “張先生,我們講究的是價格,用錢說話。這個與我是哪個國家的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們公司出九億。”法國代表人繼續(xù)跟價。

  張慕言抬頭看這黑暗的天花板,他心中有數(shù)的,九億購買這個地皮按照目前嘉華的這個經(jīng)濟狀態(tài)已經(jīng)開始吃力了,如果繼續(xù)跟價有可能資金真的沒有辦法短時間內(nèi)周轉(zhuǎn)開。轉(zhuǎn)念一想,或許可以讓自己的父親資助自己一些,倒也不是不可以。張慕言認準的東西很難有外部因素進行干擾的。

  “十個億,這塊兒地皮我要了?!?p>  主持人叫喊著:“十個億一次,還有人繼續(xù)抬價嗎?”

  在場無一回應(yīng),主持人又說:“十個億兩次,十個億三次!成交!恭喜嘉華集團的張總成功拍下這塊兒地皮?!敝鞒秩伺氖肿YR,帶動現(xiàn)場的業(yè)內(nèi)人士一起恭喜張慕言。

  張慕言臉上洋溢出自信的笑容。

  會場的一個小角落里,一個穿服務(wù)生衣服的年輕男子悄悄離開了會場......

  明亮的辦公室內(nèi),何文杰坐在皮沙發(fā)上泡著上好的茶葉。淺褐色的茶水從茶壺中緩緩倒入杯子中,那名穿著服務(wù)生衣服的男子輕拿茶杯,微微晃著杯子里的茶水。淡淡的茶香飄逸而出,充斥著整間辦公室。

  茶里的的酚物質(zhì)刺激著人的大腦皮層,能夠使人的腦袋保持更加清醒的狀態(tài)。

  “這次的地皮拍賣會真是得好好感謝你。”能得何文杰親自接見的人可不多。

  陳洋敲門進入辦公室,剛剛他在打電話處理事情,晚了一步接待何文杰辦公室里的貴客。他走到兩人面對面的中間,笑著禮貌道:“我給你們相互介紹一下彼此吧,這位是盛達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何總?!彼牧伺哪凶拥募绨颍D(zhuǎn)頭對何文杰道:“這位是我在酒吧認識一位高手,網(wǎng)名叫做‘無形之手’,真實的名字還是由他本人自己來介紹吧。”

  “你好,在下何文杰?!焙挝慕苌斐鍪值却貞?yīng)。

  “你好,我叫杰克,網(wǎng)名如陳總所說的,叫‘無形之手’。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黑客,很高興能夠認識陳總和何總這樣的大人物。”杰克伸出手與何文杰相握。

  簡短的見面儀式結(jié)束,三人坐在沙發(fā)上喝茶。何文杰率先開口:“這是一張空白的支票,杰克先生可以任意在支票上面填一個數(shù)字,算是我的一點心意。”支票和筆被何文杰一起放在了杰克的眼前。

  杰克喝完茶杯中的茶水,把支票和筆又退了回去:“我?guī)兔Φ拇鷥r不是為了錢,這些東西還希望何總收回?!?p>  “那是為了什么?我只知道陳洋告訴我說他認識你,你能夠解決很多事情,除此之外我對于杰克先生一無所知。希望杰克先生能夠明說?!?p>  “我?guī)湍闶且驗槲覀冇泄餐哪康摹稳A集團。但是我的目標又不完全是它,而是張慕言父親的公司——萊克集團?!闭f著,他咬緊了牙關(guān),憤憤的盯著桌子上的空茶杯。

  “還有什么條件?”

  “給我在盛達安排一個職位,什么都可以?!苯芸说?,與剛才那咬緊牙關(guān)的自己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個好說,我讓人事部安排一個網(wǎng)絡(luò)安全的工作給你,你就做我們公司的信息技術(shù)人員。聽聞你的計算機很厲害,盛達集團的網(wǎng)絡(luò)安全就交給你了?!焙挝慕軐Υ藳]有任何意見。

  “謝了。什么時候開始上班?”杰克問道。

  “明天早上八點就可以開始?!?p>  “明天我會準點來報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多謝何總的茶?!闭f完杰克留下了一個背影。

  陳洋幫何文杰收拾茶具:“阿杰,才見第一次你就這么信任他?還把盛達的網(wǎng)絡(luò)安全這么放心交到他手里?”陳洋覺得何文杰變了,從前的他工作的時候除了自己,也從不完全信任其他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沒有人在幫了我們這么大忙的情況下什么都不貪圖的。”

  “萬一他是演戲騙你呢?就是想博取你的信任,繼而盜取盛達的內(nèi)部資料?!标愌笫钦J識這個叫杰克的,但是也只是自己私底下打交道兩回,加上這一次是第三次,自然不敢實實在在信任他。

  何文杰給陳洋慢慢分析道;”他把話都說這么明顯了,如果是演戲,他的東家是誰?若是張慕言,怎么可能坑自己的老板花十億去買一塊地皮呢。你以為我私底下沒有去另外叫人調(diào)查過嘉華集團嗎?那個外國公司幫我們抬價,如果是演戲,東家可能是他們,但是他們打入我們國家的市場,是屬于開拓第二經(jīng)濟領(lǐng)域,主戰(zhàn)場還是在他們自己的國家。因此,有必要花這么大的心思去奪我們盛達的內(nèi)部資源嗎?再者,這個叫杰克的人,雖用外國風(fēng)的名字,卻是本國人,骨子里流著的血液都不一樣了,又有什么理由去完全依附于外國公司,替他們賣命呢?”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要是你分析錯了呢?只怕到時候阿杰你就沒有退路了。”陳洋還是擔心,何文杰這么多年是沒有看錯過人,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是我看走眼了,那便走眼吧,后路我會準備好。這個你不用擔心,人生就是一場賭博,誰贏了就光芒萬丈,誰輸了便是萬丈深淵。而我,輸?shù)闷??!鄙虉龅纳嬷涝缫呀?jīng)被何文杰看透,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公司能夠一直這樣發(fā)展下去,沒有博弈的商場不叫商場。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對未知的恐懼,理智還是在主導(dǎo)著他分析一切問題。

  兄弟就是兄弟,如此,便再無退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商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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