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樣了?”
“這位姑娘天生體弱,需得靜養(yǎng),殿下不必擔憂。”
意識逐漸回籠,姜辭緩緩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兩道身影立在自己床前。
自己這是,怎么了?
姜辭如今的思考能力都遲鈍起來,她努力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床幔,以此借力讓自己坐起來,卻不慎碰到了床邊的藥碗,只聽得啪的一聲,精致的藥碗已經(jīng)四分五裂。
聽到床上有了動靜,正在交談的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來。
李淳?自己怎么會在安樂王府?
還沒想清楚怎么回事,李淳已經(jīng)快步上前,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快躺下,身體要緊!”
看到姜辭掙扎著想要起身,李淳快步上前,不容拒絕地將她按回了床上,姜辭正是虛弱的時候,那點小小的力氣自然沒辦法和李淳抗衡,掙扎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的姜辭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索性縮在被子里不再動彈。
李淳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他細心地替姜辭掖了掖被角,像個老媽子一樣在她的耳邊嘮叨。
吩咐了姜辭這兩天不能下地,不能碰水,將一切都交給下人來做,李淳就帶著一群人離開了房間讓她靜養(yǎng)。
房間內(nèi)只剩下姜辭和一位大夫,兩個人面面相覷了好一陣。
這位替她看病的大夫年紀不大,面相十分普通,屬于那種丟在人群里根本找不到的模樣,但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倒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如今他正坐在床邊為姜辭診脈。
與他普通的長相不同,他把脈的手五指纖長,潔白勝雪,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手。
“你是——永安?”
盯著大夫看了半晌,姜辭突然想起了昏迷前的景象,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大夫,正是當初在藥鋪撞到的男人。
只是當時,那個男人并不長這個模樣。
大夫掀起眼簾瞥了一眼姜辭,忍不住揚了揚唇角,他沒有正面回答姜辭的問題,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按方子吃藥,不出三天恢復如初?!?p> “等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
眼看大夫轉(zhuǎn)身要走,姜辭連忙喊住了他,那大夫提了提自己肩膀上的藥箱,側(cè)頭向姜辭看了過來。
“有提問的力氣,不如多喝幾副藥調(diào)調(diào)身子,要不然姓方的又要找我的麻煩?!?p> 說完這句話,大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留下姜辭一人在床上發(fā)愣。
是夜
依著大夫的吩咐,姜辭已經(jīng)喝了兩副藥,如今除了心口隱隱作痛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方小侯爺和馮媛發(fā)展的如何,只可惜被李淳看得緊,一直沒找到機會溜出去。
終于到了深夜,姜辭閉著眼睛裝睡騙過了李淳,李淳前腳出門后腳她就換上了夜行衣。
先來到王府后院,從后院的那顆大樹完全能看到丞相府的動態(tài)。
雖然已經(jīng)深夜,但馮媛的房間還亮著,幾個婢女一直在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除了進進出出的婢女,房間內(nèi)還會時而傳出瓷器碎裂的聲音,姜辭隔了這么遠都能聽到這個聲音,可以想象的到房間內(nèi)的人有多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