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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的心肝

52.腿疼

穿成病弱反派的心肝 金酒香 2025 2020-11-06 21:38:31

  差不多晚上十點,傅翀深準備上床睡覺,要換了平時都是方叔直接將他抱到床上去的,但是今晚方叔不在,替代方叔的是溫寧…

  傅翀深只想到待會溫寧會和他有肢體接觸,微涼的俊臉燒得厲害。

  他很無措。

  溫寧站在傅翀深的旁邊,思索著要不要直接就把傅翀深來個公主抱抱上床?如果她真來這樣的舉動,傅翀深會不會很難堪?傅翀深會怎么想自己?

  溫寧心里很糾結(jié)。

  “傅翀深,我該怎么幫你?”

  傅翀深低著頭,先把輪椅靠在床邊,以手掌撐起整個身體慢慢移動至床上,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傅翀深做起來額上就出了層汗,他的下身沒有知覺,一點力都使不上,強行用上半身拖著下半身往床頭挪。

  溫寧見狀,連忙幫他脫了拖鞋,捧著他的腿輕輕放上床。

  一個短暫的接觸,傅翀深的整個背脊都僵硬了,緊緊地盯著溫寧接觸過的地方…

  空氣里莫名有些熱。

  傅翀深整張白皙的臉都紅了~

  溫寧看著傅翀深純情的模樣,突然就有點想逗他,“深深,要不要我?guī)湍惆蜒澴用摿??你這樣睡覺不舒服?!?p>  傅翀深聽著那句‘深深’,呼吸一滯,臉像是被燒著了似的,“不!不要!”

  溫寧見他如此緊張,眼底爬滿笑意。

  傅翀深連忙拉過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就怕溫寧來真的,頓了兩秒不忘叫道:“你~你~你別亂叫,我有名字?!?p>  溫寧一愣,笑道:“怎么了?不能叫你深深嗎?方叔方嬸都這么叫?!?p>  傅翀深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看她,那是方叔方嬸啊…“反正,反正不能亂叫~”這回,傅翀深耳尖都紅了。

  “那叫你傅傅?翀翀,還是深深?”溫寧狀若思考,“恩~還是深深好聽些?!?p>  傅翀深……

  溫寧咧嘴偷笑。

  房間里的一絲尷尬被歡樂取代。

  溫寧看著燈光下垂著頭的少年,“不跟你開玩笑了,深深,早點休息,晚安。”

  傅翀深等溫寧出去了還沒從那句深深里反應(yīng)過來,他張口囔囔道:“深深。”

  …

  半夜,溫寧被杯子砸到地上的聲音吵醒。

  溫寧怕半夜有什么情況,所以睡覺的時候,沒給傅翀深關(guān)房門,也沒給自己關(guān)。

  她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就見傅翀深的房間里亮著燈。

  她連忙下床,朝傅翀深的房間走去。

  “傅翀深,怎么了?”

  傅翀深撐著小臂,頭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

  溫寧見狀,幾步便來到他的床邊,便見傅翀深的額前的碎發(fā)汗?jié)窳?,本就白皙的臉色更是透著病白?p>  溫寧蹙眉,直接坐在床邊,擔(dān)心地問:“怎么了?深深?”

  傅翀深見溫寧過來,直接仰躺在床上,喉間痛苦的輕哼出聲,一臉痛色。

  “深深?哪里不舒服?”

  傅翀深忍了三個小時,“腿痛?!?p>  腿痛?

  溫寧直接掀開他的被子,傅翀深深深皺著眉頭,手下意識地拉著自己的褲子,“不要?!?p>  溫寧勸道:“深深,沒關(guān)系的,我?guī)湍憧聪隆!?p>  “不要!”

  “不要……等~方叔?!?p>  溫寧心中焦急不已,這樣強忍著怎么行?方叔明晚才回家,可是傅翀深鐵了心不讓她看,她總不能來硬的!

  溫寧先把碎玻璃處理掉,又出去幫他倒了杯溫開水,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傅翀深自己又把被子重新蓋在了腿上。

  這樣不是辦法!

  溫寧又坐回他身旁,溫柔勸道:“深深,你是不是怕我看你的腿?要不然,你蓋著被子,我?guī)湍惆蜒澴用摿?,你這樣穿著褲子,腿肯定難受,等會兒弄點熱水熱敷下,好不好?”

  傅翀深忍得難受,緊抿著唇不說話。

  溫寧急得直接站起來,板著臉說:“你要不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就離開傅家了,以后也不管你了?!?p>  “不要,溫寧!”

  溫寧看著傅翀深痛得有些渙散的雙眸,“那我?guī)湍憔徑庀绿弁础!?p>  傅翀深的心理城墻在緩緩坍塌,有一只螞蟻在他的胸口啃噬,又痛又癢,隔了好一會兒,他才點點頭。

  溫寧得到他的同意,連忙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打熱水和拿毛巾。

  在熱水里捂了下自己的手,才伸進被窩里摸索傅翀深的腰線…

  傅翀深全身僵得像一塊石頭,硬邦邦的,直挺挺地躺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喉嚨口。

  他覺得屈辱,一種叫人羞恥的屈辱,這種屈辱是他不明白的情感。

  房間里的空氣如膠質(zhì)一般,讓他們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母胎單身三十載的溫寧穿書后可真是先進多了,頭一回給男人,雖然傅翀深還是個少年,卻也是實實在在的男生脫褲子,她可沒表面看上去那樣淡定,心跳如雷。

  溫寧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條褲子脫了下來,此時她的背上已經(jīng)濕了。

  “深深,哪里疼得厲害?”

  傅翀深的聲音低若蚊蠅,“膝蓋?!?p>  溫寧“哦”了一聲,溫?zé)岬氖种该髦耐?,大概是大腿的位置,她摸到了一條坑坑洼洼的傷痕。

  傅翀深深吸了口氣,接著屏住了呼吸,心上的舊刀疤像是被人挑開了一般,血肉模糊,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車禍、鮮血、母親永遠的離世和所有人對他的譴責(zé),一幕又一幕的重新在他眼前閃過。

  傅翀深痛苦地極力地忍受著,緊緊閉著雙眼…

  溫寧暗暗嘆口氣,找到了膝蓋的位置,把溫?zé)岬牟挤派舷ドw,然后,手指隔著布幫他輕輕按摩。

  傅翀深始終閉著眼睛,他不敢看溫寧,不想讓溫寧知道他腿上的傷疤來得多么丑陋,多么讓人惡心。

  他感覺不到她手指的力度,但是膝蓋明顯沒那么脹痛。

  溫寧不厭其煩地幫他熱敷了一個小時,換了好幾次水,她看著傅翀深的臉色不再那樣病白,輕聲問道:“好些了嗎?”

  傅翀深動了動眼睫,“恩?!?p>  “是晚上就開始疼了嗎?”

  傅翀深一怔,沒說話。

  “傅翀深,以后疼了要和我說,我?guī)湍惆窗春檬苄??!?p>  傅翀深依舊閉著眼,沒接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后,溫寧確定傅翀深不再疼了,才回房間去睡覺。

  房間里又陷入了黑暗。

  傅翀深睜開了雙眼,漆黑的瞳孔看看漆黑的天花板,又看看溫寧剛剛坐過的位置,以及床頭柜上的水杯。

  然后半撐著身體,小心翼翼地拿過水杯,沉默地看著水杯,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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