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這是什么損招
華坤殿內(nèi)只有寥寥幾個準備果盤美酒的仆人,她們低著頭忙著自己的事情,有的擦試桌椅,有的擺放杯具。
殿內(nèi)一片金碧輝煌,金光燦燦的,如同神仙宮殿一般,金銀珠寶珠光寶氣,一看就特別奢侈。
她一進門,和上次一樣兩眼放光,眼巴巴兒的,可這次她可不敢再亂碰!
“師傅,我……”她撓撓自己的頭,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他瞥了她一眼,“等會兒各族君主都會來此殿內(nèi)用膳,看你毛手毛腳的,也做不成什么靜細的活,那就去備些美酒來?!?p> “好嘞!”宋慍歡立馬點頭答應,美滋滋的便提著一旁的酒壺就側(cè)門去。
來到酒坊,她興致勃勃的打了一壺好酒,便提著酒往華坤殿走去,只是剛剛出了院門,便被一人捂住了嘴往一旁的墻角拽去。
“哎…!”她一個沒站穩(wěn),險些摔倒。
她驚慌失措,就要大聲呼叫,一個熟悉的聲音淡淡傳來。
“是我,師妹是我?!彼挝崔o這才緩緩的松開了她,“師妹別喊?!?p> “怎么是你,你在這兒干嘛呢?不是去前院接迎客人去了嗎?”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小師弟,你要再添亂,我可告訴師傅了!”
“哎,別,小師妹別啊?!彼B忙討?zhàn)垼掷^續(xù)道,“我來可是有要事告訴你的?!?p> “何事?”她眨眨眼睛,又看著他“有事快說,我等著去送酒呢!”
他朝四周打量了一眼,確定沒有其他人來往后,又才故作玄虛的道,“你猜猜我方才在院外看見了誰。”
“誰?”宋慍歡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
“蛇族君主沈允和沈景修,還有沈景翊?!彼馈?p> 她臉色微微難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妖族大會,他們不來才不正常呢!別說了,我還等著去送酒呢!”
“哎,等等!”見她欲走,宋未辭連忙一把抓住她。
“又怎么了?”
見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宋未辭又才顯出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來,他目光篤定正色問道,“小師妹,你老實告訴我,你剛剛是不是把沈景翊那家伙給胖揍了一頓?”
他一臉小心翼翼試探的問著,宋慍歡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
她一想到昨天晚上,沈景翊那般指使自己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把他揍得媽都不認識,但她也確實沒動他啊,也沒那個功夫閑得去揍他!
她心神一定,反應過來立即反駁,“什么啊,我的確想揍他,但我也不至于,在今日這樣大的日子上揍他啊,他怎么了,你怎么這樣問?”
“不是,不是?!彼麚u搖頭,又輕聲問,“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哎呀,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她語氣已有不耐。
“那就奇怪了?!彼芍值?,“我方才在前院,親眼所見那沈景翊被人揍的鼻青臉腫的,那腿都打折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可憐,在他父親和兄長面前,也是可憐巴巴的,他還信誓旦旦的說,是與小師妹交手,不小心被你打成那般模樣的呢!”
話音剛落,宋慍歡臉色微微一變,“什么,我?”
想到這兒,她才突然想起來,方才沈景翊來找自己,與自己商量過此事,自己沒有答應,沒想到他居然……
“我明白了,這家伙,怎么這么欠呢!”她如夢初醒,振振道。
“什么啊?”宋未辭跟二丈頭和尚一樣,摸不著頭腦,看著她,“小師妹,你明白什么了?”
“方才他來找我,讓我揍他一頓,然后他想用苦肉計,搏得父親兄長的同情,如此原來他的父親便不忍心,再責怪他獨自前來了,我沒同意,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還真這樣做了,還把事情推到我頭上,這個沈景翊!”
她一邊說著,一邊重重的朝一旁的墻上拍了一掌。
剛剛拍下,她又被疼得大叫:“啊…!”吃了疼,她又急忙將手收了回來,面上
“這小子,損招比我還多,小師妹等會我找他算賬去!”宋未辭連忙安慰她到。
她搖搖頭,氣沖沖的便要走,“不必,我現(xiàn)在就找他去?!?p> 宋未辭見她這架勢,怕是要闖禍,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哎呀,小師妹你別犯糊涂了,你現(xiàn)在不能去!”
“為何?”她不服氣的道。
“現(xiàn)在你去了,不就等于坐實了你揍了他嗎?這樣師傅和仙君也會知道,你這一鬧,讓大哥和蛇族君主的臉面往哪擱啊,蛇族君主雖愛子心切,但在這樣的場面下,他也不得不息事寧人,咱們就別鬧了?!彼槐菊?jīng)的說著。
宋慍歡回念一想倒也是,想著便又繼續(xù)朝外走。
“哎,不是說了不去嘛?”宋未辭又急忙道。
她淡淡道:“我不找他,我送酒去?!?p> “送酒啊,好…!”他剛說完,又突然想起來了什么,連忙拉住她,“哎不行不行,送酒也不成?!?p> “哎呀,為什么啊?”
“你今天最好也別出現(xiàn)在前殿了,等會各族精英都會在殿外過招比試,沈允雖然面上不說什么,但心里卻還是記懷的,認為你傷了他的兒子,保不準會給你點難堪呢,怎么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宋未辭振振有詞的說著,還拉過她的肩膀,慈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又從她手里接過酒壺,“好了,聽話,這酒我就替你送過去了,你就在后院練練功什么的?!?p> 她眉頭一皺微微有些發(fā)愁,“那師傅……”
話音未落,他便立即接過她的話茬:“你放心好了,我跟大哥說你身體不適,他會明白的?!?p> “聽話啊!”他云淡風輕的說著,挎著那酒壺,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沈景翊這個討厭鬼,都什么損招!”她暗暗咒罵著,雖然心有不甘,但想到宋未辭說的話,也不全無道理,便只好朝后院走去。
她心情散漫,面色是也悵悵的,正低頭想著什么,突然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哎呀!”她低低叫了一聲,又捂住額頭,連忙低頭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闭f著,便欲往另一旁走開,不料這面前這人,就好像故意跟她作對一般,她往哪邊他就往哪一側(cè),生生阻攔了她的去路。
她心里一急,猛然一抬頭正想瞧瞧這面前這人是誰,不料一抬眼她就后悔了。
“宋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可有兩日未見你了?!闭f話的人正是一副儒雅書生樣子的溫峴。
只見他換了一身魚肚白的長衣,頭帶銀月色的發(fā)冠,面色紅潤唇紅齒白,一副意氣風發(fā)的樣子,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正緩緩搖曳著,面目溫柔。
“額…”她尷尬笑了笑,“原來是溫君主,多有得罪。”
溫峴面不改色,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目中沒有半分犀利之色,甚至感覺病懨懨的,這可與她第一次見他時候截然不同。
不等她回答,他又淡淡問,“宋姑娘,這是要去哪里?”
“我……”她微微遲疑,正想回答,卻又被他搶了話語權(quán)。
“宋姑娘,我等在這蓬池來了雖然說已有兩日,但蓬池廣垠寬闊,我也不大熟悉,你看,你能不能帶我過去華坤殿呢?”他微微一笑,淡淡道。
雖然他這話像是在請求一般,可她還真沒聽出來請求。
他見她不語,便又搖搖擅自,漫不經(jīng)心的說,“這會大會也許也快開始了,若是貽誤了時辰,我怕仙君會責怪下來……”
她眉頭微蹙,小聲嘀咕,“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他面不改色,輕聲細語又問,“宋姑娘?”
宋慍歡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裝作畢恭畢敬的樣子才道,“溫君主,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