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敗寇
成王敗寇
春天倏然而至,萬物百廢待興,春獵開始了。舉國上下俞澈率領(lǐng)著浩浩蕩蕩近千人騎馬來到獵場。我到曜國已經(jīng)半年了,至今沒有離開過這個皇宮。
獵場是皇宮的一片后山,這里的密林深不見底,像吞人的巨獸。我十分欣喜,這里同我的故土極為相似,我欣欣然的換上了戎裝跨上馬背,一勒韁繩,馬兒抬起前蹄站了起來。
“早聞程少使身懷絕技,卻不知騎術(shù)也如此了得?!?p> 我穩(wěn)住馬兒,轉(zhuǎn)頭看去說話的人,笑道:“與溫將軍比起來還是十分遜色?!?p> 此人是曜國溫大將軍,皇后的父親。
“陛上?!睖貙④妼τ岢旱溃骸吧偈构Ψ蜻@樣了得,可否請少使與露兒比試比試?!?p> 俞澈蹙眉,正要拒絕。
我不著痕跡的暼了溫將軍一眼,隨后跳下馬,揚起手中的長鞭一下打在對面的樹干上。力道很足,樹皮被我打掉了,樹干上留下一道醒目的鞭痕,對著俞澈道:“臣妾愿意一試?!?p> 一聽我要與溫露比武,百官們都圍了上來,個個都露出興奮的表情。溫露一臉勢在必得的看著我。在場的只有俞澈蹙著眉,眉宇之間淡淡的透露著擔憂的神情。
我笑了笑,他該擔心的人應該是溫將軍的女兒溫露,而不是我。
溫露執(zhí)著劍向我沖了上來,只是一秒,我就認出那是我皇長兄的長劍,正是那把我皇兄到死都握在手中的劍!
我感到我全身血液倒流,手腳冰冷,呼吸都在發(fā)抖。手中長鞭狠狠一甩,纏住了那柄長劍,但很快被溫露掙脫。我拉近我與她的距離,一條長鞭狠狠打她的身上。我已經(jīng)殺紅了眼,我恨不得把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千刀萬剮!把整個曜國一把火燒光!以曜國的全城人來祭我亡人!
那柄長劍向我穩(wěn)穩(wěn)砍來,我沒有躲,而是徒手接住。鋒利的刀刃將我的皮膚劃開一道可怖的口子,鮮血直流,流在我雪白的戎裝上,流在我腳下的土地里。
“你怎么敢?這是我皇兄的長劍!”我死死瞪著溫露,用手握住刀刃往我的方向拔。
溫露也好不甘示弱,陰陽怪氣道:“原來你還認得你這把劍,我以為如今你過上了安穩(wěn)的日子就真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我被她氣的發(fā)笑,松開劍刃,重新?lián)P起鞭子朝她砸去,沒有一點余地,沒有給她任何喘氣的機會。
溫露退到我剛剛試鞭打的那顆樹那兒,退無可退。我一腳踢在她的胸口,她頓時吐出一口鮮血,手中的長劍應聲落地。我用腳一踢,整個劍身翻了上來,我徒手接住,想也沒想朝溫露心口刺去。
霎時間,所有人都露出驚恐之色,目光緊緊鎖住我。
“露兒!”皇后驚呼一聲沖上前來一把把我推開,扶起攤到在地的溫露。我冷冷剜了皇后一眼,一抬手,將插入溫露心臟的長劍抽了出來。溫露頓時又大口吐出鮮血,傷口也在汩汩留著殷紅的血。腦袋往左一偏,徹底斷氣了。
“程水薇!”皇后激動的站起來,她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我見她頭上插著的鳳釵流蘇都抖了起來,一顫一顫的。
“皇上,這是比武不是殺人??!程少使就這樣把我的露兒...”溫將軍顫顫巍巍的跪在俞澈面前:“還請皇上做主!”
我執(zhí)著劍狠狠一甩,把劍身上的血珠全部甩到地上。這賤人的血也配附著在我皇兄的劍上。我冷冷一笑:“成王敗寇的道理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