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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臉

尾聲 最終對峙

面臉 鍛文詭抖 5513 2023-06-05 01:05:00

  “把面具交給我吧!”費池殷裝作一臉嚴肅的說,接著便很殷勤的伸出雙手準(zhǔn)備接皮箱,手上戴著的一副黑色皮革手套格外顯眼。

  “等等!從地下走,不要招搖,如果被發(fā)現(xiàn),把其中一個空箱子扔出去,以此吸引他們的視線?!标惙迥昙皶r趕到,與所有人來到了最接近地面的一層匯合,擋住了剛要遞出皮箱的男人的手。

  費池殷點點頭,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放心,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p>  陳峰年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眼,互相停頓了一會兒,此刻,大廳當(dāng)中的人已經(jīng)全部聚集于此,還有樓上的人也在按順序乘坐電梯,都非常匆忙的陸續(xù)向樓下趕來。

  陳峰年撤出手來,躲開身體,兩個黑衣人走上前來,抬起皮箱,費池殷正準(zhǔn)備接手。

  忽然……“等會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之外傳來。

  眾人緩緩轉(zhuǎn)身,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褚淵,另一個則是“戊戌”。

  其實早在找到湘門第之前,兩人就已經(jīng)見過了面。

  “你覺得誰有可能會背叛朝廷?”戊戌問道。

  “我覺得……“朝廷”,不過是個名號而已,而朝廷的領(lǐng)導(dǎo)者則是現(xiàn)在的陳峰年,陳長老,那么背叛朝廷的應(yīng)該是對陳長老不滿的人,那么顯而易見,費池殷讓我來抓你,不是你背叛了朝廷,而是你忠于朝廷,更忠于陳峰年,所以他才要抓你?!瘪覝Y與戊戌站在華盛頓市政府的門口,邊抽煙邊討論著。

  “費池殷辦公室里掛著的合影,里面的那個男人,我很熟悉,之前一直想不起來,那人叫“唐颶”是個瘋子,我以前也被他騙過,費池殷居然認識他,那么也就說明他們肯定是一丘之貉?!瘪覝Y堅定的說道。

  戊戌雖然不懂他說的是誰,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憑什么就相信我會忠于朝廷?”然后蹲下身來,猛吸了一口煙。

  “就憑這個?!闭f著,他從身后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密封紙袋。

  “這里面記錄了你的過去,我聯(lián)系了陳長老,和他聊了聊你的事,我假意和他說來這里完成任務(wù)需要你的協(xié)助,于是他就把這個交給了我?!瘪覝Y看著戊戌那懊惱的神情。

  對方只是看著眼前空曠廣場,自言自語般問了句:“那你呢?”

  “什么?”

  “你站哪邊?是陳長老還是費長老?”戊戌看向疑惑的褚淵。

  “呃……那要看你,雖然萊恩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牢里,我覺得也只是一時的,他對外界公布了“面臉”的存在,同時吸引了全世界各地的異教徒們的注意,就算洛杉磯執(zhí)政總部那邊兒不放人,監(jiān)獄的城墻也遲早會被外面那群瘋子想盡一切辦法攻破,而萊恩真正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以你我現(xiàn)在的身份都不方便出手,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清局勢,跟對人,在未來的亂世里才能生存?!瘪覝Y十分沉著的訴說出心中的想法。

  “那為什么不直接干掉萊恩,趁他還沒說出什么對朝廷不利的信息之前將他滅口?”戊戌猛的站起身,非常不解的問道。

  褚淵笑了笑,拍拍戊戌的肩膀,直言道:“現(xiàn)在全世界的焦點都在他身上,殺他?哪有那么容易,更何況媒體可不是吃素的,如果誰選擇在這個時候動他,那么也一定會為自己招來麻煩?!?p>  “那么,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嗎?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戊戌瘋狂的抓撓著頭發(fā),幾近崩潰。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結(jié)果如何,就不敢斷言了?!瘪覝Y思索片刻后說道。

  戊戌急忙追問:“什么辦法???”

  “朝廷里每個人最看中的就是面具,只要保住那些面具,我們就可以拯救“朝廷”的命運?!蹦且豢蹋覝Y的眼神里充斥著希望與光芒。

  “好,我們通力合作!”

  “嗯!”

  回到現(xiàn)在,褚淵與戊戌來到陳峰年身邊,褚淵悄悄地說道:“費長老是朝廷的叛賊,面具不能給他?!?p>  費池殷在一旁打量了一眼褚淵,看著二人將目光向自己這邊瞟了一眼,于是乎,像覺察到了什么,迅速看向箱子,伸手去搶,然后被黑衣人身上的一股深綠色氣旋秉退出了數(shù)百米遠。

  至此,費池殷拿到了一個手提箱,接著,打開看了看,里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池殷,你……”陳峰年哽咽道。

  接著,費池殷狂笑起來,打了個響指,十多個身著黑衣的手下從他身后走出,他們的手上還都攥有一根粗麻繩,繩子的另一頭捆綁著一些被蒙住眼睛和嘴的的男男女女。

  “世界雖然亂了,但咱們和M國之間的契約還要算數(shù)?!标惙迥甏舐暫浅獾?。

  “如今都到了這個地步,契約還管什么用?!辟M池殷用手里突然生出的一股白色煙氣,幻化出的長戟指向了身后那些被綁起來的是高官和剛才貴賓室里的所有人。

  他們都被白布堵住了嘴,無法發(fā)出清楚的聲音,從各自的支吾與搖頭晃腦中可以看出,他們是在奮力掙扎,想擺脫繩索。

  他們?nèi)耘f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如果知道,他們就絕不會這樣做了。

  “把面具統(tǒng)統(tǒng)交給我,不然我會動手解決掉我身后這些人。”費池殷說話間,扭頭看向身后,人質(zhì)周圍站著的都是效忠于他的人,總體來看,比站在陳峰年這邊的人還要多上一倍。

  “池殷,難道?你忘了當(dāng)初的誓言了嗎?我們可是曾經(jīng)一起肩并肩戰(zhàn)斗過得兄弟??!”陳峰年身邊一個姓墨的長老哀聲道。

  站在陳峰年身邊的其他長老也都不敢相信,曾經(jīng)的兄弟到了如今這把年紀,居然還搞窩里斗。

  “你想清楚!幾十年前,我們就是站在這里,十九條血氣方剛的漢子,一同發(fā)下毒誓,叛變者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标惙迥晁浪蓝⒅鴮γ娴馁M池殷,心里弩著一股惡狠狠的勁兒,沒有再多說半句。

  費池殷聽后,躲閃了幾下陳峰年那銳利的仿佛能殺人似的眼神,頓時感到有些凌亂,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憋著,將另一只手藏于背后,使勁扭捏著,并迅速攥起了拳頭。

  陰狠的抬頭望向陳峰年以及他身邊兩側(cè)的每個人,他們都在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他,仿佛他成了這個世界上除萊恩以外的第二個“罪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每個人都不會向著我這邊,兄弟?哼哼,兄弟有個屁用,從今往后,我不配當(dāng)你們兄弟,你們也千萬千萬別再說我是你們的兄弟,因為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拿我當(dāng)過兄弟?!闭f完,費池殷抹去即將要在眼角流出的淚水,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該辦正事了?!?p>  “我們可是一直拿你當(dāng)我們的親兄弟啊!”那個姓墨的長老再次哀聲說道。

  “那就,把面具,交出來!”費池殷吶喊道。……

  上百萬個面具如今就存放在那兩三個棕色的牛革皮箱當(dāng)中,由陳峰年身邊的兩個親信拎著,而且那兩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親信都還戴著面具,一般人湊近不得。

  “別癡心妄想了,這些面具勛章可是由機械人的高科技芯片溶解鍛造而成的,就算白白送出去,也不會給你的?!蹦L老義正言辭的決絕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辟M池殷充滿殺戮的眼神已經(jīng)將他的狠辣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他們互相廝殺,沒留半點情面,幾個黑衣人出手,去搶他們手里的箱子。

  一股橙色光焰向手拿皮箱的男人迎面沖擊而來,男側(cè)身躲過。

  另一男人則被好幾個黑衣接連撲倒,為搶奪皮箱,黑衣人口中生出鋼牙,猶如鋸齒,迅速咬向男人的手腕,雖有納米甲護身,但也擋不住黑衣人猛的發(fā)力,將其護甲咬穿,鐵齒直接刺入了肉骨之中,疼的男人瞬間大聲嘶吼著,手還是緊緊抓著皮箱,不見有半分松懈之意。

  黑衣人見狀,直接咬斷,頓時鮮血濺滿面具,骨頭被咬斷,男人哀嚎連連,黑衣人如同狗一樣叼著那只手和手里依舊緊攥著的皮箱,跑回了費池殷身邊。

  此刻,另一個黑衣人還在搶奪第二個箱子,過程中,他手背生出劍尖,準(zhǔn)備刺入男人的身體,但突然從他背后被另一個瞬間出現(xiàn)的男人刺穿了身體。

  黑衣人漸漸倒下身去,后面站著的是面色冷漠的布日固德。

  他緩緩走到陳峰年面前,淺鞠一躬,尊敬的說道:“陳長老,抱歉,我來晚了?!?p>  褚淵與戊戌站在一旁,褚淵疑惑的看著他,陳峰年沖他點頭示意,布日固德同樣點頭回應(yīng),又瞅了眼旁邊的褚淵。

  眾人擋在陳峰年面前,見布日固德沒有威脅,便放下了戒備,接著,他走到那個倒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男人身旁,他屈膝扶起男人,道:“把箱子給我吧!”

  男人遲疑片刻,看了一眼陳峰年,見沒有說話,便遞出了箱子。

  此刻,褚淵反應(yīng)過來,迅速說道:“等等,不要給他?!?p>  但為時已晚,布日固德拿到箱子,利爪迅速刺入了男人體內(nèi),男人倒下了。

  如今,陳峰年的兩個親信和面具都被奪走了,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可以談判的武器。

  褚淵迅速沖了過去,戴上河馬面具,攥緊雙拳,蹦開全身肌肉,兩個鼻孔噴出兩道白色氫氣四散于大廳之中,他用粗壯的臂膀勒住布日固德的脖子,身形也比他大了好幾倍。

  布日固德把箱子甩飛,箱子瞬間落入了費池殷手中。

  布日固德毫無顧忌的將褚淵那巨大且肥胖的身體背起,他的雙腳被迫離開地面已經(jīng)沒有了支撐點,布日固德奮力彎下腰來,翻過了他的頭,褚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布日固德一腳蹬在褚淵肥碩油膩的體態(tài)上,然后用腳踮在褚淵身下,將其踢飛上去,肥壯的身體沖撞到了玻璃的天花板上。周圍的玻璃也都被這沖擊力砸的破裂,變形。

  布日固德接著一躍而上,用利爪接連刺入褚淵的身體,陳峰年見狀,立刻戴上“紅腹錦雞”面具沖了過去,用尖爪擋住布日固德的爪子,使出一種尖銳刺耳的聲音逼退了猛烈抗?fàn)幍牟既展痰隆?p>  他將褚淵帶了下來,緩緩落在地面上,褚淵摘下面具,捂著胸口,咳出了肺血。

  布日固德沒有受傷,回到了費池殷那邊。

  “你綽號不是叫忠犬嗎?那你倒是說說,你忠于誰???”褚淵歇斯底里的怒吼著問道。

  “當(dāng)然是忠于我了,啊哈哈~”費池殷得意的大笑著。

  陳峰年這邊的所有人都恨得咬牙切齒,只能眼睜睜看著費池殷的那副詭計得逞的嘴臉,沒有任何辦法。

  “別高興太早!”就在這時,一個在大眾面前消失很久的男人出現(xiàn)了。

  這人一頭白花花的背頭,身穿藍色白條格西裝,帶著許多的武裝士兵從陳峰年身后,帶有海底隧道字樣門牌的出口走了出來。

  他是金斯特.帕丁頓,這一切的布局顯然不是費池殷,身為一國總統(tǒng),而且坐擁朝廷陳峰年的庇護,他也早已對這神秘面具力量忌憚已久。

  “為什么?我明明救了你。”陳峰年怒吼道。

  “那是你欠我的,而如今,我只拿我那份兒。”金斯特顯然一副淡定且勝券在握的樣子。

  “不好意思了,總統(tǒng)先生,面具如今都在我這兒,你來晚了?!辟M池殷一臉笑意的說道。

  金斯特笑道:“沒錯,我故意的,如果來的早,我就無法坐收漁翁之利了。”

  “你說什么呢?難道你這個有名大學(xué)出來的博士也被嚇瘋了?”費池殷搖搖頭,不明所以,對他嘲諷道。

  此刻,萊恩和一群接著一群的瘋子們已經(jīng)上島了,他們正大范圍的分頭尋找著山洞的入口。

  山洞里面,三方對峙,陳峰年也是很不理解金斯特剛才說那話的意思,于是金斯特看著眾人疑惑的神情,并開口解釋道:“布局,我從來沒輸過,陳長老,其實我早就想除掉你了,“朝廷”這個藏在這座島上近百年的勢力,早就嚴重影響了帝國的安危,所以我要親自解決掉你,然后取而代之?!?p>  褚淵被金斯特的野心震懾住了,戊戌更是嚇的說不出話,站在費池殷身旁離他很近的布日固德仍舊一副冷漠的神態(tài)。

  在場的長老更是呆愣在原地,其他人則是都將目光聚集到了這個剛?cè)雸鼍透掖笱圆粦M的“文人”。

  停頓間,金斯特看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將目光在費池殷的身上停頓了幾秒,然后又從呆滯轉(zhuǎn)變?yōu)榱藞砸?,迅速看向了他身旁的布日固德?p>  布日固德眨眼一笑,便將利爪伸出,迅速解決掉了費池殷。

  陳峰年與其他長老見此情形,心頭一顫,表面更是又些許的茫然與無措。

  費池殷的其他手下也都被金斯特帶來的士兵開槍射殺,布日固德手提兩個皮箱,有些費力的邊向金斯特那邊走去,邊說道:“我的幕后老板不是費池殷,而是M國總統(tǒng)金斯特.帕丁頓。”

  “哼哼,陳峰年,你也夠慘的,遭人叛變,如今……”金斯特還沒說完,就被后面的一名士兵開槍射殺,當(dāng)場身亡。

  “呃?為什么?”戊戌對眼前這諸多變故,感到有些吃不消,突然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沒什么不好理解的,早在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買通了他的所有士兵?!辈既展痰乱荒?biāo)罋獾耐犷^看向陳峰年身后的褚淵,說道:“褚淵,不跟我干,選擇你所謂的正義,可惜了,害~”隨后,他戴上鷹臉面具,結(jié)合納米甲,沖破頭頂?shù)膶訉硬AВw出山洞,漂浮在天空中。

  褚淵透過破洞的玻璃和山頂,空中的白云都望眼欲穿。

  布日固德將目光投向洞內(nèi)的眾人,說了句:“再見,各位!”

  褚淵的神經(jīng)迷離恍惚之時,眾長老通過破洞口,使用各種火焰迸發(fā)向布日固德,其中幾把異火燃燒起了其中的一個皮箱。

  山洞外面,瘋子們中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那個在山頂上的人,于是所有人開始用槍向其射擊。

  納米甲不斷被子彈擊中的同時,布日固德選擇不再停留,用手試圖撲滅箱子上熊熊燃燒的火焰,隨即飛向了別處,大概向東南方向桃之夭夭了。

  箱子被燒出了一個洞,一些面具勛章則順著洞掉落了出來,砸在了瘋子們其中一個人的頭上。

  “哎?這是什么玩意兒?”男人皺著眉頭,叫嚷著。

  緊接著,便有更多的人撿到了類似的勛章……

  最后,待到一切塵埃落定,陳峰年用念力將剩下的士兵們手中的槍通過他們腳踏的地面吸拽,吞噬進了自己這邊,通過和其他長老的配合,控制住了面前的那些士兵。

  雖然每一層用來間隔的玻璃都被在中間位置破出了一個大洞,但旁邊的電梯并沒有因此受損,仍舊可以使用。

  而外面的那些瘋子見布日固德飛走,之后也不見有什么動靜,以為山洞里面的人已經(jīng)走干凈了,況且巡查了半天也不見山洞的入口,也就都默默離開了。

  褚淵一個人站上山頂,那風(fēng)呼呼的吹過他的臉頰,吹起了回憶更吹出了憂愁,那風(fēng)應(yīng)該是自由的,待狂風(fēng)四起時,吹的衣衫也不禁嗖嗖作響。

  天黑時的事,如同走馬燈一般不斷的在他腦中回響,他對一些人或某些事的感官突然變得模糊了,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事情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他對旁邊的戊戌說道:“你覺得……你,呃……害~算嘞,我其實是想問你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戊戌想了想說道:“祖父給我起名為戊戌,亦是希望我無虛此生。

  因為他的經(jīng)歷告訴他,一直覺得自己天賦異稟,不用大費周章就能飽受人們的尊敬,可到頭來不過是自己蒙蔽了雙眼,等回過神來,已經(jīng)是虛度了大半輩子光陰,所以他勸誡后人,給孫子起名為戊戌,言外之意希望他勿要虛度光陰,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行正義之事,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情?!?p>  “你祖父……說的挺有道理,嗯,說的好,戊戌,希望,你也別辜負祖父的期許了?!瘪覝Y慚愧的低下頭,然后拍了拍戊戌的肩膀。

  兩人迎著清晨的陽光,站在頂峰,一個的眼睛里黯然無光,另一個望向遠處,眼睛里則充滿了企望與對未知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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