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忘記了要牽手
“木子,這頓火鍋我請你啊?!比蒌婪畔率謾C(jī),笑容可掬。
蘇木子吃了口肥牛片,又喝了一大口飲料,側(cè)目問:“賄賂我?。俊?p> 容淅笑:“哪兒的話呀?”
“得了,吃完我就閃人,不耽誤你。”蘇木子的眼力勁自然不差,“不過,這頓還是得AA?”
“?。俊?p> “發(fā)夾是你買的呀!我這人,才不白拿別人東西?!碧K木子又說,“改天請你吃點(diǎn)好的。”
“恭敬不如從命。”
同時(shí),容淅回復(fù)了封弋。
?。?p> 北洋公園,松柏樹枝葉繁茂,遮天蔽日。
人往來不多,環(huán)境清幽,也算雅致。
封弋穿著簡單的連帽衛(wèi)衣搭配隨意一條牛仔褲,給人十分休閑的感覺。
容顏不俗,淋漓盡致,一條腿晃蕩著,一只手搭在圍欄上,颯而痞,一股痞氣渾然天成。
“我是不是來遲了?”
容淅扎著清爽馬尾,笑顏清華,雙手背在身后,一抹明媚,盡是俏皮。
“是我早了?!?p> 封弋轉(zhuǎn)身,身材頎長,眸光痞痞。
容淅笑:“早了多久?”
“需要我報(bào)一下,它有幾片樹葉嗎?”封弋指頭頂?shù)乃砂貥洹?p> “我不介意啊。”
封弋答:“沒數(shù)。”
“那你還說。”
“逗你?!?p> 容淅癟嘴:“無聊?!?p> “你今天很好看?!?p> “我每天都很好看啊?!比蒌酪膊怀C情,她一向?qū)ψ约旱娜菝沧孕拧?p> “可惜了?!?p> “嗯?”
“可惜,不能每天見你。”
容淅明媚一笑:“來東城一中啊,每天都能見我?!?p> “我會(huì)當(dāng)真喔?!?p> “那你還是別來了?!?p> “為什么?”
封弋跟著容淅上前走了幾步,這一路小橋流水,黃葉依依,風(fēng)景如畫。
“我怕啊?!?p> “怕什么?”
“怕你耽誤我學(xué)習(xí)?!?p> 畢竟,美色當(dāng)前。
封弋打趣:“大名鼎鼎的東城學(xué)神,連這點(diǎn)自制力都沒有?”
“喔,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心智堅(jiān)定之人?!?p> 若他整日在她跟前晃著,她怕是學(xué)不進(jìn)去。
“那我可要注意了?”
“注意什么?”
“把你看緊呀!不然,被旁人拐了去?!狈膺?。
“我才不會(huì)那么沒出息?!?p> 除了他,誰拐得走她?
“我知道,你不會(huì)?!?p> “對自己這么有信心?”
“我是對你有信心。”
她本有更好的選擇。
“嗯?!比蒌佬α诵?,“你以前跟人約會(huì),也會(huì)來這里嗎?”
封弋答:“沒有?!?p> “嗯?!?p> “我是說,我沒有跟人約會(huì)過。”封弋補(bǔ)充。
“騙人!”
封弋蹙眉,略微思索:“飆車、K歌,算嗎?”
“K歌?你還會(huì)唱歌?這倒是稀奇事兒?!?p> “瞎吼罷了。”頓了頓,“你若想聽,我……馬上給你唱一個(gè)?!?p> “別,大庭廣眾的?!边@里僻靜,但不代表沒人。
封弋眸光一瞥,痞笑:“你是在暗示我,該找個(gè)不是大庭廣眾的地方對你高歌一曲?”
“沒臉沒皮?!比蒌绬枺澳悄?,就沒陪她們逛個(gè)街,看個(gè)電影什么的?!?p> “那多無趣?!?p> 封弋交往過的女朋友不少,超過一星期的不多,約出來,基本上都是一大堆人一起。以前,喜歡賽車,要么烏泱泱混一起,哪里得空陪那些女生。
追她們,不過是打發(fā)日子。
追到了,也便失了興趣。
“不過,你若喜歡,我隨叫隨到?!?p> “真的?”
“你哪日試試,不就知道了?”
“好啊?!鳖D了頓,容淅又說,“不過,我更喜歡騎單車,清風(fēng)拂面,那感覺才好?!?p> “改日,一起騎?!?p> 他不會(huì),不過可以學(xué),陪她。
“嗯?!背聊似?,容淅又笑。
“在笑什么?”
容淅認(rèn)真回答:“突然覺著,你跟以前不大一樣?!?p> “哪里不一樣?”
“說不上來,”容淅思索,“感覺吧?!彼匀桓佑|不多,匆匆?guī)灼沉T了。
封弋低頭問:“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變得……”容淅笑,嘴角一抹魅色,“可愛了?!?p> 的確是可愛了。
以前,他看任何人,眼眸里只有陌生和疏離,現(xiàn)在有光。
封弋:“……”
他一個(gè)大男人,“可愛”一詞,合適嗎?
“能問你一個(gè)問題嗎?”容淅猶豫著,思量半天,終于開口了。
“你問?!?p> 容淅止步,轉(zhuǎn)過身:“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北冥容淅?”
封弋答:“不都是你嗎?”
容淅又向前走了幾步,在前面欄桿邊停下來,雙手放在欄桿上。
“不一樣。我是我,北冥容淅是北冥容淅?!?p> “不管你是不是姓“北冥”,我其實(shí)從不在意的?!?p> 他大抵明白容淅的意思,容淅是怕,怕他是迫于北冥家,才不得已和她在一起。
他前后態(tài)度天差地別,的確容淅讓人懷疑。
“抱歉,我不該這么問的。”容淅斂眸。
“你呢?”
“我,怎么?”
“為什么是我?”
這個(gè)問題,困擾封弋很多年了。
“我也不知道,很莫名其妙。”容淅又說,“而且,你很長得好看呀!”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也被我用美色征服了?”
容淅又笑:“也算是吧!”
第一次見他,便有一種感覺:這輩子就是他了。
封弋突然噗嗤一笑。
容淅問:“你笑什么?”
封弋老實(shí)答:“我突然意識(shí)到,我好像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p> “忘了什么?”
此時(shí),萬籟俱寂,只聽得微風(fēng)吹落柳樹葉的聲音。
“——牽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