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這人,怎么這么不通情理?”林年年責(zé)問道。
這時,秦詠進來了。
他見此情形,不覺發(fā)笑,“你們兩位,這是在演什么戲呀?”
“沒什么,秦叔叔?!比~郢趕緊問好。
但林年年站在一邊,并不搭話。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年年說?!鼻卦伵呐娜~郢的肩膀。
“好,我這就走。”葉郢正欲離開,忽然又走上前去,將噴霧放在了林年年的桌上。
見他走了,秦詠上前,拿起了那噴霧,“讓我看看,這是什么定情信物嗎?”
“舅舅,你在說什么呀?”
聽見林年年問自己,秦詠卻并不回答。
“哈哈,竟然是噴霧,這是什么新奇愛好?看來我真是老了,已經(jīng)完全不懂年輕人了?!?p> “等等,我想我知道了。你之所以非要我去,如今又說這番話,必定是想我與他商業(yè)聯(lián)姻。我說得對吧?”林年年一副恍然大悟之狀。
“?。俊鼻卦佌_口,林年年又開口說道:“可憐我的愛情與婚姻,竟要葬送在你的陰謀之中?!?p> “年年,你怎么能這么說?你是舅舅最愛護的人,舅舅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這種事。只是,我覺得這小伙子不錯,很有正義感,也很積極向上。你之所以和他有矛盾,只是因為彼此并不了解,若假以時日,感情沒準(zhǔn)就能發(fā)展起來?!鼻卦伣忉尩?。
“可是,我還不打算戀愛?!绷帜昴昝媛缎唪鲋?。
“難道是因為你心里還記著他?”
“沒有!我早已忘了他,因為他也忘了我……”
“好,那就好。如果目前不愿意,那就算了,但記住舅舅的一句話,永遠不要放棄愛情?!鼻卦佒肋@是林年年的痛點,如若再多說,恐怕不妙。沒準(zhǔn),會促使他去找江月。
因此,他便就此住口,離開了房間。
見秦詠已走,林年年頹然坐在椅子上,長吁出一口氣。
四年多的時間已過,她與江月關(guān)系愈發(fā)疏遠。
“我忘了他,他也忘了我嗎?”林年年自己小聲嘀咕,“不對不對,這話邏輯都不通,我如果真忘了他,怎么還會關(guān)心他是否忘了我呢?”
“唉,難道我真要開始一段新戀情了嗎?”
這對林年年來說,是極難接受的一件事。
可是,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時光無法倒流,人生只有一次。
既然,當(dāng)時已作出選擇。
如今,也就只能接受了。
種下什么樣的因,就收獲什么樣的果。
因果鐵律,自古而然。
終于,經(jīng)過一番心理搏斗,她說服了自己。
這時,她看到了那瓶噴霧,便順手拿了起來,朝著傷口,噴了兩下。
“沒準(zhǔn),他這人,還真的不錯。至少在這一件事上?!?p> 她繼續(xù)工作,暫且將兒女私情,擱置于一邊。
在她思考的同時,秦詠正在辦公室里,與葉郢對話。
“我讓你引起她的注意,可沒讓你用這樣的方法?!鼻卦伒恼Z氣有些重。
“秦叔叔,這原是我的一個小小策略而已,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但籃球場上的事,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比~郢慌忙解釋。
“那就好,如果你膽敢傷害年年,我作為舅舅,斷然不會饒你?!?p> “好,別說舅舅饒不了我,就連我自己也饒不了自己。”葉郢難掩嘴角的笑意。
“舅舅,這么快就改口了?”秦詠的眸子暗沉下來,“我現(xiàn)在開始懷疑,原先對你的認(rèn)知,是否出現(xiàn)了差錯?其實你,并不正直,對吧?”
“我在諸事上都正直,除了戀愛一事。是舅舅說的,她愛前任愛得極深,因此倘若我開口便言追求,必定遭到拒絕。如果緩緩接近,也未必有效。所以想了這么個方法,使我在她心里,留有較深刻的印象?!?p> “好,按理說,我看著你從小長大,本不該懷疑你,但年年是我最愛護的人。愿你能夠理解,如果沒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比~郢離開了秦詠的辦公室。
但秦詠的思考并未停止,他自忖:愿他真愛年年,如果不是,必要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