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看著林年年的眼神,就知道她的意思。
二話不說就將其抱起,走向了她的房間。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我就是你的代步工具?!?p> “工具人江月,哈哈哈。不是不是,看你抱得挺享受的,就讓你多抱抱。”
及至送到了床上,江月不忘貼心地給她蓋好被子。
“還有一件事,幫我把那個小熊拿過來?!?p> 江月正轉(zhuǎn)身要走,聽見她這聲吩咐,就取了小熊交給她。
看著林年年抱著小熊,心滿意足地睡去。
江月含笑道:“下次抱我,抱我比它舒服?!?p> “行了行了,你快去上班吧!別皮了!”
“那行,你好好休息?!?p> 江月轉(zhuǎn)身離去,一路上,同事打來了許多的電話。
看來,一定發(fā)生了什么急事。
一進公司門,一股不祥的氣息迎面而來。
及至走進會議室,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地等著江月。
“你終于回來了,江月?!?p> “是的,薛總。”
江月入座,他觀察同事們的表情,有一臉淡漠的,也有恐懼戰(zhàn)兢的,甚至還有一臉笑意的,和一臉疲倦的。
“江月啊,這首歌的歌詞是你寫的嗎?”
“回薛總,這歌詞確實出于我的筆下。”
“你呀,要是能將談戀愛萬分之一的熱情,放在工作上,那該有多好啊。那這首曲子呢?”
“是一名叫做諸葛月光的音樂人。”
“你可認識他?”
“并不認識?!?p> “好,那我告訴你。這人的老板,是本市最大財團——秦氏集團的實際掌權(quán)人秦詠。他曾多次提出想要收購我們公司,我不愿將父親的心血,交于外人之手,又懼其威勢,所以婉拒,又奉上薄禮,這才息事寧人?,F(xiàn)在,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他通過諸葛月光此人拉攏你,然后再實現(xiàn)他的野心?!?p> 江月聽后大驚,據(jù)他的觀察,諸葛月光淡泊名利,遠離世俗紛爭,是難得的高雅人士。
但薛總的言語神請,又極其真切。
難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當然,對于你我是完全信任的。但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尤其是那魏霽,我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所以,我已經(jīng)將他辭退了。對于這件事,你怎么看?”
“薛總是老板,將人辭退,是老板的權(quán)利,江月不敢有別的看法?!?p> “你這個人呀,雖然心地善良,但是看人的眼光有待提高。無論各行各業(yè),才能學識還是小事,但唯獨品性,絕不能大意。因為一不留神,就會反受其害。尤其,是在這遍地是金的娛樂圈,利益本身不是魔鬼,但它容易成為魔鬼的誘餌?!?p> “多謝薛總的一番指教,江月知道了。”
會議進行到這里,眾同事的表情,多有發(fā)生了變化。
有人心里覺得: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這江月竟然還沒被開除,還真是命大。
也有人心里覺得:只要這懷疑之火,失業(yè)之風,不要影響到自己就好了。
縱觀全場的薛總,倏然站了起來,“諸位,我們?nèi)缃竦玫降囊磺卸疾蝗菀祝F(xiàn)在有強敵虎視眈眈,若想度過這危機,唯有我們同心協(xié)力。請大家忘記彼此之間的不愉快,因為人與人不可能完全一樣。但要記住的是,在這個公司里,我們有共同的愿景,所以朝著我們的愿景前行吧,為我們的家人奮斗吧?!?p> 言畢,掌聲響起。
但愿這外在的團結(jié),是出于內(nèi)心的認定。
會議結(jié)束以后,江月給魏霽打了一個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
正當他放棄的時候,有另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這是諸葛月光的號碼。
“江月兄,別來無恙啊?!?p> “諸葛先生,你是欺騙了我嗎?”
“沒有沒有,我就是怕你會懷疑,所以才打來電話的。”
“這一切事,你都早已知曉了嗎?”
“也就才剛知道,看來我們的身份是敵人呢!”
江月愕然,不知如何作答。
電話那頭又響起聲音,“哈哈哈,開個玩笑,公司之間的事與我們何干?希望你也別放在心上?!?p> “謝謝諸葛先生的坦誠以待,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p> 江月掛斷了電話,他向遠方望去。
烏云密布的天空,是否預示著混沌可怖的將來?
他不知道,他唯一希望的是,不要影響到林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