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秦小姐請喝茶
當沈時鑰在他家住了兩天以后,等人去地下室了以后,古榮開口問管家:“她這是要干嘛?”
這個狀態(tài)有點像協(xié)會考核之前,不怕沈時鑰玩的古榮,卻十分害怕認真到心無雜念的天賦型學生。
管家搖頭,聲音蒼老:“我怎么會知道?沈小姐是我看不透的人之中,最難揣測的一個?!?p> 沈時鑰這人和墨謹誠一樣,明明看起來簡單又無害,做起事來卻雷厲風行,那眼里的深沉猶如歷經(jīng)幾次人間疾苦,洗去了同年人的浮躁。
墨謹誠就算了,那個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可為什么沈時鑰也是這樣的?
“算了,不敢她要干嘛,反正我也管不了她,我這個老師當?shù)靡蔡貏e累!”
這個學生鬧騰的時候,讓人感到無力,但聽起話來也讓人擔憂。
足足在古家住了一個星期,古榮才知道,沈時鑰是無家可歸了,宋鈺出國了,還要幾天才能回來。
古榮第一次待見古厲打游戲,甚至還在一樓大廳劃出一個位置,安了兩臺電腦,給他們玩。
這天,沈時鑰吃完飯以后沒有去打游戲,而在躺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不知道在發(fā)什么呆。
“怎么了?我的段位還沒有上去,你等我趕上你了再說,你這水平都可以去打職業(yè)聯(lián)賽了!”
“不感興趣,你確定是我厲害,而不是你故意放水你?我今天打算出去逛逛。”
說完之后就起身離開,古厲也只能跟著。
他們?nèi)チ艘患也铇?,沈時鑰其實在茶道文化里沒有多大的研究,可是她就要追求刻意改變。
從前喜歡喝咖啡奶茶,從前喜歡收斂自己,從前喜歡的那個人,從前的從前已經(jīng)非常久遠,她如今活得任性灑脫,也會喜歡別的東西和別的人。
古厲喝了一口,苦得他的表情扭曲:“太苦了,我不喝了,我去隔壁電玩城買一個游戲機,你喝完了,就給打電話?!?p> “嗯,我還早著呢了!”
沈時鑰一個留下茶樓喝茶,一直到茶喝完,她都沒離開座位。
她沒有給古厲打電話,而是自己獨自出了茶樓,低頭看著手機,似在找什么地址。
突然,她抬頭,看到面對兩個氣場強大,身上散發(fā)著濃濃的的社會氣息的男人,收了手機,挑了挑眉毛:“找我?”
“沈小姐,秦小姐請你喝茶!”
“哪個秦小姐?”
“你去了就知道了?!?p> “我不想知道呢?”
“那也由不得。”
沈時鑰被兩個人架上了車,一上車,一個穿著單薄外套的男人就要求沈時鑰把手機交出來。
沈時鑰也沒有掙扎,配合地把把手機交給戴著口罩的男人:“這秦小姐請人方式有點特別?!?p> 說完還十分有閑情逸致的和兩個人閑聊起來:“你們給秦小姐在事,一次她一般給多少錢,一百萬,五百萬,要不看見我這么配合面子上,你們也分我一半,以后我就跟你們混了?!?p> 兩個人都沉默不語,這女人有點膽量,她不哭不鬧,不問要帶她去哪里,現(xiàn)在反倒是要臨時入伙,分他們的錢。
沈時鑰看了看窗外的風景,哪里都一樣,也沒有心情計劃去逃跑。
見兩個人都不搭理自己,沈時鑰就開始自言自語,開始吹牛:“其實我也是一個富二代,家產(chǎn)得有幾千個億,我看你們兩個的職業(yè)素養(yǎng)不錯,我給你們開工資,你們給我做事?!?p> 前面開車的男人明顯就心動了,車速都慢了下來:“真的嗎?那你給我們開多少錢的工資?”利益面前,沒有人能抵制誘惑。
和沈時鑰坐在后面的男人比較冷靜和沉穩(wěn),他狠狠瞪了一眼沈時鑰,暴了粗口:“你個傻逼,趕緊開車,她閑的無聊,逗你玩的?!?p> 之后,沈時鑰無論說什么兩個人都不為所動,仿佛已經(jīng)看透了她的伎倆。
一個小時后,沈時鑰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才到。
沈時鑰下車時偏頭,看著外面的獨棟別墅,和這周圍的環(huán)境,確實是一個好談話的好地方。
這里已經(jīng)是京城的郊區(qū),不遠處的青山上有還沒有融化的冰雪,風也格外的刺骨。
大了一個噴嚏,沈時鑰裹緊身上的外套,她也沒有想到被人請到這個地方。
不用說,她就自顧自往別墅里走,一邊走一邊抱怨著:“是有什么機密信息,需要把人約到這個偏遠的地方來?!?p> 一進別墅,迎面而來的熱風鉆進一層層的衣服里,暖和著讓的皮膚,慢慢滲入骨髓。
別墅歐式的設(shè)計風格,大氣有檔次,都是用錢堆出來的效果,一股金錢氣息撲面而來。
沈時鑰走進去,就看到了沙發(fā)上喝著紅酒的秦柔。
她如同沐浴在陽光下一樣明媚動人,她穿著一身性感的吊帶長裙,翹著二郎腿,修長的手指輕輕掐著高腳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你也真的敢來?不怕我找人打你嗎!”
“要打我,你不會大費周折把我叫到這個地方,所以我很想知道秦小姐想和我聊一點什么呢?”
對話間,沈時鑰已經(jīng)坐到了秦柔的對面,黃色的衛(wèi)衣襯托得她皮膚勝雪,冷白透亮。
完全沒有在別人地盤小心謹慎的樣子,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身體才慢慢回暖。
沈時鑰還是提醒著:“要是再不把我手機給我,不出一個小時,你這里就會被踏平,我們最好能夠在這個時間里談完?!?p> 秦柔看了一眼一邊的男人,男人手上的手機也剛剛好打過來,他把手機遞給沈時鑰,又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好似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秦柔示意沈時鑰可以接電話,不害怕她通風報信。
沈時鑰緩緩接電話,聲音懶洋洋的:“嗯……”
“沈小姐你人呢?”
古厲著急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來,害怕又著急。
“我遇到了一個熟人,她說要請我喝杯酒,我等一下自己過去,你就不用管我了?!?p> 沈時鑰的語氣鎮(zhèn)定自若,那不容反駁的姿態(tài)就是最好的證明。
古厲還是嚴謹?shù)貑柕溃骸笆裁磁笥?,我認識嗎?”
“不認識,就這樣!”
“哎,沈小……”
古厲還沒確認沈時鑰的人身安全,她那邊就掛了電話,感覺好像有點像刻意回避自己。
古厲在茶樓里,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最后給沈時鑰發(fā)了一個消息,如果一個小時后,沒有得到她的回信,那就說明她遇到危險了。
古厲想起來這家茶樓應(yīng)該有走廊監(jiān)控,先看看沈時鑰是和一起離開的。
古厲通過各種途徑,找到了這家茶樓的管理者,說明了一切以后,就拿到了沈時鑰一個人從茶樓離開的背影。
她剛剛說是遇到的朋友,是在哪里遇到的,古厲又調(diào)取了周圍的監(jiān)控,當視頻里出現(xiàn)了兩個男人攔住了沈時鑰時,古厲的心一瞬間揪了起來。
直覺告訴古厲,沈時鑰肯定出事了,他慌慌張張地給沈時鑰打電話,這一次是關(guā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