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圣者威嚴(yán)鋪天蓋地,席卷了整個小天地。
老者身上散發(fā)著耀眼霞光,再加之腳底下那煌煌大道,更是宛若圣人再世。
而處于老者“針對”中心的蕭澤卻是毫無動搖,面無表情。
若是仔細(xì)看去,倒是會發(fā)現(xiàn)蕭澤眼中的那絲絲的好奇,以及興趣。
“這神州大陸的圣者倒是有幾分本事,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p> “神州大陸這般低層次的位面,是如何擁有這種種特殊的。”
蕭澤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無比,望著這方天空,似是能穿過洞墟,直指外面的天道。
看到蕭澤一副“呆愣”的模樣,老者以外對方是被他這般動靜給震住了。
心底莫名的愉悅了幾分,高傲道:“吾乃圣者,汝還不速速跪下?!?p> 這時,蕭澤方才終于動了,臉上流露出一抹不耐煩,“你算個什么東西,站得高,你還真特么的當(dāng)你是個人物了?!?p> 轟轟轟
蕭澤話音落下,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仍是一掌拍向了老者。
“相同的伎倆,弱不可言?!崩险呖粗朴?,沒有一點畏懼,眼中閃過不屑。
“是嗎?”蕭澤冷笑了一聲。
“神通,攝魂拒靈!”
轟轟轟
頃刻間,這方洞墟天地再次發(fā)生了晃動,比老者圣威爆發(fā)時更強。
整個天地都宛若要散架,崩塌一般,恐怖至極。
與此同時,蕭澤身上爆發(fā)出奪目的光芒,只是一瞬間的功法。
但就是在這一瞬,蕭澤的周身竟出現(xiàn)了濃郁的紫氣,紫氣中泛著高貴,不容侵犯。
而正朝著老者轟去的掌印也是在這一刻發(fā)生了巨變。
掌印不再是單純的真氣凝練,而是多了一絲紫氣的氤氳,點點紫芒綴落其中。
“什么?”這是老者第二次發(fā)出驚呼,但這次的震驚更甚以前。
他看到了什么,那可決定天下大勢的氣運竟在一人身上盤旋。
紫氣,并非是某種功法修煉亦或是某種體質(zhì)得來的。
那靠的是,氣運,若是匯聚在人身上。
那便是,帝運!
“罷了,能在有生之年得見大帝尊榮,也不枉一生了?!?p> 隨著掌印的靠近,老者的身影愈發(fā)模糊了起來,他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眸子。
他如今的五官在圣威出現(xiàn)的那一刻,已然是清晰可見。
老者不是沒有想過拼死一搏,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天不可違,帝亦是無法抗!
嘭嘭嘭
點綴著紫氣的掌印轉(zhuǎn)瞬就來到了老者的面前,還未近身,那偌大的威壓便將老者搖晃的身影,壓得幾欲消散。
老者自知反抗無用,干脆放開了防御,等待著掌印將其身形徹底磨滅。
可就在這時,那氣勢浩蕩無邊的掌印竟然自動消散了。
片刻后,老者感覺壓迫感消失,他緩緩的睜開了蒼老的雙眸。
入目所見,便是下方淡然而立的蕭澤,正瞅著他。
老者心底一驚,來不及思索,連忙將身體降了下去。
跪地,俯首,將腦袋緊扣地面。
“小人魯莽,不識大帝尊容,還請恕罪?!崩险呱碥|顫抖的說道。
他現(xiàn)在腦海中沒有劫后存活的愉悅,只有對蕭澤濃濃的敬畏!
蕭澤看著恭敬跪伏在身前的老者,淡漠道:“起來說話。”
“小人不敢。”老者仍是跪在地面,身軀顫抖,那還有先前圣威浩瀚的樣子。
“我說讓你起來?!笔挐稍捯艏又亓诵Z氣還有著些許不悅。
“是是,小人馬上起來?!崩险呗牫隽耸挐烧Z氣中的不悅,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低著頭顱,不敢于蕭澤對視,態(tài)度恭敬到了極點。
蕭澤點頭道:“這方洞墟應(yīng)當(dāng)是你的墳?zāi)拱???p> 忽然,蕭澤來了這么一句,搞得不遠(yuǎn)處的張若萱有些不明所以。
這人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嗎?怎么說是他的墳?zāi)梗?p> 圣威釋放的那一刻,老者就已經(jīng)是五官具體,身體清晰,有血有肉。
只不過在浩蕩的氣勢下,方才顯得老者身體有些虛幻。
張若萱搞不懂先前老者在上面弄出的大動靜,她只能看出面前的老者與活人無異。
蕭澤看了眼張若萱,輕撫她的青絲,笑道:“他確實是死了,這只不過是他的一道靈識化身罷了?!?p> 被蕭澤這般親昵的撫摸,張若萱俏臉一紅,如同熟透的紅蘋果,有些扭捏。
恰在此時,老者才開始回應(yīng)道:“不錯,這方洞墟由開辟,如今也是我的墳?zāi)埂!?p> 說這話時,老者有些唏噓,語氣也有些落寞。
一代圣者,最終卻是葬身在自己的洞墟中,是可悲,也是可喜。
老者的話勾起了張若萱的興趣,下意識的問道:“那你可知道外面還有一方洞墟的存在?”
老者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蕭澤,見蕭澤點頭。
他方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自是知道,外面的洞墟只不過是為了掩飾我的存在罷了。”
聽到老者這話,張若萱頓時就明白了,思路也變得清晰。
用別人的洞墟來掩蓋自己洞墟,看似很危險,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實則是最安全的,因為有外面的洞墟打掩護,他這方洞墟能夠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非常小。
這其實也是張若萱見識過少,否則哪怕老者不說,以她的天資也是一眼看透。
蕭澤的話似是勾起了老者的傷心事,他自顧的說道。
“當(dāng)年,我曾聽聞這萬國之地隱藏著莫大機緣,便欣然前往,可最終卻是埋骨異地?!?p> “若非是下人衷心,我怕是連尸首都難得安寧。”
聞言,張若萱捂著小嘴,驚訝道:“你說外面的洞墟主人只是你的仆人。”
老者點了點頭,“不錯,我當(dāng)時來的仆人不只一個,但他是最衷心的?!?p> 老者說著的同時,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憤怒,以及不甘。
“若非是有人出賣,我又豈會枉死!”
“那可惡之人,若是被我逮住,我定要將其碎尸萬段?!?p> 蕭澤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不耐,開口道:“我對你的故事沒有興趣?!?p>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來這萬國之地?”
“還有,你口中的機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