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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佼人撩

重新開始

月出佼人撩 花朝西 2015 2020-12-31 23:21:22

  眼看就要灰飛煙滅的時候,終于遠(yuǎn)方亦或是近處傳來一種呼嘯,是一種聲音,飄蕩在每個人耳邊。

  覃畫望著扶蘇,看著那薄唇吐露出來了四個字,即使聽不到,她也知道了

  玄武醒了……

  沉睡了多少年的神獸,終于在它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物爭相想要為了救他而喪命,偏偏就算如此也是前仆后繼地想要實(shí)現(xiàn)他們的執(zhí)念,那就是拯救玄武。

  靈動叱咤,鎮(zhèn)妖邪

  生而威猛,披鱗甲

  這些都是曾經(jīng)的信仰對他的描述。

  可是如今,覃畫只能聽到“吼”“吼”幾聲,聲音并不響亮,明明他們就在玄武卻感受不到那種震撼,

  于是大膽猜測玄武是神獸,本就經(jīng)歷了開天辟地,然后到神仙妖魔,在最后經(jīng)歷了改朝換代,就算是多么強(qiáng)大的生物也不能不老不死,何況在神界,四神獸并非是強(qiáng)大的存在,他們只是最終被保護(hù)下來了,何曾有人關(guān)心過他們有沒有受傷,如今看來怕是那玄武已經(jīng)有幾分虛弱。

  覃畫似是感應(yīng),抬頭看向那明月,果真變成了明亮的眼眸,藍(lán)眸中裝的是不舍也是溢出來的悲傷,定定地望著自己。

  望著自己?看著自己朝它望去還眨了眨眼睛,眼眸里多了幾分欣喜。

  忽的覃畫覺得有幾分悲傷,不知道怎么說,只能一直望向那雙眼睛,藍(lán)藍(lán)的,透亮的,看起來懵懂的,完全看不出來是那樣厲害的神獸一般。

  宮原幾人還沒完全消失,也是看到了玄武,而立之年的男人在此時竟紅了眼眶,泣不成聲。

  蝴族眾人都是如此,看著那玄武竟都哭出來聲音,只是哭聲中沒有不干,沒有難過,全都是值得,愿意,甘愿。

  他們害怕再損壞玄武的一絲絲心血,寧愿就此結(jié)束生命。

  “吼……”一聲呼嘯而過,宮原等人竟然感覺身體又活了起來,他們的心臟本來要扭曲中憋悶過去,如今又活了起來。

  他震驚地望著,嘴中不斷重復(fù)“不要這樣,玄武大人,吾等甘愿如此……”

  可是神獸玄武如何能言,他們開天辟地的時候,并不會說話,自從有了這些孩子,他覺得快樂極了,就算不說話靜靜看著也樂意,要是自己就那么死去也會庇護(hù)他們的。

  萬萬沒想到在他就要陷入沉睡的時候,這些孩子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就想要犧牲自己來救他,他怎么舍得,于是又醒了過來。

  “大人,吾等不愿讓您費(fèi)心”

  “玄武大人,不要救我們”

  “大人,守護(hù)你才是我們的職責(zé)”

  “大人……”

  ……

  而神獸的呼嘯聲也繼續(xù),似乎在勸慰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蝴族的祈禱也在繼續(xù),這似乎矛盾了起來。

  九鹿慢慢靠近覃畫,輕聲說“我頭一次看著迫不及待去死的,還是為了……”

  為了一個神獸,覃畫補(bǔ)充道。

  “那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的神,他們的靈魂由他啟發(fā),身體由他的血肉鑄造”

  覃畫突然想到,就亮聲道“你們?nèi)绱死速M(fèi)玄武的心意,可不曾想到你們就是他,你們死了其實(shí)也是他的血肉消失不是嗎?”

  宮原先是緩過來,他明白玄武大人在不斷地安慰自己,一聲聲越來越重的呼嘯似乎在鼓足了勁兒勸慰……

  他看著自己越發(fā)清晰的雙手,再一次抱住了頭。

  “可是我們不想失去它……”

  似是感受到了這兒的一切,玄武輕輕地喘息了一下,不再呼嘯

  只是護(hù)城大陣似乎有些被點(diǎn)亮,眾人不解,唯有……

  “玄武大人,吾是如今玄武城城主攸安”

  此時的突然遠(yuǎn)方傳來一種咕嚕聲,就如同獅虎那般獸音。

  眾人都不解,唯有攸安才能明白“大人,吾是自愿如此的”

  大概是方才玄武問他怎么變成這樣了罷。

  接著又聽攸安說“大人,吾與吾妻與安魂木簽簽了契約,指引玄武城眾人去往冥界投胎。大人,我們沒辦法守護(hù)這玄武城了,請您保重……”

  此話一出,又傳來一聲聲悲鳴。

  為何只是睡一覺的時間,怎么這些可愛的孩子都沒有了,玄武不明白

  “大人,這是我想做的,您就讓我替您做吧”

  一旁的安魂木也此時站了出來,里頭慢慢閃映出來一淡淡人影,眾人細(xì)看竟是宮魅。

  攸安上前牽上那嬌人的雙手,兩人影慢慢縮小縮小,逐漸逐漸變成了一個人影,然后變小變小,竟然隱沒在那安魂木上,如同一根燈芯。

  只見那燈芯上閃現(xiàn)一光,周圍大小不一的魂魄逐漸涌去。

  覃畫看到賣給自己冰糖葫蘆的小販,九鹿看著熟悉的面孔,一個個滿足且珍惜。

  若是沒有安魂木,他們自然消散在這玄武中,而去了冥界,他們也是不斷地投胎往生,他們不只是自己了呢,若是他們能活,那就是玄武大人也能活

  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想的,就這樣,當(dāng)安魂木逐漸失掉色彩的時候,九鹿發(fā)現(xiàn)周圍除了他們只有宮原幾人。

  偌大的玄武城只剩了一個架子。

  突然,耳邊慢慢回蕩起了一種聲音,一種名為“生”的聲音。

  聲音似低泣宛轉(zhuǎn),似驚鳴浮蕩,讓人既有生的希望,又有亡的悲哀。

  覃畫正處在這種聲音時,耳邊被輕輕捂上,聲音隔絕了起來,滿天滿地,唯有那么一個人罷了。

  “你是誰?”朦朦朧朧自己胸腔里發(fā)出的聲音,也不知那人有沒有聽到。

  過了一刻鐘,也沒見他嘴唇動一動,只是耳邊的手拿開,一股熟悉的市井之氣涌來。

  “賣糖葫蘆嘍……”熟悉的小販

  “米餅,剛出鍋的米餅……”

  還是熟悉的氛圍,只是天也不經(jīng)意從黑夜變成了白天,覃畫剛要說點(diǎn)什么……

  突然一陣泡沫襲來,耳邊全是“噗樓”“噗樓”的聲音就又暈過去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唯有九鹿感覺要暈的時候朝著那安魂木擺了擺手,希望那該死的識相的祖宗跟著自己出去,最后暈過去的一剎那就感覺手上拉著一塊硬疙瘩就攥緊就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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