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右并不敢掉以輕心,慢慢地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牟徽?jīng)模樣,面上多了分謹(jǐn)慎。
下方爭吵繼續(xù)。
“父親,你醒醒吧!”似乎城主兒子很是激動,聲音都帶著一股哭腔。
“我沒錯,我沒有錯,我只是……”城主攸安聲音低了下去,至少亓右并未聽到任何聲音。
只是什么?
“父親,你……”
“攸寧,你別忘了,你姓玄武,名攸寧,而我則是玄武攸安,玄武城是我的一切!”
亓右這才聽明白,那城主兒子名為攸寧,只是這姓?竟然是城姓。
待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亓右也翻墻而出。
空氣中不知道哪里響起的一聲嘆息,道盡了不知道多少的心酸。
亓右搖搖晃晃甩著大毛扇子走在街市上,讓他感覺輕松愜意的是在這里人來人往都抱以善意,并不會像其他地方一樣,讓人心生不悅。
“真是個民風(fēng)淳樸的好地方,若是在這里也是不錯。”
他很享受地走來走去。
買豆腐的夫妻倆很是疑惑:為何這位娘子一直來回走,并且天氣并不熱,那把全是毛的扇子拿著不熱么?扇著不冷嗎?
兩人一對視,紛紛搖了搖頭,算了,誰不會有些毛病,有些人是身子,有些人可能是……腦子罷了。
~
覃畫抱著扶蘇心中不斷念著佛經(jīng),對!是佛經(jīng)……
“我這么一個如此深諳七情六欲,最喜酒肉葷食的居然在念佛經(jīng),這世道簡直不是變了,簡直是有病!”
覃畫一頓牢騷發(fā)出,她根本不能當(dāng)高冷的冥界女君,她只能當(dāng)一個小卒罷了。
低頭看著睡著舒服不已的扶蘇,手上又想掀起巨刀將他給“咔擦”……
沒錯,就是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方才那冷情冷意的扶蘇靠近自己的時候簡直心臟都要停住,差點感覺就要交代于此的時候。
突然一陣風(fēng)吹過。
對,覃畫也表示奇怪,但確實是一陣風(fēng)吹過,為何如此明顯呢,因為那陣風(fēng)來的太急,將她整個頭發(fā)都吹到前方。
緩過來的時候扶蘇已經(jīng)倒在自己的腿上,其實她有種揣測,是不是被她嚇到的,可是明明貌如仙女……就算不規(guī)整了些,應(yīng)該還是個女……
鬼?
于是就還是保留這一副看似和諧其實不然的場景一直到了夕陽落下。
覃畫看著那如同鮮血化開的夕陽西下,竟有了些多愁善感起來。
“其實冥界的落暉才是最好看的”
“以后我?guī)愕讲宦涮煅娜?,也是很美?p>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覃畫一大跳,連身子都跳了幾下。
環(huán)顧四周,只有……
看著早就清醒過來的扶蘇,覃畫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就依舊屏住呼吸好生看了幾眼。
嗯……眉清目秀,秀色可餐……
不不不!覃畫晃動了一下自己被迷瞪了的雙眼,認(rèn)真看了起來。
齒編貝,唇激朱?
“畫畫可是想看得再清楚些?”
此話多少帶了些男子的柔情,覃畫竟然一時把持不住,就慢慢靠了上去。
“扶蘇……”
“嗯?”
“你別說話”
“好”
“別說話”
……
扶蘇只覺得一陣清桃氣息吹過,然后唇上就堵上一物,那雙粲然星眸此時已經(jīng)閉了起來。
星本就應(yīng)該隱于月后~
于是扶蘇本來躺臥在覃畫的腿上,此時雙臂抱了上去,竟也牢牢抱著。
好不容易爬上屋樓歇息的亓右不經(jīng)意間往上方看見這一幕,手中的扇子捏的緊緊的……
“咔”
終于扇柄斷了,亓右的雙眼還是直直望過去。
誰都不知道,此時的亓右恨不得自戳雙目!
為何他好好的百花樓不待,跑到這里來!不僅找存在感,還在不斷地看著別人卿卿我我?
“我看你們好不好意思?”亓右看著那方不知道天地何物的兩人打從心底唾棄道!
不走尋常路的他,自然要等著!就要等著!
~
天黑了,終于那邊嬉鬧的兩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先是那個冰塊瞪著他那異常不滿足的眼神望著他。
“呵呵……呵!呵呵呵呵!”
亓右回瞪:咋的?天都黑了!你還不滿足?!
扶蘇斂起眸,心中尋思“這東西或許應(yīng)該去他該去的地方了”。
再望過來的眼神總是讓亓右感覺正在打什么壞主意,心中有些虛的慌……
看著覃畫則是一副春光燦爛的模樣,讓扶蘇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仿佛是他落了下風(fēng)一般……
“快說,你那邊有什么消息?”
言歸正傳,畢竟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今晚鬼轎必定還要出現(xiàn)。
說到這里,亓右也正色道“還真有天大的消息!”
于是將他所聽到的對話重述一遍。
“你是不是聽錯了?玄武城死了?城死了?”覃畫有些驚訝地問道。
“會不會有個人姓玄武?叫城?”
覃畫一說完就看見亓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連忙拽著他袖子問道“是不是就是這樣?”
“不是,我只是在想九淵用什么把你拉扯這么大?是空氣嗎?”
一個巴掌過去,亓右卒!
“不過你還真的猜對了一般,城主是姓玄武,我一開始只是以為他對這座城愛的深沉,后來你這么一點醒我,也許他是真的全名叫……”
“玄武攸安?”
“玄武攸安”
一個疑問
一個肯定
似乎其中的謎團(tuán)越來越多,但是也讓他們越來越裹進(jìn)這是非中間。
“我想我可能完了……”
覃畫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扶蘇和亓右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
“我隱約看到了有個女人扛著一把大掃帚站在巷子頭,身高不大,氣勢很足~非常像……”
“九鹿殿下……”
“果真不是我眼花”
覃畫哆哆嗦嗦地說了句。
腳發(fā)抖地剛靠上去,就聽見“老娘這般辛苦的找你,你就這樣讓我睡覺自己一人談情說愛?!”
話中太多惱火,覃畫趕緊解釋“不不…不,九鹿,你誤誤……”
只是還等不及出口,九鹿冒著火星子的眼唰的一下子蹬了出來。
“呵~還和倆?”
扶蘇先是踏出一步,覃畫簡直覺得那就是她的天!,就聽到她的天說
“只和我一人!”
嗯?
什么意思?
終于覃畫和九鹿反應(yīng)過來,只和他一人談情說愛?
“呔!今晚就交代在這吧!”
此時的覃畫覺得今晚的陰風(fēng)更是陣陣!難熬得很!
花朝西
眼睛還是不舒服,寶貝們,最近一個月不會熬夜,只能抽時間寫啦,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