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終于踏上了去往天界的征途,而氣氛卻是極其古怪。
待子闌結(jié)賬的時候,子曄慢慢地走到他身后悄聲和子闌打聽著
“師兄!”
“嗯?”
“你有沒有覺得氣氛怪異的很?”明明之前燕嵐將軍還有九鹿殿下并不是這種氣氛,還有為啥那女君醉醺醺地搭在扶蘇上仙的懷里,而那個香曳的冥界使者竟然是依舊拿著打包帶走的燒雞啃著,這一番做派,委實有些讓人摸不清頭腦!
子闌本來兩眼放光數(shù)著錢,卻聽到這句話,差點就要翻個白眼,最后還是克制住了,算對賬才是最重要的,待一切花費賬目都一一過目之后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早就抓耳撓腮,無半分仙人模樣的子曄。
子闌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才在子曄的期盼目光里,倏地低頭悄聲說“聽客棧掌柜說,昨天夜里幾人踏月而歸,很是疲憊”。
子曄不解道“你什么時候打聽的?”
“剛才和掌柜的討價還價的時候”子闌一臉得意的說道。
子曄:……我以為你在和掌柜對價錢。
……
覃畫此時整個大寫的萎靡不振!昨天拿了那幾壺酒不僅酒勁大,致得她此時不知天地為何方向,還被這黑心店家翹了一竹杠,竟被說是客棧珍藏十八年的女兒紅,非要同她計較,還說昨天拿走那醬肉,是廊坊鎮(zhèn)特產(chǎn)肉圓牛肉,價錢格外不菲,所以目前她只希望在子闌結(jié)完賬之后,那臉不要綠的好!
想到這里,就得諂媚的朝著那扶蘇一笑,她可記得他的乾坤袋里應該不少好物,不像她,只有幾件撐場子的東西。
唉~
覃畫想了想,還是歸根結(jié)底冥界太窮的緣故,九淵也不善于打理,人家天界怎么就在人間弄個祠廟,道觀,天后觀,媽祖廟,太上老君廟等數(shù)不勝數(shù),香火不斷。
而冥界,只有一個城隍廟,香火遠遠不及一個地仙,想到這里,覃畫竟覺得頭又疼了幾分!
這時一雙輕柔的手就那么覆了上來,輕輕按壓穴位,讓覃畫舒服不少,看來就算不是凡間之人,這凡間的酒就足以打敗一切。
但是此時覃畫還未睜眼,就能感受到某處目光里的溫柔差點把她溺斃,遂不再睜眼,裝作柔弱無骨之人,安心當那菟絲子,不亦樂乎!
“阿九……”燕嵐輕輕喚著九鹿,一干人等此時恨不得自己是聾子,聽不到這簡單兩字中的纏綿悱惻。
只是下一秒!
“我名九鹿,并非阿九,還望將軍自重!”九鹿一聲回懟,蕩氣回腸!
于是在接下來的路程中,扶蘇依舊抱著覃畫,九鹿站在扶蘇左側(cè)側(cè),看顧著覃畫,燕嵐站在扶蘇右側(cè),凝視九鹿,扶蘇目視前方,唯有覃畫不自在地撓心撓肺,但還是得裝作還沒完全清醒的樣子。
就這么走走停停,子闌等人看著不周山的地圖,認真揣摩回去的路線,掛著所剩無幾的錢袋,內(nèi)心哭嚎:再也不要住客棧了!太貴了!
不周山地勢廣闊,若無地圖,無法找到去往天界的路引,所以三界無特殊事由不前往三界,而三界也不打擾天界,歸根結(jié)底,只有一個字煩!
到底有多煩呢?子闌等一行人從天界出發(fā),只需要順著人氣亦或是妖氣的地方飛行就可,但是需經(jīng)各種陣法后,才能到達人界亦或是妖界,過山關才能到達冥界。
回去亦是如此,先過山關回來,然后通過人界與妖界的中間廊坊鎮(zhèn)找尋回去的路,陣法多變,需先找陣眼。
“上仙,您看今日為巳時二刻,廊坊鎮(zhèn)西南方向開啟陣門”指著地圖上一位置,子闌和扶蘇小聲說道。
扶蘇頷首并未應答,怕驚擾了終于安靜下來的某畫。
于是眾人又往西南方向出發(fā),那有他們的終點銀河!
那銀河并非是一河流,而是廊坊鎮(zhèn)周圍的城,廊坊鎮(zhèn)對七夕崇尚,更是因為那銀河城。
傳言銀河城是天上銀河化作,只為成全牛郎織女,讓其繁衍生息,后人間子孫后代為銀河鄉(xiāng)人,更巧的是那銀河的旁邊竟是仙游林。
子闌等人未前往過仙游林,自然不知曉其中的故事,反而燕嵐,九鹿立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而扶蘇依舊抱著沉睡的覃畫,用袖子稍微一擋她那咧地笑開了像花一樣的嘴。
有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覃畫就是其中一個,其實她的酒已經(jīng)醒的差不多了,就裝作剛醒來的模樣,打了一個哈欠,就翻身下來“走,不是去銀河嗎?”說著望了一眼地圖,就在前帶路。
看覃畫那副“巴不得快去”的模樣,九鹿感覺太陽穴突突的,使勁捂住跳動的筋,拖著步子上前。
覃畫此時心潮澎湃,不是因為那銀河就要去往天界,而是因為她的乾坤袋里還有一寶物,需得去往那銀河才能實現(xiàn)。
笑瞇瞇了的眼,在九鹿的一巴掌呼在腦門上,無聲地警告眼神下,終于制住了癡笑。
終于在覃畫又一次因為太過辛苦掛在扶蘇身上心中默數(shù)第一百八十棵樹時,他們到了銀河城。
覃畫滿心歡喜地跳下扶蘇懷里想要看看那模樣時,卻被眼前一切震驚了。
子闌望著一片灰敗的銀河城,訥訥地問道“這本身就是一座廢城嗎?”。
無人回答他,此時覃畫和九鹿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多少有了些慎重,一改往日的心態(tài)。
他們眼前的銀河,就像是一座枯朽百年的廢城一般,毫無任何生息,那城門上彼時懸掛大大的銀河二字已經(jīng)毫無蹤影,只留下光禿禿的燒焦了的旗桿,整個大門如同被某些東西一破而入,竟在大門上生生破開一處大洞,此時的城門再也沒有之前的光鮮,反而透露出一絲滲人,像是張大了嘴等著誰一樣。
畢竟回天界的路的路引在此處,就算如此模樣,依舊需要犯險經(jīng)過,于是扶蘇就道“先進去吧”說完,就上前拉著已經(jīng)驚呆了的覃畫率先走進去。
覃畫和九鹿看見這幅模樣的時候就一臉凝重,只因當初親眼目睹它的繁茂,如今也親眼目睹它的荒廢,甚至懷疑是誰將它變成這樣,亦或是誰有能力將它變成這樣呢?
花朝西
太困了,打著無數(shù)哈欠給更了,希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