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
那石頭上,竟寫著這四個大字,寂靜無聲無人作響……
眾人也明白過來,之前的滴血認(rèn)石,已經(jīng)是經(jīng)過天地的見證,得到的結(jié)論也很好–天作之合,只是……人物好像搞錯了。
但是眾人看著覃畫還有扶蘇,突然覺得好像確實至少在顏值上邊,兩人相配得很,無論哪一界,都喜歡美好的事物,通俗來講,是看臉的。
這時,覃畫淺淺一笑,抿嘴望著那一本正經(jīng)的扶蘇,可能他自己不自知,此時的他也不是那個清冷疏離像畫上的人一樣了,突然一下子變得冰雪融化,春風(fēng)和煦,一下子讓人舒服的緊,覃畫挑眉望向扶蘇“這緣分可真是深得很啊”。
扶蘇回望,遠(yuǎn)遠(yuǎn)地相對,只是覃畫看著扶蘇眼里的東西太多,有時真弄不懂他,眼里裝的那么多東西,時而隱忍,時而深沉,他的性格也是從昨日相遇到現(xiàn)在,稚兒也是,清冷也是,恨只恨模樣長得太過俊俏,想要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不再望那人,眼里的眷戀太過濃厚,明明沒有交集,每每給她一種心慌的感覺。
九鹿先是打斷這場景,直言道“我們這傳說而已,還沒有過真正的佳偶,諸位先……”。
“這是初云錦,天上織女所造,可防敵殺”燕嵐先是打斷她,就立時把東西丟了進(jìn)去,然后一臉期待地看著九鹿。
九鹿一個白眼就要飄到地上去,哪那么大臉??!覃畫手里再變換出來一落地靈芝,足有一尺之大,但不急著給那貪心的三生石,先放在九鹿手上,九鹿一看就想推辭,她也不多說,一個眼神就意會的了,不再動作。
九鹿也將那靈芝扔進(jìn)去,同樣飛出兩顆石頭,一人一顆,同樣地取了兩人的血,但是跟覃畫他們不同的是。
彼時,石上顯示“天成佳耦是知音,共苦同甘不變心,花燭洞房親結(jié)吻,春宵一刻勝……”就沒有然后了,留下給人無限遐想。
看到那類似于延伸詞的最后一句,覃畫立即攔住九鹿,趕緊收下她的斧子,要不真的就要立刻馬上給它弄裂了。
而燕嵐看著那天帝之石的結(jié)論沉默不語,其實也不算是結(jié)論,因為還未結(jié)束,那三生石一直在描述人間新婚之夜的話本之詞,虎狼之至,未經(jīng)人事的子闌等人臉色通紅,已然又出現(xiàn)崩塌的跡象。
覃畫攔住九鹿本想等待著后續(xù)或者最終結(jié)論,但是那三生石總是不停閃映著的字簡直不堪入目。
手下九鹿的拳頭青筋暴起,其他人也變得呆滯不知作何反應(yīng),就連扶蘇,也竟然一臉正經(jīng)地看著那些浪蕩之詞,臉上半分無措都沒有,反而就像是學(xué)習(xí)廣大精深的知識一樣,在認(rèn)真研究……
覃畫也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這場景,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她一個起步飛上三生石上,蹲在上邊用手作束法,嘴中似是還不斷念叨咒語。
其實覃畫是在輕聲說“我跟你說,你悠著點,九鹿那錘子我快要治不住了,差不多就行了”。
三生石上那一刻閃映的詞突然消失,在九鹿的死亡凝視下,終于若隱若現(xiàn)“天作之合!”
終于又重新回到了嘯望殿內(nèi),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只是氣氛又是不同,覃畫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扶蘇,而燕嵐癡癡地看著九鹿。
九淵此時終于消掉了臉上的印記,一身氣勢的端坐在大殿正座上,嚴(yán)肅地和扶蘇以及燕嵐商量此次婚約盟定之事。
幾次三番想要拐到聘禮身上,奈何燕嵐心思不在上面,而扶蘇只感受到身后的那一道視線比金烏的光還要炙熱,幾乎燎的他心里心驚肉跳,只是面上不顯,裝作一切聽在心里的模樣,輕輕頷首。
實在是被逼上了絕路,九淵就直接說出“天界打算給予的聘禮是?”
“嗯”燕嵐一聲回應(yīng),扶蘇不住地點頭,有沒有人尊重過他這個冥主?
最后還是九鹿看不上他那副可憐模樣,兇巴巴地問道“要娶我!你可有拿得出的聘禮?”。
燕嵐本就心里盼著念著一聽就脫口而出“除了日月星,其余的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你弄來什么”。
覃畫一聽心頭微動但又覺得奇怪,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不好,所以燕嵐明顯表現(xiàn)出來和九鹿有些什么糾葛,偏偏九鹿印象里似乎沒這么個人,否則也不會對他的討好無動于衷,畢竟他們冥界是最窮的一界了,但凡能有點好東西那都是能隨身攜帶的!畢竟身家就那么點。
九鹿也納悶,雖然這么多人有些不太好,但是還是指著自己沖燕嵐直言道“我們曾經(jīng)見過面嗎?嗎?”
“……未曾”兩個字特別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那你怎么一見面就纏著我?”
“我…我對殿……殿下一見傾心,無法自抑”
嘔……覃畫等人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腹中翻滾的酸水,直到冷刀似的眼神瞥過,才有所收斂。
好可怕,果然是浴血奮戰(zhàn)的將軍,連一個眼神都帶有殺氣,覃畫自己磨蹭磨蹭走到扶蘇身后,余光看到扶蘇抬起袖子擋住燕嵐的眼神,心中一暖,這可愛的……
而九淵并沒注意到下方的波起云涌,只是聽到“百畝仙田”就已經(jīng)揣測這聽起來像是不差錢的主,本想再橫加阻撓一番,但是實在是實力不允許??!
兩界聯(lián)姻,并不是只是口頭約定,還需文媒卦和,若是有心折騰至一百年之后估計都不能舉辦完成,九淵聽著子闌報出的聘禮數(shù)目“東海龍珠三十顆,五方雪芝五支,靈石百箱……”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震驚直至淡定……,既然這樣!嫁掉一個妹妹就算了!以后再多認(rèn)幾個干妹妹!
覃畫正在認(rèn)真地聽著,向著以后可得多了就送少了得補的想法,突然感覺到后腦勺有些冷颼颼的。
直至商議結(jié)束,天又有些墨色,但是落日周圍圍著一圈晚霞,很是好看。
春華殿內(nèi)
九淵也備好晚宴在此款待仙界眾人,也是為親妹九鹿送行,只是左等右等沒見覃畫的影兒。
“覃畫呢?”
香櫟是知道內(nèi)情的,就忙道“女君說以后啟程出發(fā),估計得有些日子見不著黃泉邊上的曼珠沙華,怕它們?nèi)杖諕炷?,就去告一下別,讓主子不要等她,她去去就回”。
九淵嘴角微抽,那整天被蹂躪的曼珠沙華若是有這樣高尚的節(jié)操,千年以來也不可能沒人去采摘,他也聽說下午黃泉邊上的趣事,估計是那覃畫舍不得那些寶貝,去找三生石討要去了,也就放任自流。
“來,我們舉杯共飲,祝仙冥兩界親上加親!”
此時黃泉中的三生石上覃畫一個錘子一個鑿子兇神惡煞地指著說“給你一個機(jī)會??!我數(shù)三聲,剛才進(jìn)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無人應(yīng)答
“一!”
“二!”
咚……
初云錦,昆平扇等都在覃畫手中,只剩下一個落地靈芝沒出來,但是覃畫也不在乎,本來就是打算找來與三生石相伴的,落地靈芝,哪里都可成活,歲月也與天地同壽了。
待她走后,黃泉里的三生石頭上晃晃悠悠冒出一顆小紫芝,時不時地拿著芝蓋貼著石壁……
覃畫揣著滿身寶物回到宴席上,紅光滿面,時不時拍打腰上的儲物袋,殊不知她一進(jìn)來,扶蘇就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氣味,他曾與穹天傘結(jié)契,上面自然有他的氣息,織云錦并未與燕嵐結(jié)契,那只不過是曾經(jīng)他去銀河巡查時,看到那衣物好看,穿在那個臭丫頭身上肯定甚是好看,最后拿靈石換來的好幾件。
覃畫一臉正經(jīng)地回到席位,看著九淵意味深長的眼神,回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就開始吃吃喝喝。
嗯~冥界的酒就是好喝,特別像是自己藏起來的那幾壺,覃畫止不住的點頭。
“女君??!這次去往天界商量諸多事宜,你代我前去,萬事靠你了”
“好!冥主放心”她一定多要點寶物聘禮!不辱使命!
“你可多喝點酒,那可是你辛苦釀的,九鹿說那是你特意拿出來分享的”
“嗯嗯!嗯?”覃畫瞬時住嘴,急忙上下打量那酒壺,果真上邊還有一個畫的桃花葉子。
瞬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再看向同樣一臉不爽的九鹿,最后氣得化悲傷為酒量,一杯一杯不住地往下灌。
“你老是看我干什么?”九鹿快要被燕嵐嚇壞了,整個宴會一直在盯著她,那感覺就給人一種蛇信子吐在肌膚上,呵起陣陣雞皮疙瘩。
“殿下,我們雖未完婚,但應(yīng)坦誠相待,我想問你是否有虧欠的人?”燕嵐一本正經(jīng)地詢問道,手心都已經(jīng)被汗濡濕了,可是他還是想要一個結(jié)果,一個答案,究竟他算什么?
“沒有”冷情冷心的回答,也讓燕嵐激動一天地心落了下來,端起面前的那杯酒,冥界的酒為何就偏偏如此苦澀?
接下來的宴席極其冷情,就連覃畫都沉浸在自己的酒全部充公的可憐境地內(nèi),沒發(fā)現(xiàn)她一杯一杯下肚的時候,扶蘇散發(fā)出來的冷氣,一旁的子闌都直打哆嗦。
子闌不明白的是,怎么不止女子三面兩孔的也就罷了,連男子也是兩面三刀地沒完沒了呢?
花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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