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年聽她說的話,立馬就明白來人的身份。
他秉著尊重學(xué)長的禮貌,站了起來,微笑道:“你好,我是歲歲的朋友,宋斯年?!?p> 宋斯年與池慕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溫潤如玉的斯文類型,氣質(zhì)不免有些相撞。
只不過池慕眉梢之上皆是風(fēng)清明月,行為舉止多了絲矜貴氣。而宋斯年則是笑容淡漠,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
“歲歲?”池慕遲疑出聲,眉梢一揚,偏頭看了一眼池知歲。
這么親昵的稱呼,這兩人怕不是有什么貓膩。
宋斯年聽他的語氣,猜到了八九分,想來應(yīng)該是昵稱出了問題,他看了看池知歲。
池知歲在他們兩個之間眼神來回打量了,心虛,越說越小聲:“我覺得朋友之間稱呼親昵一點比較友好嘛?!?p> 宋斯年笑了一下:“那你的名字是?”
“池知歲?!背啬矫鏌o表情地替她回答。
宋斯年頷首。
“走了,回家?!背啬嚼^池知歲的手,以一種自家妹妹五米之內(nèi)不得靠近陌生男人氣息的保護(hù)欲,話語含著警示意味,“早戀影響學(xué)習(xí),望知?!?p> 說完就走,留下宋斯年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眸色里似劃過一絲有些荒唐,后輕笑出聲。
池知歲一臉不情愿地被池慕拉著走,解釋道:“哥,我還沒早戀呢?!?p> 池慕身形一頓,轉(zhuǎn)頭,臉色更沉了,不爭氣地看著她:“不是早戀那你還是單相思?”
池知歲低頭不敢說話了。
“小屁孩想什么談戀愛,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應(yīng)該是學(xué)習(xí)。”池慕抿了抿唇,冷聲,“月考之后我就給你找家教?!?p> 池知歲耷拉著腦袋,突然眼眸一亮,抬頭笑著問:“那可以請剛剛那個學(xué)長來給我當(dāng)家教嗎?”
“不行?!?p> 池知歲瞇起眼,委屈地控訴道:“你肯定不是我親哥,我明天就離家出走找我親哥去?!?p> ——
夜色下,謝忘騎著一輛黑色的摩托車載許失回家。
車型是川崎ninja400,經(jīng)典的金屬火花黑,模樣看上去又酷又張揚。謝忘今晚也是一身黑衣,頎長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整個人顯得清冷又禁欲。
許失覺得他這副模樣,倒是像個賽車手。
車開的快卻穩(wěn),許失戴著謝忘強(qiáng)行給她套的頭盔,神色有些茫然。
她真的有些看不懂謝忘。
許失不喜歡給別人帶來麻煩,可是謝忘這個人好像偏偏就是愛管別人的麻煩。
夜晚的涼風(fēng)迎面而來,許失戴著頭盔,絲毫感覺不到風(fēng),她只能看見謝忘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
眼下這時節(jié),他還是穿著單薄的黑色短袖。
“謝忘,你這個人還真的是愛給自己找麻煩?!痹S失垂眸,語氣淡淡的。
其實她知道,他根本不順路。
那人聲音漫著笑意,順著她的意思:“被你看出來了?!?p> 可他只想管她的麻煩。
“小姑娘晚上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我就發(fā)發(fā)善心,充當(dāng)下護(hù)花使者?!?p> 謝忘的聲線低啞,混著夜風(fēng),此刻莫名的勾人。
話語有些耳熟,許失突然想起來之前在城南街奶茶店的那晚。
她出聲遲疑:“對了,你上次說,城南街附近有人販子,為什么我都沒有見到?”
謝忘昂了一聲,面不改色道:“可能是媳婦都拐騙夠了吧?!?p> 許失半信半疑,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但她也無從知曉。
她沉默了一會:“因為不缺了所以不拐了嗎?”
她內(nèi)心扭曲了下,這些人販子怎么莫名有意思呢,難道就真的只是要老婆?那這人販子道德素養(yǎng)還蠻高啊。
“可能吧?!?p> 謝忘啞笑了聲,漫不經(jīng)心地瞇了瞇桃花眼。眸色瀲滟,語氣帶著蠱惑玩味,“他們可能是不缺了。但,我好像缺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