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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流星

九十二? 真相

幸運流星 宣嬌 2593 2020-10-22 15:00:00

  收起手機,郝蕓有點失落,聽他的口氣,好象是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要不要緊。

  她坐著發(fā)了會兒呆,目光掃到了梳妝臺,那只檀木盒落入了眼簾。

  對了,陳石不是向自己要過這塊石頭嗎?自己曾經(jīng)答應他,在他臨走前把石頭送給他,怎么時間一長,她就把這事給忘了呢。

  看了看時間,六點還不到,現(xiàn)在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如果快的話,還能再去買個禮物一并送給他。

  打定了主意,她將那塊石頭放入包里,然后迅速地離開了出租屋。

  郝蕓先打車到一家專門賣數(shù)碼產(chǎn)品的大賣場,直奔相機柜臺,“給我拿一款賣得最好的數(shù)碼相機。”她對相機并不懂行,只能以產(chǎn)品的熱度來衡量它的好壞。

  服務員拿出一款白色小巧的相機,“這是我們這里新近賣得最好的一款相機,有效像素可以達到2410萬,高感光度圖像感應器,DIGIC 8數(shù)字影像處理器,在暗光下也能實現(xiàn)低噪點的清晰畫質(zhì)——”

  服務員象背書一樣介紹著它的優(yōu)點,“和手機一樣,觸摸屏操作,關(guān)鍵它還配備了雙核CMOS AF,支持自動對焦,可以輕松拍出專業(yè)的短片?!?p>  那些專業(yè)的數(shù)語郝蕓聽不明白,但那句能拍專業(yè)的短片說到了她的心坎上,“我買了,多少錢?”

  “5380元?!?p>  雖然大大超出了郝蕓的預期,意味著她又將吃至少一個月的泡面,還是一咬牙,“行,幫我包裝得好一點?!?p>  郝蕓拿著包裝好的相機匆匆來到酒店,她先向前臺打聽,728房間的客人有沒有退房,得到還沒有的消息后,她開心地小跑著搭上電梯,來到這間最熟悉不過的樓層。

  總算是趕上了,郝蕓扶著墻,喘了口氣,把禮物送給他的時候該說些什么呢?感謝你這段時間幫了我很多的忙?不行,太生分了,感覺象是償還人情。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以后你常來S市?也不好,怎么感覺象是在跟他表白!

  正糾結(jié)著,她聽見房里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現(xiàn)在飯也吃了,行李也收拾好了,趕緊結(jié)了帳動身?!?p>  有人不情不愿應了一聲,那個嚴厲的聲音又說,“等等,還是我去結(jié)帳吧,我到要看看,這小子究竟花了多少錢,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有亂七八糟的花費,你就死定了?!?p>  郝蕓一愣,腳下停住了。

  接著她就看見一個半白頭發(fā)、拄著拐杖的老人從728房間走出來,經(jīng)過自己身邊時,目光銳利地掃了自己一眼。

  究竟是什么情況,那個人是誰?自己現(xiàn)在進去會不會不太方便?

  她猶豫著走到門口,聽見里面有兩個人的聲音,一個是陳石的,另外一個是男聲,似乎有些耳熟。

  “我說哥們兒,看你的臉色,你不會真的死定了吧。”

  “瞎猜什么呢,我可沒有你想的那些事兒,除了房費外,就只有一些餐費和酒水費?!边@是陳石的聲音。

  “那你糾結(jié)什么呢,還不快拿著行李走人?”

  “我發(fā)完兩條短信就走。”

  “你是和誰嘰嘰歪歪呢,這么粘人?”說話的這個聲音帶點嘶啞,郝蕓突然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古玩鑒定專家,曾經(jīng)給自己鑒定過隕石的人。

  可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帶著疑惑,郝蕓繼續(xù)支著耳朵,聽里面兩人的談話。

  陳石說,“回去再解釋吧,有很多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p>  “不會是和那個小領(lǐng)班在發(fā)消息吧,我說陳哥,你可真是夠失敗的,這么長時間,不僅石頭沒拿到,白白在酒店住了將近一個月,回去還要遭老爺子埋汰?!?p>  “那塊石頭我要真想拿,早就拿到了,我只是想再等等?!?p>  “都等一個月了,母雞都孵出蛋來了,你不會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吧?”

  “哪能呢,我怎么可能看上她?”

  “那你這么長時間都干什么了?”

  “和你說了也不懂,還是閉嘴讓我清靜會吧?!标愂緛砭鸵驗閭}促離開,來不及和郝蕓告別而心煩,黑子還成天不知好歹的問東問西,更是讓他不勝其煩,干脆躲到洗手間里,自顧自地發(fā)消息。

  郝蕓拿著禮物袋的手垂了下來,一起沉下來的還有她的心。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是陳石自導自演的戲碼,什么找朋友來鑒定隕石,到S市來談業(yè)務,碰巧住在她工作的酒店。一切的邂逅,一切的偶遇,都是人為的精心安排。

  說到底,他只是為了那塊石頭。

  那究竟是什么石頭,值得他們這樣興師動眾的,甚至玩起了三十六計。

  但這一切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管它是價值連城的隕石也好,還是能帶來幸運的神奇石也好,她對陳石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以往陳石所做的一切,不管有意無意的,在她心里都變成了有目的的刻意為之。

  套路,滿滿的套路,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信任他的。

  她慢慢地走回電梯,全力虛弱無力,目光空洞無物,連陳父迎面走過來也沒有注意到。

  經(jīng)過前臺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對前臺的服務員說,“過一會兒728房間的陳石先生會下來退房交鑰匙,到時請把這個交給他?!?p>  她把裝有相機的禮物袋交給前臺,然后黯然的走出大廳,跨出大門的時候,她聽到了手機上的短消息提示音。

  郝蕓掏出手機,不出所料,短消息是陳石發(fā)來的,但她沒有打開,只是默默按了刪除鍵,同時把他的名字從通訊錄里一并刪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也許是坐的地鐵,也許是用雙腳走回去的,周圍還是那個喧鬧騷動著的世界,可她卻好象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就一具行尸走肉一樣,漫無目的地行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郝蕓疲憊地回到出租屋,剛打開門,李木子就沖了過來,“你這是去哪了,這么晚才回來,打你電話也不接?!?p>  郝蕓抬頭看了看,“現(xiàn)在很晚了嗎?”

  李木子把手表湊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快12點了,嚴棟擔心你出什么事,已經(jīng)出去找你了。”

  郝蕓撥開李木子的手,往自己房里走,“用得著大驚小怪的嗎,不就是晚了一會兒回來?”

  “不對,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崩钅咀幼н^郝蕓的肩膀,直面她的臉,說,“下午剛聽說當上主管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這樣,天——”李木子突然捂住嘴巴,瞪圓眼睛,“不會是她們說的那樣,你和張董之間其實早就有了那種關(guān)系……”

  “簡直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烏鴉嘴,”郝蕓氣得牙根直癢癢,腎上腺素一分泌,登時精神又上來了,“要編故事也得有個提綱吧,他們還真是張嘴就來?!?p>  “那你說說,這么長時間你去哪了,為什么還把手機關(guān)機?”看郝蕓的臉好象恢復了一些血色,李木子略略放下心來。

  “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沒發(fā)生什么事?!焙率|不想說,也不知道怎么說,她和陳石之間,是一段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終結(jié)的曖昧,而且自始自終,都是她在自我想象,她連失戀的資格都沒有。

  “不會吧,”李木子用狐疑的眼神看她,突然,她感覺抓著的郝蕓的手腕有些發(fā)燙,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額頭,“哎呀,你發(fā)燒了?!?p>  “有嗎?”郝蕓這才發(fā)覺自己確實渾身發(fā)軟,四肢無力,很象是發(fā)燒的癥狀。

  “你這樣子一個人在出租屋可不行,身邊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李木子說,“我還是送你回自個家去吧?!?p>  她不顧郝蕓的反對,強行摟著她出了房門,又在馬路上叫了一輛出租車,把郝蕓推上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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