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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流星

三十七? 會燒飯的男人

幸運流星 宣嬌 2248 2020-08-24 15:00:00

  今天郝蕓起了個大早,準備給自己做份有營養(yǎng)的早餐,最近工作量大,經(jīng)常不到中午就餓了。

  她考慮著是該做份雞蛋手抓餅呢,還是下碗面條,走到客廳,就聞到一陣噴香的味道,對于餓了一晚上的人來說,這無異于是致命的誘惑,尤其是在這個每天靠外賣續(xù)命的出租屋里,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聞到過廚房的飯菜香了。

  秦芳滿是不可能會做飯的,偶爾自己做了頓飯,她能不來蹭吃蹭喝就不錯了。

  那么會是誰呢?

  嚴棟站在灶臺前,接近一米九的個頭差點頂?shù)搅擞蜔煓C,左手提鍋,右手拿鍋鏟,一通上下翻炒,咣咣啷啷,加鹽加味精,最后把菜利索的盛在碟子里。

  拿著碟子走出來的時候,他正面撞上了郝蕓。

  郝蕓探頭過去,飯桌上已經(jīng)擺著幾道小菜,一碟培根小蔥炒蛋,一碟子醋溜黃瓜,兩個花卷,外加一碗熬得濃稠的米粥。

  簡直是媽媽親手做的早餐啊。

  “剛剛做好的,你也一起來吃吧。”嚴棟向她打了個招呼。

  “那多不好意思?!焙率|嘴上這么說,雙腳卻是釘在桌子邊,眼神舍不得挪開。

  “坐吧。”嚴棟又從廚房拿了一雙筷子出來,放在已經(jīng)盛好的米粥旁。

  “那我就不客氣了。”既然對方這么有誠意,郝蕓也不推辭了,坐下來,端起碗喝了一口,那叫一個香軟糯,頓時神清氣爽,肚皮不吵。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會做飯的男人,郝父活了這么一大把歲數(shù),在郝母多年的威逼利誘加監(jiān)督下,也學會了燒很多菜,但是強扭的瓜不甜,郝父手下的飯菜向來只能達到糊口級別,遠沒達到好吃的程度。

  這個男人竟然能把米粥熬成稀薄適中,軟硬適口,米花半開未開的程度,顯見是一個隱藏在世俗的烹飪高手。

  郝蕓又夾了一口培根雞蛋,雞蛋的香嫩搭配培根的韌道,再用小蔥那么一提香,真是讓人味蕾大開,百脈舒暢。

  連黃瓜也拍打得恰到好處,身碎骨裂,似斷未斷,用醬汁這么一澆,絲絲入味,根根生脆。

  這是坐在家里享受五星級飯店食譜的待遇啊。

  “太好吃了,沒想到你這么會做飯?!焙率|是真心贊美。

  “我以前經(jīng)常一個人生活,時間長了就學會了做飯,自己不能虧待自己不是。”

  郝蕓聽出他語氣中的落寞之意,也許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吧。

  扒完一碗粥后,覺得意猶未盡,郝蕓又抓起一個花卷來啃,嚴棟看了她一眼,眼底似乎有些笑意。

  “我是不是太能吃了?”郝蕓發(fā)現(xiàn)對方在看她,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好象吃得太多了。

  “不,你很爽直,有很多女孩明明看見美食很想吃,卻故意裝出一副嬌弱不堪的樣子。”

  這里的香味把秦芳滿這種不到中午就不起床的夜行動物也驚動了,她循著香味走出來,得知這是嚴棟的手藝后,驚奇之外也不忘大加稱贊,似乎把和嚴棟之前發(fā)生的不愉快都忘了。

  秦芳滿笑著說,“沒想到小嚴還有這么一手,這都多長時間,咱們幾個房客沒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了,好有家的溫馨啊,本來我想為大家點個外賣,既然你們已經(jīng)燒好了,那就不用點了,對了,還有多余的粥嗎?”

  說著就拿眼睛巴巴的看著兩人,見兩人沒有拒絕,秦芳滿轉身去廚房,發(fā)現(xiàn)鍋里還剩了不少粥。

  運氣真是不錯,白撿了一頓早飯。

  她盛了粥過來,剛坐到桌邊就愣了,怎么她一個轉身的功夫,桌上就只剩下腌黃瓜汁了。

  剛才郝蕓和嚴棟雖然都沒有拒絕,但動作卻是如出一轍的默契,趁著秦芳滿在廚房的功夫,兩人把桌上僅剩的菜都夾到了自己碗里。

  郝蕓無視秦芳滿的臉色,幾口吃掉了碗里的菜,放下碗筷,對嚴棟說,“今天謝謝你了,改天我來燒幾個菜,請你嘗嘗我的手藝。”

  “我等著?!眹罈澆黄堁孕Φ哪樕纤坪跤辛艘唤z笑意。

  秦芳滿啪得把筷子放下,黑著臉想要發(fā)牢騷,兩人已經(jīng)離桌而去。

  ——

  郝蕓在路上的時候接到了房東莫太太的電話,莫太太在電話中難得的對郝蕓軟聲細語,“小郝啊,房租快到期了,你還要續(xù)約嗎?你要是繼續(xù)住下去的話,我給你抹掉個零頭,就當打個九五折。”

  自從把房子租出給秦芳滿后,莫太太就一直接到別的租客的投訴,埋怨秦芳滿的無理霸道,莫太太雖然也提醒過秦芳滿,但秦芳滿反過來把責任全部推到別的租客身上,把自己說成了孤身在外、備受欺凌的弱女子。

  涉及生活的瑣事,莫太太清官難斷家務事,只能任由他們去鬧。后來租客們都不堪其擾,一個個搬離了出租屋,租客們來來去去的,搞得莫太太不勝其煩,說起來郝蕓是時間最長的租客了。

  “嗯——,我考慮一下吧?!焙率|說。

  莫太太聽她的意思好象有些猶豫不決,趕緊說,“還是我們的小郝最好,這些租客們整天嘮嘮叨叨的,一點小事就往我這里告狀,搞得我的頭三個那么大,你說我有什么辦法,當初秦芳滿和我簽了半年的租房合同,我總不能違約把她趕出去吧。”

  郝蕓一邊擠著公交車,一邊哼哼著聽莫太太的訴苦。

  “我說莫太太,我的空調什么時候能修好啊?”

  “放心吧,我已經(jīng)讓人來修了,很快就能上門來?!?p>  “是正規(guī)的維修公司吧?”郝蕓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那是當然,被人忽悠了一次,哪還能有第二次呢?”莫太太想起上次的那碗面條,至今還有點心疼。

  莫太太最后說,“小郝啊,秦芳滿剛剛和我打電話說,那個新來的男租客行事怪異,態(tài)度粗暴,她懷疑可能是潛伏在社會的黑惡分子,讓我盡早把他趕走,我想問一下你的看法。”說實話,莫太太還真不太相信這個秦芳滿,所以找郝蕓打聽一下。

  “嗯——,生活習慣不太一樣,談不上什么怪異,至于態(tài)度么,大概是因人而異吧,我覺得還好?!焙率|想了想說。

  “也就是說,秦芳滿是胡說八道?”

  “莫太太,男租客是你招進來的,他靠不靠譜你是最清楚的吧?”郝蕓又把皮球踢還給了莫太太。

  莫太太笑了,“那是當然,不靠譜的人我能讓他住進來?”說實在的,嚴棟打電話給她,提出要租房時,莫太太也是有過猶豫的,畢竟一個男人,和兩個女孩子住在一起,肯定會引起她們的不滿,但是當對方提出一下子簽一年的租房合約,當場付清時,她又心動了。

  “我相信你的眼光。”莫太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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