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慕容云宓正在宮中和于芊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溪平慌忙從外面進來,“皇后娘娘,敏妃小產(chǎn)了?!?p> 慕容云宓霍地起身,“什么!她不是一向小心翼翼的嗎?”溪平連忙接著說,“聽說是長期用了什么東西,如今皇上在旎霞宮里大發(fā)雷霆,”溪平抬頭看了一眼慕容云宓的神情,“聽說是娘娘送的青云膏?;噬吓扇饲皝碚埬锬镞^去?!?p> 于芊芊一臉不相信,“青云膏珍貴異常,又是成濟大師所制,怎么可能會出錯?”溪平擦了擦頭上的汗,“晴婕妤您也快些一起去吧,各宮嬪妃得了消息的,幾乎都在旎霞宮了?!?p> 待慕容云宓和于芊芊急匆匆趕到旎霞宮時,已經(jīng)看到屋里烏壓壓的一片人。荷惜依舊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樣子十分悲傷。慕容云宓恍惚間竟覺得這場面如此熟悉。
慕容云宓進了內(nèi)室,只見南宮漠辰臉色鐵青,目光凜冽看向慕容云宓,“青云膏可是皇后送的?”“臣妾以為,成濟大師所制的青云膏,溫和養(yǎng)身,也配得上敏妃?!蹦饺菰棋挡槐安豢夯卦挘⑽绰冻鼋z毫怯色。
“皇后可知,青云膏里含了麝香?太醫(yī)說,還是馬麝?!蹦蠈m漠辰語氣像淬了寒冰,不帶一絲溫度。慕容云宓福了福身,“東西送來的時候,臣妾找太醫(yī)查驗過,是沒有問題的。”南宮漠辰如今心亂如麻,聽見慕容云宓的回話,只覺得是推脫,有些不耐煩,“那皇后難不成認為是敏妃自己用的麝香了?”
慕容云宓聽著南宮漠辰冰冷的語氣,他這是不信了,定了定心神,“臣妾不知麝香從何而來,還望皇上明察。”于芊芊在一旁也十分心急,“皇后娘娘體恤妃嬪,還特意免了敏妃每日的晨昏定省,若是真有心害敏妃,何至于要做出這副樣子?!?p> 慕容云宓聲音沉著,“青云膏是臣妾所送,臣妾要是真想害敏妃,也不會在自己的東西里下,不是明擺著落下把柄嗎?!?p> 荷惜生怕事情有所反轉(zhuǎn),連忙說到“當日皇后娘娘和我們主子在仲夏宴落水,其實根本不是什么滑倒的,是皇后娘娘嫉妒主子得寵,警告主子,我們娘娘柔和,更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皇后就將娘娘推進水中,奴婢當時嚇壞了,張口就要喊人,”荷惜抬起頭悄悄看了看南宮漠辰的臉色,才繼續(xù)說,“不想侍書姑娘二話不說就打了奴婢,皇后看周圍人越來越多,才裝作一同落水,反正茗音會水,倒是可憐了我們娘娘?!焙上дf完,又哭哭啼啼起來。
于芊芊氣得跳腳,“簡直一派胡言!皇后千金之軀,何至于和你們主子置氣!豈不是太小家子氣了。你們主子為了爭寵裝柔弱,皇后都不與你們計較,如今還要倒打一耙!”
“晴婕妤!此事與你無關(guān),不得無禮。”南宮漠辰厲聲喝止了于芊芊。慕容云宓沉下了臉色,“皇上可命太醫(yī)將敏妃的飲食都一一查驗了?”“趙淵樺家中有事,如今離宮,這些都是由胡太醫(yī)查驗的,胡太醫(yī)也有些資歷,這些東西唯有青云膏一件含有麝香?!蹦蠈m漠辰如今一心在敏妃身上,說出的話也不顧及慕容云宓的顏面。
此時陸?zhàn)┭┮呀?jīng)悠悠轉(zhuǎn)醒,看著滿屋子的人,南宮漠辰也是一臉哀傷,不由得泫然欲泣,“皇上,我們的孩子怎么了?”南宮漠辰心懷不忍,“你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p> 陸?zhàn)┭┮浑p美目瞬間充滿了淚水,“到底是誰要害臣妾?連孩子也不放過?!焙上нm時地上前,“娘娘別太傷心了,別傷了身子,是奴婢不仔細,連青云膏里的麝香都沒發(fā)覺,還讓娘娘用了這么久,害了小主子,奴婢罪該萬死。”
荷惜的一番話,使陸?zhàn)┭┺D(zhuǎn)頭看向慕容云宓,“臣妾不知做錯了什么,若皇后娘娘對臣妾不滿,大可以責(zé)罰臣妾,稚子何辜啊?!闭f完便掩面哭泣起來。
慕容云宓眸子一緊,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陷害,分明想借著小產(chǎn)來對自己發(fā)難,如今陸?zhàn)┭┦侨鮿荩虑榈拇_有些棘手。“青云膏是從鸞鳴宮出去的不錯,但到了旎霞宮這么久,經(jīng)過什么人的手也未可知,事情還未水落石出,本宮理解你失去孩子的悲傷,但也不能紅口白牙在這誣陷本宮。”
南宮漠辰皺了皺眉,事情的確有些撲朔迷離,皇后一向端莊得體,這些腌臜事應(yīng)該不會去做,可敏妃小產(chǎn),也不可能是她自己做的,代價未免大了些。
正在南宮漠辰沉思中,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冰月泣露
泣露最近眼睛疼,好了會立刻更新的,大家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