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婕妤告病也有一段時間了,今天,敬事房將云婕妤的綠頭牌掛上了?!笔虝鴮δ饺菰棋嫡f。于芊芊在一旁聽著,“看來,云婕妤是走出來了?!?p> 慕容云宓縫著小衣服,“走出來?不過是換一種活法罷了。大夢初醒,總是累人的。”
“今年倒是喜事頗多,姐姐生了嫡子,又得皇上賜名,可是寄予了厚望呢。”于芊芊哄著剛出生一個月的南宮燁。
慕容云宓笑了笑,“是啊,燁,光輝燦爛,光彩鮮明,澤被天下,的確是極好的寓意?!?p> 于芊芊叫青旋拿出了百家被,“我緊趕慢趕,趕出了這一床百家被,給二皇子,可保平安順?biāo)炷亍!?p> 慕容云宓看了看南宮燁,對著于芊芊說“我這兩個孩子啊,你倒是上心的很。”
“令頤雖說之前受了責(zé)罰,如今也有了身孕,若是平安生下來,也可彌補(bǔ)她失去第一個孩子心痛了。”慕容云宓接過于芊芊手中的孩子說到。
于芊芊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漪貴妃有孕,皇上晉了她的位分,也算是既往不咎了?!?p> 慕容云宓看見了忙進(jìn)忙出的侍棋,吩咐到“皇上下個月就要南巡了,這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次南巡,可要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p> 隨即又望向于芊芊“令頤有孕,自然不能跟隨南巡,雖說可以照看著宮中,可也是要勞心勞神的,皇上決定,你留下來從旁協(xié)助,其余嬪妃,都要南巡。孩子們年幼,南巡舟車勞頓,只有華箏和大皇子跟隨,其余的都交給你了?!?p> 于芊芊答應(yīng),“若是有事,我會修書讓人給你帶去的,你不必?fù)?dān)心?!?p> 旎霞宮,荷惜替陸?zhàn)┭└吲d,“這次南巡,會經(jīng)過江南,若是皇上允準(zhǔn),主子還能見到老爺夫人一面?!?p> 陸?zhàn)┭┮彩指吲d,“本宮如今是貴嬪,想來父親母親也會十分欣慰的,待到了,本宮會和皇上提起?!?p> 轉(zhuǎn)眼就到了啟程南巡的日子,浩浩蕩蕩的馬車駛出皇城,侍書侍棋說到“這還是奴婢入宮后第一次出宮呢?!?p> 慕容云宓笑了笑“本宮又何嘗不是呢!聽說江南的風(fēng)景好,自小長在京城,也未曾見過?!?p> 馬車內(nèi)冉冉繚繞的冰片香,氤氳了空氣,安靜了人心,鎏金鳳雕的香爐在角落里不斷揮發(fā)著香氣,慕容云宓閉上了眼睛,享受安靜的時刻。
南巡到了江南一帶,暫時停歇。慕容云宓帶著南宮華箏住在安排的玉笙華音,江南剛剛?cè)胂?,閣內(nèi)六棱窗蒙著淡青的月影紗,午后暖風(fēng)陣陣,在屋頂?shù)南驽窈熡蓪m人扇動著,庭院中種著茉莉,朵朵潔白,空氣中彌漫著茉莉的香氣,雖不及宮里的富麗堂皇,倒也是精巧別致。院前種了兩棵芙蓉樹,映著陽光,顯出些流光溢彩。
“宮里的事安排的怎么樣了?”柳凝香斜倚在貴妃榻上,美目微閉,如同畫中的美人,令人不忍觸碰。
“妥妥當(dāng)當(dāng),挑不出一絲錯處。”采萍一邊為柳凝香捏著腿,一邊觀察她的臉色。
柳凝香睜開了眼睛,美目流轉(zhuǎn),勾起了嘴角,嫵媚嬌艷,如同沒有瑕疵的玉璧,“玉笙華音華美異常,皇后離了宮,也清閑了幾分,咱們得幫幫皇后,以免太過清閑,沉浸在江南的煙雨霧色中?!?p> 采萍接過了柳凝香手中的團(tuán)扇,輕柔扇著,“娘娘的計(jì)策一出,等同于和皇后對立,娘娘可想好了?!?p> 柳凝香輕笑了一聲,“本宮何曾與她交好過?做小伏低這么多年,她的警覺早就沒了,現(xiàn)在出手,再合適不過。”
柳凝香拿著銀叉吃了一口冰鎮(zhèn)西瓜,“后宮原本就是一潭渾水,誰是誰非又有誰在意呢,比的不過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罷了?!?p> “長子之母目光短淺,養(yǎng)出的皇子也會小器。本宮等同于助了她的孩子,她定會感激本宮的?!?p> 采萍不明所以,也不知柳凝香所說的“她”到底是誰。
柳凝香從貴妃榻起來,扶著采萍的手,絞了絞手中的帕子,“本宮是榮妃,定會榮華高升,一步一步走上華彩之巔的。”采萍將柳凝香鳶尾暗紋碧云紗的床帳放下,服侍柳凝香安置了。
夜色朦朧如紗,和著地平線前最后一道明紫霞光,天際下失去了黃昏時沉沙般的暗金之色,夏日里晚間的涼風(fēng)吹過,搖曳著一樹花影。
冰月泣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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