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漠辰在龍儀殿內(nèi)批閱奏疏,回想起剛才萬容海來報,皇后最近都在操持選秀,南宮漠辰不由得頭疼,她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南宮漠辰將奏疏放下“萬容海,陪朕去御花園走走?!毕娜绽镆雇黼m幽靜,但蟋蟀聲不絕。南宮漠辰走到了荷花池,隱約看見湖對岸有一個人影,南宮漠辰屏退了周圍,悄悄走了過去,只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宮女在喂魚,南宮漠辰一時興起“你是何人?為何獨自在此?”
那宮女身體一怔,轉(zhuǎn)頭看見南宮漠辰明黃的龍袍,慌亂下跪“奴婢是怡景宮的宮女婉夢,不知皇上在此,驚擾了皇上,實在是罪該萬死?!蹦蠈m漠辰心情很好的樣子“你不必緊張,朕也是出來走走,你為何在此???”
婉夢看著南宮漠辰?jīng)]有怪罪的意思,膽子大了起來,“煙波浩渺,晚間魚兒歸巢,奴婢在宮中無依無靠,借著空中的明月,掛念雙親?!蹦蠈m漠辰笑了“漪妃身邊的人調(diào)教的極好,不過一個宮女都有如此孝心?!蓖駢袈牭竭@里,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奴婢孤苦無依,前路更是渺茫,幸得漪妃娘娘抬舉,讓奴婢在怡景宮做個二等宮女?!?p> 南宮漠辰因這幾日慕容云宓對選秀毫無芥蒂的態(tài)度十分不悅,又因婉夢的刻意引導(dǎo)有幾分迷離,失了些分寸“既然如此,月下望美人,你的前程,應(yīng)該就在朕手上?!闭f完將婉夢打橫抱起,回了龍儀殿。婉夢面上大驚,心下卻是一陣竊喜。
第二日。侍書將婉夢侍寢的消息告訴慕容云宓,慕容云宓正在畫著梅花,聽到之后筆尖一頓,墨汁染透了宣紙,好好的一副雪梅就這樣毀了?!颁翦磉叺膶m女?”慕容云宓也開始頭疼了,皇上平日從不是這樣的人,明知道令頤......,卻還收了她身邊的宮女。
此時的怡景宮,楊令頤十分惱怒“好個賤婢,竟敢勾引皇上,本宮平日里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狐媚本事!”如葉在一旁小心翼翼說到“會不會皇上昨夜喝了酒所致?”“皇上剛剛登基,滿心都撲在政務(wù)上,是不會在批閱奏疏時喝酒的,皇上在御花園和她相遇,定是婉夢那個小蹄子蓄意勾引?!睏盍铑U怒氣沖沖“不行,本宮要去找皇后?!?p> “娘娘”如葉及時制止了楊令頤,“如今婉夢侍寢,已是木已成舟的事了,皇后娘娘肯定也是得了消息的,您即便去了也沒什么用處的?;噬险谂d頭上,何苦惹皇上不快呢。”“本宮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去,叫婉夢來,本宮倒要好好問問她!”
“臣妾沈氏,謝皇上恩典。”婉夢本姓沈,萬容海傳了旨意前來,封了婉夢為采女,因著是楊令頤的宮女,住處為怡景宮偏殿。萬容海將圣旨交給婉夢,心中也是充滿疑惑。婉夢雖清秀,但和后宮的各位主子相比,可謂是蒲柳之姿,可皇上卻偏偏越過宮女受封的選侍,直接封為采女,也是奇怪。
婉夢領(lǐng)了圣旨,如今已是宮中的主子了,恰巧如葉前來傳話,婉夢心中得意,倒該去拜見自己的這位舊主子,如今的主位。“臣妾給漪妃娘娘請安。”婉夢看見了楊令頤,沒有絲毫猶豫就拜了下來,讓人挑不出錯來。
楊令頤看著她那身采女的服飾,氣急反笑“真是好手段啊!不過侍寢一日,就讓皇上將你封為采女,真是本宮的好奴才啊!”楊令頤特意加重了“奴才”二字,語氣中是濃濃的不屑。婉夢依舊面上溫和“是娘娘調(diào)教的好,讓臣妾有了翻身之日,臣妾更該感謝娘娘?!薄昂茫『?!好!既然皇上愿意給你體面,讓你住在怡景宮,本宮自然不會忤逆皇上,若你仍不安生,滿腦子狐媚想法,就別怪本宮無情!”
婉夢面色溫馴退出了正殿,待回到分配的怡景宮西偏殿,露出了笑容。自己如今已是主子,楊令頤往日的任性自己也不必事事忍受了,她會一步一步往上爬,為自己尋得一個好前程。
柳凝香在永寧宮如今是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幾乎閉門不出。聽到這個消息后,也只是淡淡說到“后宮的新人日后會越來越多,花無百日紅,即便是清冷如雪蓮,明艷若芍藥,看的久了,也不及無名小花令人新鮮?!辈善紴榱闾砹艘槐琛澳锬镎f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