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九叔吩咐了秋生和文才留著義莊看家,領著寧哲去任府商談任老太爺棺木的事宜。
來到任府門前,和看門的下人道明了來意,隨著下人來到大廳,任發(fā)正和阿威正坐在大廳內喝茶。
看到九叔走過來,任發(fā)急忙站起身迎到“九叔,不知家父棺木的事情怎么樣了?”
九叔回應道“總算不負責所托啊”
“那好,我們書房里面去談”任發(fā)對著九叔說道
九叔點頭答應,向一旁的寧哲說道“你留在這里等我,我一會兒就下來”
任發(fā)領著九叔向樓上走去,突然停頓了一下,看了眼焦急的似乎還有話要說的阿威,又看了一眼寧哲
“阿威你有事的話可以先回隊里去,婷婷,你倒杯茶招待寧哲,我和九叔去商量事情”
自從寧哲進來后,一直假裝練習著插花的任婷婷,聽見任發(fā)的話,連忙站起來,矜持的回應道“好的,爸爸”
急匆匆的放下手里的剪刀和剛被錯剪斷的花枝,快速小步走到后院對著廚房叫到“王媽媽,你快泡壺我爸爸的那盒龍井,我馬上就過來拿”,跑進房間打扮起來。
聽見任發(fā)的話的阿威,死皮賴臉的笑著回應道“表姨夫,我沒什么事啊”
“嗯,那你也在這里喝茶吧,九叔我們去書房”任發(fā)領著九叔上樓
留著客廳的寧哲聽見內院里急匆匆的腳步聲和隱約傳來的說話聲,聳了聳肩,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一旁的喝著茶的阿威見狀,放下茶杯,瞪著寧哲大叫道“哎呀,誰讓你坐在這呢,誰允許你坐在這的”
寧哲把屁股向旁邊挪了挪,背靠著座椅,翹起二郎腿不屑道“我警告你別靠過來昂,說話口水四射,還叫的怎么大聲,小心我打爆你的眼鏡”
“哎呀,敢怎么跟我說話,小心我一槍打死你”
“來呀,開槍呀,開槍我也能先打死你”寧哲豎起劍指對著阿威。
習慣性摸向腰間的阿威沒摸到熟悉槍匣,想起今天來任發(fā)這里沒帶槍來,向后面悄悄挪了挪,端起茶杯干了一杯茶,‘狠聲’道“這次算你小子走運”
這時任婷婷端著茶盤走了過來,一臉不滿對著阿威“表哥,你太沒有禮貌了”
端起一杯茶放在寧哲面前“寧哲喝茶,不要和我表哥一般見識”
阿威賴上前來“表妹,我也想喝茶”
“那你自己倒”任婷婷將茶盤放在桌上,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看著寧哲。
被任婷婷看的怪怪的,寧哲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環(huán)顧四周,假意的贊許道“婷婷你們家裝修很別致啊”
“婷婷?誰允許你叫的怎么親密的”正端著茶壺的阿威又跳了出來叫到。
“表哥!”
被阿威打擾的任婷婷感覺有些生氣
“寧哲我?guī)銋⒂^參觀,表哥你在這喝茶,不要再跟著我們,要不然我就告訴爸爸”
撇開阿威的任婷婷拉著寧哲來到后院花園,向寧哲介紹后院的景色,聊著自己種植的花草,寧哲有意想探聽一些有關任老太爺的事情,便假裝無意的問道
“對了,婷婷,對于你爺爺你熟悉么?”
任婷婷雖然奇怪寧哲突然提的問題也乖乖的回答道“我爺爺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我也只有一點記憶”
“那對于你爺爺的墓呢,是誰選的你知道么”寧哲轉過頭看著任婷婷的臉道
任婷婷想了一會兒“我記得小時候我爺爺旁邊一直有一個神神秘秘的人跟著他,應該就是那個風水先生,那個墓穴好像就是他為我爺爺選的,但是選好墓穴后,突然有一天那個風水先生就不見了,再也沒有出現過,我爺爺沒過多久也過世了”
“那個墓穴不是你爺爺買那個風水先生的墓穴么?”寧哲奇怪的問
想起過世的親人,任婷婷的情緒不禁有些低落。
低聲說道“不是的,那個風水先生應該很早就在我們家了,墓穴肯定是特意為爺爺找的,因為我爺爺那時候身體狀況已經不怎么好了,所以才委托風水先生給他尋一處墓穴,我記得當時墓穴找到后,爺爺很開心,還送了風水先生兩箱錢”
看著任婷婷有些傷感,寧哲豎起右手劍指在任婷婷面前劃撥,說道“婷婷小姐姐,我也是道士,你想不想看看法術”
任婷婷瞪著大眼睛,懷疑的看著寧哲“真的會有法術嗎?”
“嗯,當然了,你看好了”寧哲揮舞著右手劃向天空‘清風化雨’。
任婷婷順著寧哲的手望向天空,一陣清風輕輕拂過臉頰,天空中飄起了絲絲細雨花灑在臉上涼絲絲的,風雨過后,空氣中殘留的水汽在太陽的照射下印化處一道彩虹。
“好漂亮”任婷婷呆呆的看著天上的彩虹贊嘆道。
“還有哦‘火樹銀花’”寧哲再次揮動手指,一朵朵金色的光芒射落在一旁的大柳樹上,光芒炸裂開來,猶如是在樹上一朵朵展開的花朵,炫目動人。
伴隨著幾十多‘花朵’的綻放,點點金光飄落,任婷婷忍不住開心的在光雨中轉動身體,看著最后一朵金光飄散在手心,滿心歡喜的道“寧哲,你的法術好厲害,真漂亮”
“咳咳,我的法術不僅僅漂亮,威力可是很厲害的,可以用來捉鬼驅邪”寧哲尷尬的咳了咳,‘強調’道
任婷婷贊同的點了點小腦袋,指著被金光燒光了大半樹葉的柳樹道“確實威力厲害,把握家樹葉都給燒沒了”說完,捂著嘴偷笑起來。
寧哲撓了撓后腦勺“怎么每次在你面前都會出糗”。
彭婷婷背過手,走到寧哲面前,得意的看著寧哲的臉說道“因為你傻乎乎的”
“哎”寧哲將雙手枕到腦后,假裝嘆了一口氣,用著輕佻的語氣說道“婷婷小姐姐長得怎么漂亮,說什么都對”
被寧哲“調戲”的紅了臉頰的任婷婷背過身,“狠”聲道“哼!又油腔滑調”
“寧哲,我們該走了”大廳里傳來九叔的叫聲。
寧哲從懷里掏出兩只桃木符,交給任婷婷說道“這兩個是我自己做的平安符,一個給你一個給你爸爸,記得這幾天都要帶著”
轉過身接過寧哲手里的桃木符,任婷婷感覺自己脖子都紅透了,低著頭不敢看寧哲,“艱難”的答了聲“好!”
隨著九叔走出任府,九叔拿著手里的長煙桿,輕輕敲了著寧哲的腦袋“好小子啊,‘清風符’是吧‘凝水符’是吧還有‘點火符’。居然會虛空畫符也不告訴師傅,就知道用我們茅山的符箓來騙女孩子,害得我和任發(fā)以為外面打仗了”
“哎喲!”
寧哲夸張的揉了揉被九叔敲的地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嘿嘿的辯解道“師傅你都看到了,嘿嘿,但我可沒有騙女孩子,剛剛只是在安慰她而已,而且我知道了,原來墓穴原本就是風水先生為任老太爺找的,根本就不是任家‘買’來的,此事必有蹊蹺”
寧哲摸著下巴,一副我是大偵探的樣子。
九叔拿起煙袋抽了一口,瞇著眼道“我早就知道,這里面有文章,不過你說任老太爺的墓穴不是’買‘來的,是特地為他找的,那任發(fā)為什么故意要讓我們誤會呢?這事確實有問題”。
斜眼看了下寧哲,九叔說道“剛剛你小子是不是給任婷婷送定情信物了”
“我沒有、不可能、別亂說”寧哲一愣感覺三連辯解。
“我是送了她兩個桃木符,吃早飯前自己做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這兩天眼皮一直跳,總感覺棺材里的任老太爺會不老實”
九叔臉色一擺“就你這一點法力能做出什么好桃木符來也不知道找為師拿兩個,還早上抽空做,你怎么做的?”
寧哲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空白桃木牌,遞給九叔“就用庫房里的桃木,削了幾塊小牌子,這塊我灌了十道驅邪符進去”
九叔接過桃木牌“咦,居然有道童的法力的水準,這牌子可以維持一天,也還行”
將牌子丟回給寧哲,這樣的牌子你能做出三個,看來你在道童境的根基穩(wěn)定了。
“不錯、還不錯是我林九小弟子的模樣”九叔抽著煙袋,驕傲的贊許道。
“不是的,師傅,送出去的兩個牌子我怕效果不夠,我都灌了一百道驅邪符進去,要不是牌子會灌裂開,我還能多灌點”
聽到寧哲的話,抽著煙的九叔一口煙沒吐出來,嗆得直咳嗽。
將手里的煙熄滅,九叔向著寧哲問到“你說一百道,和剛才一樣的那種?”
“對呀”寧哲回答道
“早上抽空做的,做了多久?”九叔歪著頭看著寧哲
寧哲大概算了算,說道“加上準備牌子大概半個小時”。
“你、你你……”
九叔頓時說不出話來
“算了,不能把你當一般人看待,回去吃飯”袖子一擺,加快步伐走向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