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論自己與豬腳的差距
索托城乃巴拉克王國兩大城市之一,位于巴拉克王國境內(nèi)最富饒的立馬平原中央,素有巴拉克糧倉之稱。
廣闊的平原上,此時,出現(xiàn)一道奇異的風(fēng)景。
一名身背長劍的少年正躺在一頭黑驢背上,悠閑得翹著二郎腿。
而旁邊,則走著一名身材曼妙的黑發(fā)少女。
怎么看都是一幅非常違和的畫面。
少女臉上陰沉,顯然心情并不好。
而罪魁禍?zhǔn)桩?dāng)然是那驢背上毫無紳士風(fēng)度的鐘于心。
起初,鐘于心見那少女身上傷勢嚴(yán)重,難以趕路,恐耽誤時間,便讓自己的黑驢馱著她。
可是沒曾想,當(dāng)少女傷勢差不多恢復(fù)了的時候,鐘于心便將她趕了下來。
還臭不要臉得說了句:“女孩子不能久坐,不然身材會不好?!?p> 簡直將少女氣得不打一處來。
這段時間下來,她算是了解了一點眼前這人的脾性,簡直就是可惡至極,毫無廉恥之心。
若非想著之前這家伙好心將自己家祖?zhèn)鞯氖ニ帲员阋说姆绞浇粨Q給自己療傷,她早就跟他翻臉了。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索托城的城門前。
鐘于心此時也翻身下驢,看著眼前這巨大的城市。
果然不是羅海城那種窮鄉(xiāng)僻壤可以比的,光的城墻就比他們那高上兩倍不止。
大門前兩側(cè)站著兩排身著銀色鎧甲的士兵,手中分別拿著一根長矛,氣勢十足。
鐘于心朝著身旁的少女說道:“姑娘,這索托城也到了,咱們也就此別過吧!”
黑發(fā)少女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并未搭理他,不過鐘于心也沒有在意。
而后繼續(xù)說道:“哦,對了,記得不要忘記你還欠我五十個金幣,你應(yīng)該會還是吧!”
合著眼前這家伙竟然還怕自己不還他錢,特意強調(diào)一下。
“我朱竹清,有債必償!”只聽那黑發(fā)少女咬牙切齒道。
“那就好,那就好?!辩娪谛臉泛呛堑馈?p> 說完,旋即才反應(yīng)過來那少女剛剛說的三個字。
頓時露出驚訝的目光,死死得盯著眼前這名少女。
“你剛剛說你叫什么?朱什么清??”
朱竹清見對方竟然這樣赤裸裸得看著自己,臉上不由得一紅。
這家伙,一路上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問過自己的名字,怎么現(xiàn)在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就驚訝的不得了。
難道又在想什么折騰人的把戲?
朱竹清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冷冷得說道:“朱竹清,怎么了?”
不得了,不得了,竟然看走眼了,鐘于心繼續(xù)上下打量了著眼前的這位少女。
嘴邊還不由自主得嘀咕著:“像,像,真像!沒想到真人身材還更好,該翹的地方翹,該凸的地方凸?!?p> 朱竹清沒想到這家伙會這么無恥,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頓時惱羞成怒,也顧不得形象,大聲罵了一句:“下流!”
隨后便徑直離開,頭也不會,一邊走一邊嘴里還重復(fù)著“無恥”、“下流”這幾個字眼。
鐘于心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態(tài)了。
只見城門口的人此時都看著他,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
小小年紀(jì),竟然就學(xué)會調(diào)戲良家少女了!虧他還長著一幅帥氣的臉,果然,小白臉沒一個好東西。
鐘于心尷尬一笑,連忙牽著驢離開這“是非之地”。
……
入了城,看著周邊富有西式氣息的建筑,到處都是身著華麗的行人。
各種高檔的餐廳,裝飾華貴的店鋪,這主要街道上的門店,隨便一家都比羅海城最高貴的店鋪要豪華好多倍。
此時的鐘于心像極了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
按道理,一個現(xiàn)代人穿越過來的,怎么也不應(yīng)該產(chǎn)生這種粗鄙的神態(tài),要怪只怪在窮鄉(xiāng)僻壤待久了。
終究是被貧窮遮擋住了雙眼!
鐘于心牽著驢,來到一家裝修華麗的酒店。
風(fēng)塵仆仆多日的他,自然是需要好好洗洗澡,身上的泥垢估計都有厚厚的一層了。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踏入那家酒店的時候,門前駐守著的兩名專門接待客人的侍者,便將他攔了下來。
“去去去,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這種地方也是你有資格進(jìn)來的?”
鐘于心頓時就想一巴掌呼過去,平生最討厭這種沒有眼力勁的家伙。
我是鄉(xiāng)巴佬?有這么帥的鄉(xiāng)巴佬?
不知道有錢人都很喜歡低調(diào)嗎!
鐘于心沒有跟他們說什么廢話,而是從口袋里忽然掉出一袋金幣來。
“呀,怎么錢就掉了呀!早知道放在我的魂導(dǎo)器里面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將手腕中的魂導(dǎo)器在他們眼前轉(zhuǎn)了一圈,然后伸手去撿起那袋金幣。
那兩名侍者的臉上瞬間露出諂媚的笑容,這變臉的速度簡直比女人還快。
“貴客呀,這邊請,這邊請,是小的們之前眼拙了!我們自罰,自罰!”
說完就若無其事般在自己臉上抽了兩嘴巴子。
這臨機應(yīng)變的速度都快比得上海底撈的服務(wù)員了,可惜呀,就是服務(wù)理念還不夠到位。
鐘于心將驢子交給他們,并吩咐照料好。
便進(jìn)了酒店,開了一個房間,美美的洗了個澡。
這酒店環(huán)境還是不錯,而且竟然還有各種奇妙的服務(wù),什么按摩呀、推油呀,還有什么雙胞胎服務(wù)。
不過鐘于心當(dāng)然沒有叫這些玩意。
身為一名合格的劍客,怎么可以讓陌生人摸自己的身子呢,此乃大忌。
能夠摸到自己的唯有自己的劍。
就好比現(xiàn)在,這家伙靠在浴缸的一邊,而對面正泡著他的歸心劍,順便上面還敷上了一條毛巾。
這家伙當(dāng)真是不怕擦劍走火,割到自己什么地方。
梳洗完后,鐘于心換了套衣服,便持劍出門了。
他先是去了一家珠寶店,將自己黑來的五顆寶石給變賣掉,而后便去酒館打上了一百斤好酒。
從酒店里出來的鐘于心不由得吐槽道:“真尼瑪貴!”
“一斤酒竟然敢賣4個金幣,你以為你是茅臺??!”
鐘于心看著自己干癟的錢袋,五顆寶石100金幣一顆,共賣了五百金幣,現(xiàn)在頓時縮水了一大半。
又加上吃了頓飯,現(xiàn)在全身上下就剩下一百多個金幣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得找個賺錢的法子,不然后面酒都喝不起。
他那個葫蘆,最近酒量越來越大,不要看著一百斤很多,一人一葫蘆喝起來也快。
看來只能暫時去打黑拳了,鐘于心臉上露出惆悵的神色。
所謂黑拳,自然是那大斗魂場。
不過他還是嫌棄來錢有點慢,贏一場只有十個金幣,而且打到后面竟然還會很難排到對手。
那該死的排位機制!
鐘于心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將會在大魂斗場那種地方打工,頓時有些生無可戀的感覺。
雖然這個世界的很多人對大魂斗場里面的強者還有點小小的崇拜,但是鐘于心總感覺像是觀猴一樣。
這和古羅馬斗獸場有啥區(qū)別嗎,周邊圍著一排吃瓜群眾,里面兩個人在互毆。死的人沒人同情,活著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殺死。
“啊!壞人們,趕緊來殺我吧,讓我劫富濟(jì)貧一下?!辩娪谛膬?nèi)心哀吼一聲。
真羨慕那些豬腳?。∧軌蚋羧钗灞蛔窔?。
鐘于心走在街道上,心里面不斷反思自己與豬腳的差距:
莫非自己還是太低調(diào)了?
難道自己不夠帥?
莫非自己不夠天才?
求求你們了,趕緊冒出個二五仔來扼殺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