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之前說的,趙明在出事之后立馬被人起訴,那最大的問題一定出在這件出的事情上?!?p> “現(xiàn)場我去過,就是莫名其妙的尸潮,可事實就這么簡單嗎?非也?!?p> “趙明當時帶的是一整個精銳連,普通的尸潮根本不可能將他們擊殺,更何況是趙明帶隊,這小子帶隊就沒有打過敗仗。”
說到這里,馬軍顯得有些激動,他想起了曾經和趙明一同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那時兩人不過普普通通的士兵,但趙明毫無疑問地展露了最為耀眼的一面。
“所以我懷疑,當時參與圍剿的,絕對還有別人,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別的生物,這個我無從考證。”
說到這里,宋冶的腦中已經有了思路。
“我覺得,作為直接受益人的鮑運和這件事情逃不開關系?!彼我闭f道。
“對!”馬軍對宋冶豎起了大拇指,“銀龍會的年輕人果然還是有腦子?!?p> “鮑昌,也就是鮑運的父親,是趙明手下的得力干將,基本上所有趙明的行蹤他都知曉,這小子絕對有很大問題。”
事情仿佛在一瞬間明了化了,只要找到了鮑昌,將其嚴刑拷打逼問,那么事情好像就此解決了。
“可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允許我去調查此事,要知道,中城有不少byd就等著我犯錯?!?p> 趙青蕾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趙明從法律意義上已經成為了一個潘國賊,想去翻潘國賊的案,那無疑要背負巨大的輿論壓力。
而一直站在風口浪尖的馬軍,自然沒有這個條件。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去查查這鮑昌吧?!彼我遍_口道。
“他的兒子前段時間死了,現(xiàn)在正生氣呢,你去查他,很危險。”馬軍搖了搖頭道。
“我們拖不起,這事情晚一天,能證明清白的機會也就少一分?!彼我闭f的非常決絕,他只想盡快幫趙家洗脫冤屈。
“唉,年輕人做事就是不考慮太多。”馬軍好像有些不是特別高興,“可我就是喜歡你們這種沖勁,鮑昌這段時間就在中部,我給你地址,你千萬要小心?!?p> 看到忽然間就同意的馬軍,宋冶也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看來這馬軍還是有自己可愛的一面的。
宋冶看向了游明,他的行動自然也得經過游明的同意。
“你別看我,我不陪你去,這幾天我就陪老馬喝喝茶聊聊天,你加油?!庇蚊骱孟裾`解了宋冶的意思,回答道。
“好好好,明叔你就慢慢享受人生,讓我們年輕人去奮斗吧!”宋冶說的壯志酬籌,像是即將上戰(zhàn)場報效家國的戰(zhàn)士。
在一旁搗鼓著什么的馬軍忽然掏出了一張紙。
“諾,這就是鮑昌的地址,他們家還蠻大的,挺好認,倒是我給你輛車,自己開過去就行。”
“沒問題,那我馬上出發(fā)!”宋冶忽然站起身,作勢準備出發(fā)。
“誒,那我呢?”趙青蕾忽然開口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拋棄了。
“你?安心待著啊,等我查到什么了,就回來告訴你?!彼我币荒樀臎Q絕。
“我想回家看看?!壁w青蕾抿了抿嘴唇,像是作出了什么艱難的決定。
“啊,???”宋冶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回家,看看母親還好嗎?!?p> 總算聽清楚了的宋冶低頭沉思了一會,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那成,咱們先去你家瞧瞧。”
“嗯?!秉c了點頭,二人便離開了房間。
可三秒后房門再次打開,宋冶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沒有車鑰匙,也不知道車在哪里,根本走不了。
“你們年輕人,就是猴急,車就停在樓下?!瘪R軍說道,隨后把一串黑色的車鑰匙丟給了一臉尷尬的宋冶。
坐著電梯回到一層的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對方有些好笑。
“在哪兒呢?”宋冶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找到車,按了一下車鑰匙,聽到了清脆的響聲。
隨后跟隨者聲音總算是找到了二人的座駕。
那是一輛轎跑,準確的說是高端的有些奢侈的橋跑,流線型的車身和底盤就像是為了飆車所準備的,純白的外觀有顯得高調但不張揚。
“哇哦?!彼我比滩蛔⌒÷暯械?。
“上車吧?!贝蜷_了車門,車內又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握緊方向盤的同時,宋冶就像回到了數(shù)年前考駕駛證的那個夏天,微笑的少女和自己并肩坐在車上。
在導航中輸入了趙青蕾告訴自己的目的地,隨后便出發(fā)了。
車子開起來非常舒適,方向盤更是手感極佳,操作這玩意就像是在開欣賞藝術品。
出了堡壘后,很長一段路都是沒有任何行人和房屋的,荒山野嶺的路段也不是特別好開,不過并沒過多久,就出現(xiàn)一道鄉(xiāng)村小路。
開著高端的轎跑,副駕駛坐的是漂亮的女孩,四周是牽著牛耕作的農民伯伯。
宋冶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再比此刻更加舒適的了。
可他也明白,不管現(xiàn)在看起來有多么美好,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趙青蕾的家并不算近,幾乎用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二人總算是來到了目的地。
可來到目的地的時候,二人都傻了眼。
預料中的房屋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廢墟。
兩百多平米的廢墟上還有來回的挖掘機在開動,像是宣判著死刑的使者。
趙青蕾哆哆嗦嗦地打開了車門,眼淚在一瞬間奔涌而出。
她沒有想到自己記憶中的家,變成了如此荒蕪,本來人聲鼎沸的房子,此刻卻沉寂的可怕。
“媽媽...”趙青蕾的口中念叨著。
宋冶一把拉住趙青蕾,才沒讓她跪倒在廢墟前。
“你別想太多,阿姨不會有事的?!彼我币话牙疒w青蕾,把她丟到車上,關上了車門。
“誒,兄弟,這家人什么情況?”宋冶隨手拉住了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子,期待從口中問出些什么來。
“???”男子好像有些恍惚,沒聽明白宋冶說的是什么。
“我說,這家人?!彼我敝噶酥改且呀浺黄氖彽膹U墟,道。
“哦,這家人都死光了?!彼哪樕幌伦泳筒缓昧耍S口回答道。
“你特么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