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比賽并未因為崩潰的許鴻而拖延,激烈的比拼在每分每秒的發(fā)生著。
而已經(jīng)拿到晉級名額的宋冶和劉易斯倒是一點也不慌,看比賽的感覺就無非是研究一下接下來的對手。
在看了一圈后,兩人的心情其實還是比較放松的,因為接下來的參賽人員幾乎沒有一個是有威脅的。
如果讓他們二人來評選出最有威脅的競爭對手,那自然是對方了。
劉易斯詭異的身法、捉摸不透的速度。
宋冶疾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和爆發(fā)出來的巨大力量。
時間過得很快,第一輪淘汰便結(jié)束了,作為失敗者的十人都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站在這個舞臺上了。
他們有的各回各家,有的則是繼續(xù)站在臺下觀看接下來的比賽。
其中最是厚臉皮賴著不走的,就屬許鴻了,他一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敗,至少,他要看著宋冶落敗。
接下來的十人,依舊會進行抽簽,兩兩對抗。
宋冶這次的抽簽還是比較早的,在劉易斯抽完后,宋冶便在一眾人的矚目下走上了平臺。
4。
這好像是個不吉利的數(shù)字,只要不對上劉易斯,宋冶的勝率將會是極高的。
“你是幾號?”劉易斯看宋冶走了下來,問道。
“四號。”宋冶倒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
“那還好,我是三號。”劉易斯回答道。
“你還好個啥?搞得我碰上你能贏似的。”宋冶白了白眼。
“你別放水的話,我不是你的對手?!辫b于宋冶在場上用單手就掰斷了許鴻雙手的壯舉,他也的確不覺得自己是宋冶的對手。
“害,運氣好罷了?!彼我睌[了擺手,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
第一場比賽很快就開始了,鉚足了勁的兩個參賽者有來有回,作為第一場的勝利者,他們或多或少的有這些實力的。
而能走到這一步的,往往是純種的血族,或者是子爵以上的仆從,否則基本都已經(jīng)被淘汰了。
兩人在臺上打了半晌,仍舊分不出勝負。
“長頭發(fā)的要贏了?!彼我闭f道。
“是?!眲⒁姿裹c了點頭。
平臺上看起來十分膠著的二人,已經(jīng)有了區(qū)別。
長發(fā)的男子雖然看起來呈抵御之勢,但每次防守都有條不紊,就像是一只烏龜一樣,紋絲不動。
而那個瘋狂進攻的短發(fā)男子雖然每次攻擊都看起來凌厲至極,但相較于幾分鐘前,已經(jīng)呈現(xiàn)疲態(tài)。
喘著粗氣的短發(fā)男子在一次次的攻擊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點端倪,可這個發(fā)現(xiàn),來的實在太晚了一點。
猩紅的瞳孔相比之前也黯淡了不上,身體也因為脫力有些發(fā)軟,可對手卻好像一個沒事人。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精神也在此刻略微恍惚了一些。
“唰。”長發(fā)男子忽然爆發(fā)出非常詭異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木制的匕首就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胸膛。
長發(fā)男子抓住了敵人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間,便戰(zhàn)勝了對手。
“呼?!敝雷约菏〉哪凶影纬隽诵乜诘呢笆?,朝著對手置于敬意的眼神,他的確是輸了,技不如人,需要承認。
……
比賽的進程很緊湊,在主席臺上三個大佬的注視下,劉易斯輕輕地走上了平臺。
這次,宋冶也睜大了眼睛,準備仔細地觀察一下對方的行動軌跡,以便為之后的比賽做好準備。
可非常不盡人意的是,劉易斯這次好像有所地方,上臺后極快的速度解決了對手,甚至對方都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自己胸口已經(jīng)流出了潺潺鮮血。
“哇,好帥。”一個已經(jīng)被淘汰的女生小聲說道,如果不是在場的觀眾太多,她恐怕已經(jīng)沖上去抱著劉易斯一頓狂親了。
“帥個屁,你看他倒是被宋冶怎么打就完事了。”另一個略微有些高挑的女生說道,相比于劉易斯,她似乎更支持宋冶一些。
確實,現(xiàn)在場上的局勢已經(jīng)比較明了了,已經(jīng)勝利的一個長發(fā)男子,和第二場的一個女子,還有第三場的劉易斯。
前兩者的實力毫無疑問都不如劉易斯,而那個女子更是非常勉強的獲勝,所以奪冠熱門自然輪不到他們。
那么唯一的希望,就是第一場看起來很膠著但實際上小兒過家家的宋冶了。
“四號?!?p> 宋冶看了看手中的“4”簽,再度緩步上前。
他的對手是一個身穿一件大衣的男子,長相非常普通,但身材高大,有點像某些籃球運動員。
男子上場后,居然朝著霍華德鞠了一躬,宋冶皺緊了眉頭。
之前他的比賽宋冶忙著跟劉易斯吹牛,壓根沒在乎,不過眼下看來此人也不簡單。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對方就是霍華德昨天提過的,他的仆從。
看著鞠躬的男子,宋冶也學(xué)著他,朝著艾琳娜鞠了一躬。
這下場面瞬間炸裂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宋冶是艾琳娜帶出來的,而他的對手是霍華德帶出來的。
這場血親都為伯爵的大戰(zhàn)似乎隨時就要被點燃。
艾琳娜看著鞠躬的宋冶,眼神中有些緊張,她的本意是并不希望宋冶暴露他倆的關(guān)系的。
可眼下卻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她也只能祈禱宋冶能在這場比賽中取勝了。
雖然輸給自己的表哥并不算是嗎丟人的事,但說起來自己的威望總歸是要被霍華德壓著一頭的了。
“我會代表著霍華德伯爵戰(zhàn)勝你的,小子。”男子很高傲,冷笑著看著宋冶。
臺下的許鴻此刻好像又復(fù)活了,他已經(jīng)看到了宋冶被暴打的場景。
雖然施暴者不是自己,但能看到宋冶落敗,已經(jīng)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了。
宋冶根本沒有沒這簡單的心理攻勢激怒,淡淡地微笑著。
“宋冶,“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的宋冶隨后便拱了拱手”沒你那么豪情壯志,只想斷你兩條腿罷了?!?p> 這,才是真正的傲。
“狂妄!”男子握緊了匕首,率先發(fā)起了進攻。
他看過先前宋冶的比賽,那凌厲的攻勢極為恐怖,自己一旦陷入對方的攻勢,那幾乎就成了必敗之勢。
所以他早早的想好了對策,他相信沒有人是攻守雙全的,既然對方攻勢很猛,那么就換自己來進攻!
木匕首朝著宋冶的身上刺去,一切好像才剛剛開始,可這場比賽,卻是已然接近了尾聲。
宋冶的身體好像在原地顫動了一下,隨后男子的腿部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事情發(fā)生的非常突然,在失去平衡后的他轟然倒在地上,兩條腿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的身子,鮮血在一瞬間噴涌而出。
此刻,場內(nèi)外除了男子的嘶吼外鴉雀無聲。
主席臺,觀眾席,所有的參賽人員在此刻,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