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氛圍越來越緊張,司母和司老爺子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司欒辰,生怕一個不注意就錯過了重要訊息。
而喻筱筱,因著司母見到她情緒就極為激動,所以只得站在離病床最遠(yuǎn)的角落里,在心里默默擔(dān)心著。
所有的人都神色各異,有擔(dān)憂,有懷疑,有審視,有冷漠......
可此時昏迷的司欒辰,卻什么都不知道。
見兒子遲遲不醒,司母的情緒再次爆發(fā),她徑直走向喻筱筱,指著她怒罵道:“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么!”
語氣格外的堅定,仿佛在她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喻筱筱的“罪行”。
面對指責(zé),喻筱筱并沒有自亂陣腳,而是很冷靜地回答道:“他突然覺得癢,隨后我就把他送到了醫(yī)院,再之后您就來了。司欒辰是我的丈夫,我沒有理由會害他。”
“呵,丈夫?”司母聽到喻筱筱的話簡直嘲諷極了,“我看你是看上了我們司家的財產(chǎn)。我告訴你,司家的財產(chǎn)與你而言,就是癡心妄想!你別想從司家得到任何的好處!”
看,這世界上總有人懷揣著最大的惡意去剖析一個人的內(nèi)心,卻根本不愿意去聽別人的解釋,也不愿意了解別人最真實的一面。
見喻筱筱不說話,司母以為真的被她說中了,說的話更加過分,“山雞果然就是山雞,再怎么裝扮也成不了鳳凰。你在司家,吃穿住行哪一樣不是依靠司家,你竟然還不滿足?人的野心有時候還是小一點的好,不然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直沉默的司老爺子也開始審視著喻筱筱,似乎在判斷司母的話的可信程度。
面對質(zhì)疑,喻筱筱一直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她既沒有拼命為自己開脫,也沒有被迫承認(rèn)。她在想,想會是誰有機(jī)會動手腳害司欒辰。
跟司母講道理顯然是行不通,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喻筱筱也不想跟她把時間浪費(fèi)在這沒有意義的爭執(zhí)上。
“嫂子,這話說的過分了啊,筱筱不是那種人?!北菊驹谝慌钥磻虻乃玖匾雇蝗婚_口維護(hù)著喻筱筱,這讓喻筱筱有些驚訝。
但是司欒辰說過,這個小叔并不是個善茬,她還是小心為好。
“謝謝小叔,但是我想這件事情總會水落石出,到時候我是什么樣的人,大家自然就會清楚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絕不會承認(rèn),是我做的事情我也一定會承認(rèn)。”
見喻筱筱并不領(lǐng)情,司霖夜表面上沒有什么,仍然是面帶笑容,可是他眼睛里一閃而過的陰翳卻出賣了他真實的內(nèi)心,只不過并沒有人注意到。
“你這是什么意思?”聽到喻筱筱的話,司母更生氣了,“怎么,你是說我們屈打成招?”
“我沒這個意思。”喻筱筱依舊平淡地回應(yīng)著她的咄咄逼人,一時間,倒顯得司母不近人情。
“好了都別吵了!”
司母剛要開口,就被司老爺子打斷,知道司老爺子的脾氣,司母瞪了一眼喻筱筱,也就住了嘴,可表情卻是滿滿的不屑與嘲諷。
“欒辰如果有什么意外,那你,也就不合適再待下去了?!彼纠蠣斪酉轮詈笸?。
這是變相的威脅,一旦司欒辰出了什么意外,不管是不是喻筱筱做的,她都要受到牽連,與司欒辰離婚,離開司家。
老爺子的話讓喻筱筱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所以,這是根本不調(diào)查清楚真相就要給她定罪嗎?
可是她從來沒有被人冤枉,給人被黑鍋的習(xí)慣。但就像她剛才說的,是她做的那就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她也絕不會承認(rèn)!
對上司老爺子威嚴(yán)的臉,喻筱筱沒有任何的膽怯,“您,這是直接給我定罪嗎?”
司老爺子對于她的話不置可否,對于喻筱筱問的問題,他并不覺得有什么回答的價值,一旦司欒辰出事,那她這個做妻子的自然首當(dāng)其沖。
因著司老爺子年紀(jì)大了,在病房里又呆了一會兒,就由司霖夜送回老宅了,而司母因為擔(dān)心,一直守在床邊。
喻筱筱件司母一直守在床邊,而身為妻子的自己卻無所事事,有點不大好,即便司母一點也看不上她,但她該做的總要做到,至于別人,那是別人的事。
想到這兒,喻筱筱走到廁所接了一盆溫水,想著給司欒辰擦擦臉和身子,他有潔癖,等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只怕又要發(fā)脾氣。
“離我兒子遠(yuǎn)點,不用你在這兒假惺惺!”喻筱筱剛端著盆走近,就被司母一把打翻,水盡數(shù)潑灑在了她的的衣服和鞋子上。
呼。
喻筱筱深呼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冷靜下來。她沒有跟司母有過多的爭執(zhí),只是走到護(hù)士站問護(hù)士要了一個吹風(fēng)機(jī),又走到廁所拿了個拖把把地拖干。
想著在病房吹衣服司母肯定又要刁難她,她索性就在護(hù)士站把衣服吹干了。
邊吹便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喻筱筱無奈地嘆了口氣,應(yīng)付司母真的是讓她心力交瘁,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她,竟是怎么看她都不順眼。
“欒辰,你總算醒了,你嚇?biāo)缷寢屃耍 ?p> 病房里穿出司母驚訝的驚呼聲,喻筱筱聽到司欒辰醒了,急得連吹風(fēng)機(jī)都沒關(guān),直接跑進(jìn)了病房,任憑護(hù)士在后面喊也沒回頭。
“你醒了?”喻筱筱站在門口,一時竟有些躊躇,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怎么,聽你這語氣,是有點失望?”即便司欒辰醒了,司母也沒打算放過她,聽到她這語氣更是出口諷刺。
“我當(dāng)然是高興?!庇黧泱氵呎f邊走進(jìn)來,“我想請您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調(diào)查這件事情好嘛?我想您也不想真正的兇手的逍遙法外吧?這可是一顆定時炸彈?!?p> “不需要你!”司母想也沒想,徑直拒絕,誰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好啊?!睆男褋砭蜎]有說話的司欒辰突然打斷了二人的交流,
聽到喻筱筱的建議,他倒是挺感興趣的,不知道她會怎么查?
司欒辰的同意瞬間讓司母變了臉色,這不就是直接打她臉?